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知道了。”
解釋等于掩飾,她放棄了。
再加上,她也有點私心,就讓他誤會吧,這樣,自己心里的那點小心思,他就永遠不會懷疑了。
晚上,大概十一點左右,陳一一的電話才回過來,“喂,怎么了?”
她有氣無力的模樣,讓胡涂怔了下,
“還真是不舒服啊?”
“心里好痛!”
胡涂有些哭笑不得,“我問你啊,你哥,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哥,陳洋?怎么了?”
“他說要我請她吃飯,他才把書給我,結果放學了,開了輛跑車在學校門口等我,嚇死我了,一一,你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對方安靜了片刻,接著,就爆笑傳來,“你說真的?我哥要你請她吃飯?還學校門口接你?哈哈哈哈……不是吧?他能看上你?”
她的哈哈大笑與諷刺讓胡涂哭笑不得。
“不帶這么埋汰我的啊!”
說完,她翻了個身,“行了,早點睡啊!”
“我估計呀,是我前幾天說你好話,他記心里了。”她剛要掛電話,陳一一這么來了句。
“你說我什么了?”
“我說你欣賞的是他的內在,而不是膚淺的外在,要不我哥能給你簽名?完了,他不會以為你喜歡他……哈哈……”
胡涂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懶得理你,掛了!”
這事,一覺醒來后,胡涂倒沒放在心上,畢竟陳洋與她,完全不是一路人。
折騰了一個星期,終于,星期五晚上寧謙給她涂藥膏時,發(fā)現(xiàn)都結痂了,也就不用再包上了。
翻了翻手掌,她吐了口氣,“終于好了,不用再麻煩你了,小叔。”
“明天爺爺生日,早上起來了,一起過去。”
寧謙收拾好東西,進房間時,這么來了句。
胡涂怔了下,點頭,“好。”
只是,她卻不曾想過,這一次去,卻再次改寫了她的人生。
老爺子的生日,所有的子孫,今天都到齊了。
卻遲遲不見父親與母親的身影。
“哥,爸和媽,怎么還沒來?”
寧殤收起了手中的手機,看著胡涂,欲言又止,表情十分難看,
“哥……”
“爸和媽離婚了,今天,估計,大伙都會知道,你先有點心理準備。”
胡涂眨了眨眼,半天回不過神,“怎么……怎么會突然離婚了?”
寧殤吸了口氣,眼里有霧氣,“他們感情一直都不好,這不你也成年了,估計,不想再裝下去了吧!”
離婚?成年了?這……
胡涂咬著下唇,低下頭,“可是,他們怎么都沒和我說一聲?”
還是,她終究是個外人?根本不需要和她說?
心里難受極了,以至于,眼里的淚水,無法抑制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