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蕓蕓撫了撫胸口順氣,溫文有禮的欠身,“我父親乃大理寺少卿,也曾提議過主動捐贈給你們。”
柳夫子都替司蕓蕓尷尬,“這不是丞相大人的宅子嗎,鄙生沒記錯的話,當年司二小姐一家若不是有丞相大人的收留,恐還在鄉(xiāng)下種苞米吧。”
這司家的事夫子多多少少懂些。
司蕓蕓兩眼一黑,尷尬的賠笑,扭著絲帕離開。
司卿予依舊站在原地,跟一旁的柳夫子交代一些事宜。
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府內傳出來。
“司卿予你個白眼狼,你娘親去的早,這府中上下都是本夫人在打理,如今你說捐就捐,你存心的是不是。”
司寇的正房劉氏一手提著裙擺,一手舉著瓷器就扔出來。
司卿予立在那里紋絲不動,微微抿著涼唇,輕輕地‘啪’了聲。
瓷器摔落在腳邊,同樣有節(jié)奏地‘啪’了聲。
劉氏指著鼻子就罵,“我看你就是嫉妒,見不得蕓兒好,今日鬧蕓兒的婚禮,天一黑就來司府挑事!你爹你兄長這輩子都出不來,沒有我們二房庇佑,我看你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存活。”
司卿予一語不發(fā),死亡的目光落在劉氏粗笨的手指上,停留三秒。
她轉身,毫無波瀾的離開。
不太喜歡與潑婦對罵。
挺傻的行為。
劉氏看著對方無動于衷,那遠去的背影似乎在說‘你還不配與我說話’。
劉氏更來氣了。
“我們走著瞧,有朝一日你別到我們二房府前乞討!”
司蕓蕓拿起劉氏的手揚起來,滿是翡翠金銀閃瞎了眼。
“娘親莫氣,娘親現在可是少卿夫人,穿的戴的都是世家主母范兒,大房現在可是什么都沒有了,她司卿予捐出去也好,我倒要看看她孤身一人如何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