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有何難?”李恒看了眼李安之笑著說到:“這本來就是小郎君進貢的東西,現(xiàn)在來取回一些來又怎么了?待會兒讓王守澄跟著滑州伯去司農(nóng)監(jiān)去找一些來就好了!”
“那真的是多謝殿下了,某是想提升一下莊子上的農(nóng)人的生活質(zhì)量,所以前來厚顏與殿下討要一些土豆!”
“提升農(nóng)人的生活質(zhì)量?”聽到李安之的這個說法,李恒停下來說到:“滑州伯這個說法倒是新奇,方不方便跟某說一下?”
“哦,若是殿下有興趣,那是自然可以了!”看到一向貪玩的李恒此時居然關(guān)注起國計民生來,李安之也是感激莫名,急忙跟李恒解釋起自己的想法來。
“貧窮是愚昧的原罪,這話一聽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若是人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那天下人?”李恒聽了一下李安之的敘述之后,皺了皺眉頭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李安之知道這位未來的唐穆宗在想什么,無非就是中國傳統(tǒng)的帝王向來喜歡用的愚民政策,然后在廣袤的土地上培養(yǎng)一些自己的爪牙,對所謂的愚民進行間接的控制,從而達到自己所謂的絕對的控制罷了。
“殿下不知道,若是有時候解釋一件事情的東西只能在少數(shù)人的手里,那么,一但那些人有不臣之心,怎么辦?”李安之沒有直接回應(yīng)李恒的問題,反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李恒靜靜的想了想說到:“不知道滑州伯有什么高見?”
“只要人人都明事理,君王能夠做好自己的事情,而自己的事情就是照顧好子民,而明事理的民眾自然不會被其他人蠱惑,這樣一來,天下哪里會有什么問題?”李安之也沒有繼續(xù)逼問這位年輕的繼承人,只是淡淡的給對方解釋著自己的一些想法。
“嗯,滑州伯這樣說也對,”李恒聽了這個解釋也是笑了笑隨即說到:“來吧,滑州伯,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可不行!走!”
“殿下請!”李安之雖然看到李恒的臉上仍舊是一副沒啥關(guān)系的樣子,但是,影響這種事情只能是一步一步的來,俗話說春風化雨大抵就是這樣了。
跟著李恒打了一會兒馬球之后,在李恒的嘲笑聲中,李安之連連拱手,接著便在王守澄的帶領(lǐng)下向著司農(nóng)監(jiān)走過去。
“郭大人!”待門人通報之后,李安之也是終于在王守澄的帶領(lǐng)下見到了李恒的舅舅,也就是司農(nóng)卿的郭釗。
李安之進來的時候,郭釗正坐在位子上看書。
只見這位未來唐穆宗的舅舅穿著一件細麻布制成的紫色的圓領(lǐng)袍衫,袍衫上繡著一只飛禽,臉型有點消瘦,再配上一定黑色的三梁的進賢冠,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有點陰狠。
“見過郭大人!”雖然自己是個伯爵,但是畢竟對方是從三品的官員而且是當今太子的舅舅,該有的禮節(jié)禮貌還是要有的!
“哦,原來是滑州伯啊!”郭釗似乎此時才發(fā)現(xiàn)李安之和王守澄,急忙將自己手中的書放下站起身來朝著李安之做了個叉手禮。
李安之自然是不屑的在這些小事情上糾結(jié),只是這家伙剛才居然是倒著拿著書,這就讓人有點忍不了了。
“算了算了,畢竟有求于人,”李安之默默的在心中開導(dǎo)了一下自己,強行按下想把眼前的這個家伙按起來打一頓的沖動,躬身又回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