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婕妤,便是安王的女兒,在安王膝下十幾個子女里面,是最早被允許出府獨立居住的一個,相傳自小天資聰穎,最得安王寵愛,出府之后被親口賜封號襄陽郡主。
對這個女兒,安王有言曰其一身才華,不讓須眉,每每可惜此女生的是女兒身,不能接替他藩王之位。
這樣的奇女子,一進(jìn)州學(xué)自然變成了眾矢之的,多少目光都緊盯著郡主的身份,沒奈何那郡主果然是天生的女學(xué)霸,便是在州學(xué)也是門門功課壓人一頭,一直一枝獨秀,眾多男同胞也是只好甘拜下風(fēng)、自慚形穢。
這樣的人物,當(dāng)然在州學(xué)里有極大的號召力,你想啊,誰若是能得到郡主的青睞,便是沒有機會做郡主的東床,便是只消能引得郡主隨口在安王面前提上一句名字,那也是讓人受用無窮。
無它,富貴耳。
所以這就是這詩會這么熱火的原因。
郡主一發(fā)話,園子里的學(xué)子們紛紛踴躍發(fā)言,氣氛熱烈的簡直讓人懷疑自己如同行走在鬧市之中。
學(xué)子們就象那些鬧市上的小商販,拼命的向郡主兜售自己。
李哲和陳子龍站在這里,不一會兒郡主給定下的題目給傳了下來,兩人上前一看,卻是一個別字,要用現(xiàn)代詩來寫。
“郡主這題目定的好??!”
一個同學(xué)這就開始拍馬屁,
“多情自古傷離別,一個別字,最是能道盡我等世間的悲歡離合,千古情誼。遙想我唐代前輩詩仙太白前輩,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引得多少人涕淚齊下,這一個別字,立的好,立得妙,意味無窮。只是這別之一字想寫出彩來,卻是太難?!?br/> “誰說不是呢?偏偏還要用現(xiàn)代詩,我覺得現(xiàn)代詩,想寫出味道來,卻更是難上加難?!?br/> 和后世人覺得寫出現(xiàn)代詩來簡單,寫古詩詞更難不同,這個時代的人卻是反過來,覺得寫古詩詞簡單,寫現(xiàn)代詩更難,這時代的社會倡導(dǎo)普及白話文不過方才幾十年,但古詩詞在文壇卻已經(jīng)是有了千年的傳統(tǒng),這就是時代的不同了。
宋人從小就在適應(yīng)格律詩,所以對他們來說做古詩詞更容易,反而讓他們是用白話文寫作現(xiàn)代詩,看似自由,反而讓人無所適從,很難寫出那種味道來。所以說物以稀為貴,當(dāng)今的大宋朝文壇卻是更看重現(xiàn)代詩人。
院子里的一眾年輕才俊紛紛皺起了眉頭,憋著勁兒要寫出一篇留名千古的現(xiàn)代詩名篇來,好博得郡主的喜歡。郡主這等人平時根本沒機會見到,這等獲取佳人好感的時機決不允許錯過。
這當(dāng)口就連李哲和陳子龍兩人都停住了互相嘲諷,仔細(xì)在腦海中醞釀感覺。
陳子龍自己想了一會兒,自覺無所得,便自停下了思考,他這人聰明是極聰明的,卻性子憊懶,要不然也不會和穿越前的李哲臭味相投。自覺的跟本沒有機會,也就沒報太大的希望,誰知他扭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搭檔李哲竟然也在念念有詞。
生生嚇了他一跳,
“喂!”
“怎么?”李哲被他嚇了一跳。
陳子龍道:
“怎么還來真的?”
“怎么?不行?”李哲理直氣壯的道,“我一直對郡主傾慕,朝思暮想,說不定哪一刻我便得了靈感,做得出一首好詩來,又有什么不行?豈不聞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難道只有你這小白臉才能做得出詩么?我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懂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