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是三更,街上并沒有任何的人,加上自己剛才在房間里面的表現(xiàn),讓韓興覺得自己隨時可能被后面的二人捅刀子,尸體就丟在這里。
咬了咬牙,不愿意像上輩子那樣承受太多的痛苦,韓興突然轉過身體,單膝跪地對兩名男子做出拱手狀。
“相信剛才的事情肯定讓兩位兄長不痛快,并且可能已經(jīng)不準備與我共事。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小弟真的很愿意跟隨兩位兄長,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并不鄙視,但是對女人做出那些事情,小弟實在做不出來。如果兩位兄長覺得小弟這樣并不能夠共事,并且擔心我在未來告發(fā)兩位兄長的話,這就一刀給小弟一個痛快,小弟只求下手干凈利落,并發(fā)誓死后不但不做惡鬼纏著兩位兄長,反倒是會感謝兩位兄長。”
兩個男人面面相窺,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發(fā)誓會感謝殺死自己的人。看韓興的樣子也不像是因為貪生怕死才說出這番話的,這倒是讓兩個人更加困惑,最后只當擅自認為他在幼年之時必定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讓他對奸.淫的行為感到厭惡。
沉默了片刻之后,祁桓山一腳踹在了韓興的胸口上:“你他媽發(fā)什么神經(jīng)?老子現(xiàn)在最多也就是一個偷東西的罪,殺了你可就是殺人的罪過了,老子可沒有那么傻!趕緊站起來回家,做這種事情還他媽不趕緊跑,等著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嗎?”
韓興一個踉蹌,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祁桓山剛才那一腳并沒有使多大力氣,立刻識趣的起身趕路。同時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顧慮,自己的話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只希望對方就算要殺自己,也能夠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像十惡女那樣的折磨自己。
回到了破宅子,孫達福和祁桓山再次查點了一下贓物:“現(xiàn)在城門還沒有打開,明天一早城門一開,我們就出城吧!”
“要去哪里?”
“那不是你應該問的事情。”祁桓山冷冷的說,頓了頓卻又眼神復雜補充的說:“你要記住一點,偷盜之物盡量不要在所在城市銷贓。”
韓興點了點頭,知道這樣犯案的可能性才最低。同時也對祁桓山對自己傳授這些技巧而感到受寵若驚。看他還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但是似乎已經(jīng)接納了自己,并且開始以學徒來教導了。
幾個人躺下小憩了一段時間,第二天一早便出城了。
兩個男人帶韓興一連走了幾日,才動用偷來的銀子買了幾匹馬,又趕了近十日的路。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并不只是為了銷贓,畢竟銷贓根本不用走那么遠,而似乎是為了帶自己去某個地方。對此韓興隨著對方帶自己走的越來越遠而安心,如果只是為了殺自己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一路上,祁桓山和韓興的話也越來越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教他關于偷盜的技巧。而在這趕路的期間孫達福和祁桓山也沒有再偷盜任何的東西,用祁桓山的話來說,作案之前必定要熟悉作案對象的底細,往往甚至需要多日乃至半個月的觀察,如果在作案的時候碰到了硬茬,那絕對是會送命的。
而在這個期間韓興有問過祁桓山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這些人要去的地方有沒有女人,當?shù)玫降拇鸢甘恰疀]有’的時候,韓興非常的安心,只不過總感覺祁桓山在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讓韓興又不敢輕易的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