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秦炎的話一出,頓時全場一片嘩嘫。
一直平靜坐在那里的蕭氏不由向秦炎投來了贊許的目光,也無所謂了,橫豎都是一死,炎兒愿意去鬧就讓他去鬧吧。
至少,也能夠出口惡氣不是?
秦宇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怒火頓時無比洶涌,雙眸乍迸出了冷幽的殺氣。
表情猙獰狠狠瞪著秦炎,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但秦炎何懼?
不等秦宇開口,秦炎便繼續(xù)的道:“秦宇,你想奪這個族長之位,可以。你剛不是說,秦族族長之位,能者得之嗎?即是如此,那你若有這個能力打的贏我,我秦炎自不再二話,便退位讓賢將這族長之位給你又如何?”
“你若是贏不了我,那就還是乖乖的閉嘴,趁早打消心中那不切實際的念想吧。”
什么?
秦炎這是要向秦宇發(fā)出挑戰(zhàn)?
這——
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他秦炎都已經(jīng)經(jīng)脈盡斷修為全失了,一個廢人哪里來的勇氣敢向已經(jīng)突破到了通竅境一重的秦宇發(fā)出挑戰(zhàn)?
秦族之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秦炎,他這是在自取其辱呢。
就連蕭氏也是猛的一楞,怔怔的看著秦炎。
縱知難逃一死,也不必如此吧?
唉,炎兒還是不肯服輸?。?br/>
可是不服輸又能如何呢?
命是如此,如何能夠改變?
蕭氏一想,心中揪痛無比。
但炎兒要如此做,就隨他去吧。
黃泉路上自己陪著,也斷不會讓炎兒孤獨。
“哈哈哈!”
秦宇笑了,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他無比玩味戲虐的看著秦炎:“你是認真的嗎?你確定要與我一戰(zhàn)?”
“其實何必逞最后的一絲倔強呢?如今我秦宇是人心所向,大勢所趨,你退位讓賢給我不是一件丟臉之事。”
“何必非要以如此方法,來讓自己體面一些而退呢?”
對啊,一定是這樣的。
肯定是他秦炎不甘心直接退位讓賢,所以才故意向秦宇發(fā)出挑戰(zhàn),想以此方式來讓自己退的體面一些。
真是自欺欺人。
秦族眾人心中豁然,頓時一片嗤之以鼻。
秦炎再道:“當然是認真的,我不僅要與你一戰(zhàn),而且是生死之戰(zhàn)。請問,你秦宇敢嗎?”
嗯?
生死之戰(zhàn)?
嚇唬誰呢?
自己都是個廢人了心里還沒點數(shù)嗎?
秦族不少人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自己自尋死路還問秦宇敢不敢?
秦宇不怒反笑了起來,這一次反倒覺得秦炎很識趣。
就算他秦炎不主動送死,他秦宇今天也斷然不可能會放他一條生路。
現(xiàn)在他秦炎主動求死,那正好省了他點事。就不用再費什么口舌來致他秦炎于死地了,如此甚好。
秦宇看了眼他父親,后者自然也是樂得點頭。
如此好事,他們豈能不答應?
現(xiàn)在秦鼎輝和秦宇兩人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剛才他秦炎還敢那般狂妄說話了,原來是在為他壯烈赴死而做鋪墊呢。
想是他自知今天難逃一死,與其屈辱而死,倒不如豪壯一些。
可——
哼哼,豈能如他所愿?
今天不僅要讓他秦炎死,而且還要讓他受盡屈辱而死。
念及于此,秦宇心中那叫一個痛快,撇嘴一笑道:“好,既然你秦炎執(zhí)意要與我一戰(zhàn),那我豈能不成全你?”
“即是生死之戰(zhàn),那生死各安天命,你可確定?”
秦炎冷聲道:“即是我提意與你一戰(zhàn),自是確定?!?br/>
秦宇點了點頭:“那好,祠堂之中太擠,我們?nèi)ネ饷婵盏刂弦粦?zhàn)吧?!?br/>
還沒等秦宇的話說完,秦炎便對蕭氏道了一句:“母親,我們?nèi)ネ饷姘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