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伊珊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檢查室,“他能帶她回花鎮(zhèn),你就該明白,他回不了頭了,既然反對無用,那就支持吧!”
說完,上前拉著一臉呆滯的胡涂,往旁邊的椅子走去,“丫頭,檢查還要一會兒,別急,先坐坐。”
或是她的言行刺激到了寧老爺子,他情緒激動的指著伊珊低斥,“你簡直就是一村婦,就知道婦人之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他的!”
對于老爺子的斥責(zé),伊珊很平靜,她輕拉了下上衣的衣角,理了理耳側(cè)的碎發(fā),不緊不慢地回應(yīng)道:
“是呀,我是婦人之見,否則,會讓小謙回去認(rèn)你嗎?”
說到這,她抬頭,直視著寧老爺子,“你不要忘了,認(rèn)你,只是因為我知道,他心里對父親二字有期待,只是想他未來有個依靠,既然他現(xiàn)在不需要依靠你們了,我也希望,你少管閑事。”
寧老爺子在人生巔峰時,和當(dāng)時還是初出校門的伊珊,因為一次意外,倆人發(fā)生過一次關(guān)系,后來,有了寧謙。
在老爺子眼里,這個女人,就是一上不了臺面的小人物,所以,從始至終,他從沒把她放在眼里過。
認(rèn)下寧謙這么多年,他也從沒和她來往,扔了張大額支票以示補(bǔ)償,被伊珊撕毀后,他就再也和她無瓜葛。
此刻,見她這樣頂自己,揚(yáng)起手,就想甩她耳光。
卻在手抬起時,被從房間走出來的寧謙,沖上來一把攥住,沉著臉,凝視著寧老爺子,“你沒資格打我媽。”
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眼臉上還掛著淚水,若隱若現(xiàn)的手指印時,聲音沉了幾分,“以后記著,有些事,我們通知到了就行,并不需要誰同意。”
一句話,很明白地說明了寧謙的態(tài)度。
老爺子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胸口因為激動,上下起伏,指著寧謙,“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需要誰同意?”
寧謙看了寧老爺子一眼,并未回應(yīng)。
而是修長的手指撫上胡涂的右臉頰,“疼嗎?”
胡涂在寧謙的眼里看到了心疼,他能當(dāng)著這么多眾人的面,公然這樣與她示愛,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寧謙在讓她看他的決心。
心里之前的波動,一下子就平靜了許多。
只要相愛,沒什么坎過不去。
多年后,胡涂想起這一幕,也是感嘆自己的不成熟。
“那個,醫(yī)生說,樓上病房安排好了,要不,咱們先上去吧!”
寧殤拿著一疊報告單走了過來。
胡涂沒說話,隨著寧殤往上走,寧謙攬著伊珊,留下寧老爺子,原地暴跳如雷。
“小謙,你這樣對他,會不會不好?”
幾個人拐了個彎后,伊珊扯了扯寧謙的袖子,小聲問道。
“媽,如果他沒辦法做到愛屋及烏,我也沒必要尊重他。”
寧謙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胡涂沒回頭,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這是寧裕安第二次打她了,她吸了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