任劍走進(jìn)辦公室,準(zhǔn)備出去祭祭五臟廟,電話鈴聲想了。見是個b市的陌生號碼。
任劍想了想好想就“大姐大”和辦公室的同事有自己的自制名片。接通電話,果然里邊傳來了那個神神叨叨的歷史老師王博仁的聲音。
“喂,任道友嗎?事情解決了?現(xiàn)在在哪里?”
“額,王老師……王道友你好啊,正是任劍。沒事情了,我現(xiàn)在剛到辦公室。請問有什么指示?”
“任道友速來二食堂,小道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備了。”
“呵呵,你先吃啊。不用刻意等我。”
“我到是想先吃,可老宋不干啊!他說了這是第一次為新入伙的兄弟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主角不來,不可動筷。”
“額,那好吧,給我具體點的位置,我隨后就到。”
“學(xué)校食堂二樓,教師餐飲部。出了辦公室左轉(zhuǎn)一直走,到了那個滿是玻璃封閉的大樓,就是餐飲部了,直接上二樓,就能看到我和老宋了。道友速來!不然真的會餓死個人。”
“好,謝謝二位!我定快馬加鞭,趕在王博子道友坐化之前趕到。”
任劍沒給已然醒悟過來的王博仁——“王八子”反擊之前掛斷電話。
任劍收起電話,想起高大威猛的宋長生,和瘦小眼鏡男王博仁,嘴角微微翹起笑笑。略微收拾一番,大步流星趕往食堂——學(xué)校餐飲部大樓。
體育老師宋長生和歷史老師王博仁放學(xué)之后,等著任劍一起去吃飯,為他接風(fēng)。左右等待,茶水已經(jīng)用了三壺,餐廳大師傅眼光很異樣的看著二人,心里尋思,這兩個老師是不是剛?cè)ド衬诫U歸來,否則怎么什么也不要,一直在喝免費的茶水呢。
在宋長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之下,王博仁才忍住不去點菜,而是繼續(xù)喝著沒了味道的苦蕎茶。
終于等到大多數(shù)老師已經(jīng)用餐完畢,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來遲的老師,還在埋頭對著香味撲鼻的食物餐點苦干。雖然二人下午沒有了課,但都已經(jīng)饑腸轆轆,王博仁才打了電話,確定任劍的行程。此時王博仁終于停止了腰桿大聲吩咐:
“小二兒,上菜。”
“客官您終于要用膳了?請問您來點什么?”
肥肥胖胖的“小二”二食堂的侍者,滿臉笑容的配合著王博仁的惡趣味。
“揀著拿手的來,兩冷、兩熱、兩葷、兩素、再來一盆西葫蘆牛肉羹。外加一瓶……額一打小香檳。熱菜晚點上,還有一位。”
“好嘞,客官稍等,我去給您換壺新茶,菜品隨后就到。”
胖小二兒眉開眼笑的重新沏了一壺心茶,王博仁倒了一杯,伸出右手忽扇了幾下熱氣,一股單單的苦蕎茶香撲鼻而來。王博仁一提鼻子,深吸一口氣,滿臉陶醉。
二食堂不虧是長期做“人海”生意的餐飲部。過不多時,大豐收、老醋花生兩個涼菜、麻辣豆腐、香菇油菜兩個素的,業(yè)已擺上桌來。
王博仁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口水和著滾燙的茶水一個勁往下灌,卻也不敢再宋長生這位“義氣當(dāng)先”的“小宋押司”面前下爪子。不由的自言自語道:
“道友速來,貧道要完。道友早來,貧道感激萬分……”
任劍趕到二食堂,看到宋王二人,只是打了個招呼,沒有直接過去。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高二(3)班的“大姐大”正一臉甜蜜的煲電話粥,語言略有些傷風(fēng)化。
作為“五講四美”的大好學(xué)生,竟然一口一個親愛的,這還了得。關(guān)鍵是,自己第一課竟然假裝生病,中午卻跑到這里來吃飯。看那個稀稀爛爛的雞蛋餅,還有那草莓味的珍珠奶茶。哼,哪里像病人的樣子。
任劍心里一直記得這個“大姐大”給自己的下馬威,以及叫同學(xué)謊稱——“班長生病了。”尤其是前者,簡直是罪大惡極。
想到此處,任劍沖著宋、王二人揮了揮手,指了指小蘿莉“大姐大”,直接無視了宋、王二人臉色大變的擺手。快步走向“大姐大”,輕輕咳嗽一聲,道:
“班長大人,請注意身份和場合……”
“大姐大”見自己和男朋友好容易打一次跨國電話,竟然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自己,嗯,竟然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惡劣之人。俏麗的彎彎柳葉眉微微皺起,對手機(jī)溫柔的說了一聲:
“親愛的,稍等,我這里來了只蒼蠅,等我趕走他。”大姐大說完,一只潔白如玉的小手拿著手機(jī),一只捂住話筒。
轉(zhuǎn)瞬間,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沖著任劍這只“蒼蠅”呵斥道:
“你四不四想死了?”
“???”
任劍見這神奇的班長如此目無師長,雖然覺得對方長相甜美可愛,性格率直,很合口味。但,當(dāng)著兩個新認(rèn)識的同事的面,如此放肆,卻是過了。
不由氣的輕輕一笑,倒也別有一番韻味。自認(rèn)瀟灑的以手扶住棱角分明,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正欲教育一番這個狂妄的“班長”大人,少不得也要抄寫一遍《長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