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了,靜怡姑姑,好生伺候?!蓖鹾箝_了金口。
熊熙若趕緊爬起來往外走。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姑娘,如廁就在屏障后面。”靜怡姑姑攔住了她,指了指那木制的屏障。
熊熙若睜大了眼睛,涼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吧,就在屋子里,她連出去都不能出去了?
剛才飛躍起來的心情,頓時又跌入了谷底。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靜怡姑姑去了屏障后面。
臥槽!這就是廁所?
熊熙若站在那痰盂面前,想死的心都有了。
“話說,你們都是拉在這個里面的?”熊熙若嘴角扯了扯,問靜怡姑姑。
“奴婢們享受不到這樣尊貴的痰盂,姑娘您慢慢用,奴婢在一邊等你?!膘o怡姑姑低著頭說著,就退到了一邊。
一個痰盂還尊貴!
還慢慢用!
臥槽,恕我不懂得享受這樣的貴族用品。
熊熙若在那被稱作貴族用品的尿壇子面前琢磨了半天,實(shí)在是用不下去。
原本只是想趁機(jī)溜走,但剛才喝得太多了,這會兒真的想方便,可是現(xiàn)在,難道要她坐在這個東西上方便?
不行不行,她用東西一向挑剔,而且靜怡姑姑還在旁邊站著,外面還有一堆人,這要是尿出聲音來,就要被大家都聽見了!
她才不要做這么丟臉的事情。
一來,用不慣這種東西。
二來,自己雖然穿越了,但最起碼的害羞還是有的,堅(jiān)決不能入鄉(xiāng)隨俗。
三來,她要是真脫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奇恥大辱的事情呢。
綜上所述,熊熙若硬生生的將尿意給憋回去了。
“咳,我們出去吧。”熊熙若轉(zhuǎn)身就走。
靜怡姑姑沒有說什么,緊隨其后。
繞過屏障就是大堂,熊熙若見世子和王后都坐下喝茶了,張?zhí)t(yī)也在等候她。
憂傷無言上心頭。
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哼,就算本姑娘沒有懷世子的孩子,你們還真的弄死本姑娘不成!
熊熙若昂首挺胸的走過去,往張?zhí)t(yī)跟前一站,手一伸,“給你檢查!誰怕誰!”
張?zhí)t(yī)翹了翹嘴角的胡子,正欲伸手把脈。
“慢著。”一道清冽的聲音,夾雜一絲冰寒,劃破了短暫的寧靜。
熊熙若猛的轉(zhuǎn)頭看去,如果她沒聽錯,她的方向感官沒出問題的話,剛才是世子在說話!
難道是他突然開竅了,懂得憐香惜玉了?
熊熙若頓時感覺救星從天而降。
張?zhí)t(yī)也及時剎住了手。
世子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親啟薄唇,“她的確懷了本王的孩子,這點(diǎn)毋庸置疑,本王比太醫(yī)清楚?!?br/> 哇靠!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熊熙若驚訝得長大了嘴巴,崇拜的看著世子。
你最酷,你最帥,你就是我獨(dú)一無二的老公,我再也不換老公了,什么胡歌,什么宋仲基,什么楊洋統(tǒng)統(tǒng)一邊去!
王后也詫異,“翼兒,皇家血脈非同尋常,可不是兒戲?!?br/> “兒臣知道,母后不用擔(dān)心,兒臣自有分寸,她雖然身份卑微,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確實(shí)流著皇家血脈。”世子對王后說道。
“對對對,我跟世子一見鐘情,情投意合,闔家幸福,福滿泉州……”熊熙若點(diǎn)頭如搗蒜,一個勁的贊同世子的話。
為了保住小命,得跟世子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
沒想到她平時語文不好,成語更是一竅不通,到了緊要關(guān)頭,成語卻變得這么好了。
世子斜視了她一眼,嚇得熊熙若趕緊閉了嘴。
嘖…那小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一樣,把她的心都冰顫抖了。
剛才還在替她說話,現(xiàn)在就這么兇,哼,這個世子還真是反復(fù)無常。
不管了,等我從王宮中脫身,就趕緊溜。
這王宮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一個不留心就要提著腦袋過日子,還真是苦了這些下人們。
“兒臣現(xiàn)在就帶她去見父王。”世子雖然周身冰冷,但對王后卻是恭敬有加。
“隨本王來?!崩詈胍硌劢怯喙忭诵芪跞粢谎?,聲音又威嚴(yán)冰冷了幾分。
熊熙若傻傻的跟著。
剛才離開勤政殿,現(xiàn)在又回來了,熊熙若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亭臺樓閣,雕琢精細(xì),古代的這些宮殿還真是漂亮,要是畫進(jìn)漫畫里就更加有感覺了。
“父王?!?br/> 見李弘翼在國主面前跪了下來,熊熙若也趕緊跟著跪下。
“熊熙若肚子里的確有兒臣的骨肉,兒臣請求父王將她留在宮中?!崩詈胍順O其認(rèn)真。
“哦?”國主將視線放在拉攏著腦袋的熊熙若身上,“你叫熊熙若,今年多大了,父母是干什么的?”國主依舊不茍言笑,跟世子一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又沒人欠你們錢,熊熙若撇撇嘴。
“民女今年17,父母,父母…父母是種田的?!毙芪跞艨偛荒苷f我父母在電力局工作,還是公務(wù)員吧!
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恐怕他們連電力局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大膽,竟然17歲還未嫁!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國主突然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