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只是想問問你婉兒的近況,這些天……她一切可好?”夏屹安只是那日在問天臺匆匆見了死而復(fù)生的韓婉兒一面,自那以后便沒再見過,就連安昱珩也窩在將軍府里不出來。
他本打算今日夜探將軍府的,又得到安昱珩來了福天樓的消息,便趕了過來。
“婉兒姐姐好的很,用不著你假惺惺的?!?br/> 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柳寶貞開口斥責(zé)。
“吵死了,你給我回那屋去。小豆子,你看著他,別讓他出來?!?br/> 安昱珩將柳寶貞推進(jìn)了包廂,小豆子從里面關(guān)上了房門。
“豆子哥,你放我出去!”
“不行,我得聽安大哥的!”
“你放我出去!”
“說了不行!”
“這下好了。”聽著隔壁的嘈雜聲,安昱珩見夏屹安面色暗沉,便哈哈一笑?!按蟾?,小貞貞就是一個小屁孩,別跟他一般見識?!?br/> “沒事,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婉兒?!?br/> 安昱珩看得出不管夏屹安對韓婉兒做了什么,他此時也是發(fā)自肺腑的自責(zé)。
“大哥,你和韓婉兒……難到是……”安昱珩已聞到一種癡男怨女間的那種獨有味道。他實在是對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線好奇的要命,想引夏屹安自己說出來。
“……婉兒她現(xiàn)在一切可好?身體可還有什么不適之處?”
果然,夏屹安看著年輕,卻心思極重,并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吐露心事的人。他低垂著的眼簾一抬,直接越過了安昱珩的問題。
“大哥放心,她現(xiàn)在就是沒事人一個。好的很,好的不能在好了?!?br/> 安昱珩只要想到韓婉兒那天天舉著個鞭子耀武揚(yáng)威,吆五喝六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那就好,婉兒她……就拜托你照顧了。”
“我照顧她?她一個將軍府的孫小姐,哪里用的我照顧,我可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
“不知為什么,那日在問天臺見到婉兒時,總覺得她哪里不太對勁。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我覺得她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br/> “不同?哪里不同?多只眼睛,還是少只耳朵?”
夏屹安白了安昱珩一眼。
“我是說她的脾氣秉性,似乎……”
“是不是不像原來那樣溫柔可人,像個瘋婆娘?”
“到……也沒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br/> “什么不嚴(yán)重,說像瘋婆娘都是輕得,簡直就是暴虐,變態(tài)?!?br/> 安昱珩只顧自己說的痛快,完全忽略了夏屹安的感受??吹剿荒槗?dān)心的看著自己時,又連忙改了口。
“其……其實也沒什么,畢竟是經(jīng)過生死的人嘛,脾氣變一變也是有可能的。大哥你別擔(dān)心,她真的沒事,好人一個?!?br/> 夏屹安垂下了眼眉。
“其實,這樣也好,以后她應(yīng)該也吃不了虧。只是要麻煩你多照顧她,別讓她自己惹出什么禍端才好?!?br/> 安昱珩真不明白夏屹安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韓婉兒一個護(hù)國將軍的親孫女,誰能找她的茬?她不去找別人的茬就不錯了。
“拜托你了?!?br/> 夏屹安將右手搭在安昱珩的肩頭,神情嚴(yán)肅。
對于這樣的請求,安昱珩根本無法拒絕。
“大哥,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照顧她一天?!卑碴喷耢`機(jī)一動回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大仁大義,其實另有玄機(jī)。
他在一天,就照顧韓婉兒一天。他在十天,當(dāng)然就照顧她十天??伤奶熳吡?,不在這里了,自然也就不用照顧了,到時夏屹安也怪不著他。
“謝了,昱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