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海有些害怕了,柳柳和誰在一起喝酒呢?他一邊開車,一邊捉摸,而且盡量把車開得慢一點(diǎn),他可不愿意去碰喝了酒的柳柳,那一定是有去無回的。
劉立海盡管磨蹭著開車,但是柳柳的私人會所還是到了,他停好車就去了柳柳經(jīng)常喝茶的雅間。當(dāng)他敲門進(jìn)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柳柳一個人在雅間里,并沒有人陪她喝酒,他便有些奇怪,這女人怎么啦?
柳柳一見劉立海,瞇著眼笑了起來,她越這個樣子,劉立海越是心慌,可他不得不盡量裝作平靜,一邊朝著柳柳走去,一邊說:“柳姐,這是車的鑰匙,車停在下面。不過,你喝了酒待會怎么開車呢?要不我打電話叫你的司機(jī)來好嗎?”
劉立海裝作很關(guān)切地樣子,其實(shí)他是害怕和柳柳呆在一起。可柳柳卻抬起頭,滿臉已經(jīng)如熟透的蘋果似的,顯然喝得不少,望著他還是仍然在笑,指了指她身邊的位置說:“坐,坐一會嘛。”
柳柳的語氣妖媚十足,對于劉立海而言,說沒有一點(diǎn)感覺是假話,可是再有感覺,他也得盡量和這個女人保持距離。對他來說,理智一回事,處于這樣的環(huán)境中時,他又總是不忍心去傷害女人。說他是個情種吧,他又感覺自己只裝上了孫小木,對啊,孫小木回北京后,情況如何呢?
劉立海在這個瞬間想到了孫小木,這個不該出現(xiàn)的名字,總是在別的女人營造的浪漫之中浮現(xiàn),看來他真正無法忘懷的女人總歸是這個給了他短暫婚姻的孫小木,可往下走時,他和她怎么就成了有緣無份的一對可憐人呢?
劉立海這么想時,腳步卻移動了柳柳身邊。在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坐下來時,柳柳已經(jīng)把他扯了一把,他差點(diǎn)又跌倒在這個女人身上,這讓他說不出是驚還是喜,不過因?yàn)橄氲搅藢O小木,更因?yàn)榇饝?yīng)過大書記要盡快和柳柳保持距離,整個人還算有理性吧。
“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你一大男人怕一個黃花菜已經(jīng)涼過的女人?”柳柳說這話時,倒是有感傷迎面而來。
“誰讓你生氣了?”劉立海問了一句。
“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我這個前仆后繼被人圍著哄著的女總裁,此刻也不會也要獨(dú)酌獨(dú)飲,你說我現(xiàn)在心傷不?”柳柳一臉朦朧地看著劉立海。
“今天是你的生日?”劉立海吃驚地問,不會這么巧吧?他和柳柳的生日距離這么近。
“你不相信?我為什么要騙你呢?滿以為你打電話是知道了我的生日,結(jié)果你不過就是借個車子,而且還不允許我跟著你。你知道我有多心傷嗎?你知道我在乎你的程度有多深嗎?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把價值幾百萬的車子借給你了,還是回到了這里,獨(dú)自狂飲。結(jié)果,你來了,卻不相信今天是我的生日。”柳柳說著說著,竟然梨花帶淚一般,滿臉盛開著讓劉立海不得不心顫的悲情。
無論劉立海這一刻愿意不愿意,他還是拿起了酒瓶往一空杯里倒?jié)M了酒,然后舉起杯子對著柳柳說:“姐,祝你生日快樂!”
柳柳一見劉立海舉起了酒杯了,又破涕為笑,也高興地舉起了酒杯說:“有你真好!”
一杯紅酒頓時各自落進(jìn)了雙方的肚子里,酒就是這樣,動了第一杯,接下來的就要容易,再說上次劉立海的生日不歡而散,這一次無論如何,他總得給柳柳補(bǔ)償一下吧。
于是劉立海又滿上了一杯,對著柳柳說:“姐,對不起,我要知道是你的生日,應(yīng)該訂個蛋糕來的。這紅酒也是你的,我知道這一杯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借花獻(xiàn)佛,祝姐年年歲歲平平安安,漂漂亮亮!”
這長得帥氣的男人就算不說話,如柳柳這樣的女人就愿意當(dāng)他是個寶,而劉立海的嘴再這么甜,幾個女人經(jīng)得起這樣哄啊。柳柳剛剛還流過眼淚的臉,頓時如五月的海棠,艷得讓劉立海心馳神往。
接著又是一杯酒下肚,說不清誰更主動,兩個人很快喝光了一瓶,又接著開了一瓶,好象劉立海和柳柳在這樣的夜里純粹為了慶祝生日而喝酒一般。
后來,柳柳打開了音樂,借著酒勁,她把劉立海拉入了舞池,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跳舞,再在一起舞動時,倒顯得更加的合拍。跳著跳著,柳柳整個人吊進(jìn)了劉立海的懷里,完全是一副小鳥依人,在柔情如水的燈光中,劉立海怎么也無法把她等同于江南的成功女商人,等同于李高成的錢袋,等同于他要去討厭和排斥的女人
人有時候就這么奇怪,明明知道不該靠近的人,卻總在這樣那樣的感動中靠近了。
劉立海現(xiàn)在就是這樣,他擁住了柳柳,任由她依著他,傍著他。這樣的時候,幾個男人會沒有驕傲和保護(hù)*呢?反正就是跳舞,反正他陪她過了一個完整的生日,反正以后他不欠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