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走了您嘞!”李安之抓起對方的衣領(lǐng),隨即輕輕一握,便將對方拎了起來。
“呦呵,沒想到你還挺重的!”感受到巫師差不多有百十斤的身體,李安之冷笑一聲調(diào)侃到。
“小,小郎君有話好好說,”感受到李安之身體里傳出來的憤怒之情,巫師再也看不到臉上的那種高傲,只是剩下了求饒的分兒。
“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看到巫師的樣子,李安之也是冷笑一聲,隨即說到:“去吧,去幫我問一下河神好!”
說完這話,李安之眼睛一暼,看了一下身旁的韓愈。
在看到韓愈默許的眼神后,李安之也不再猶豫,直接一把把巫師扔進(jìn)了河里。
臃腫的巫師自然不會游泳,所以只在河中撲騰了幾下后邊緩緩的沉了下去。
“嗯,看來巫師去找河神商量事情去了,”看著已經(jīng)見不到影子的巫師,李安之笑了笑,打趣的說道。
而看到李安之的樣子,之前在巫師旁邊的另一個小跟班兒此時卻是驚恐不已,一會兒看看河面,一會兒看看李安之,雙腳局促的來回移動著,生怕下一個被扔下去的人是自己。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李安之瞟了一眼還沒有動靜的河面,問道一旁的巫師的小跟班:“怎么回事,巫師是不是被河神留下來吃飯了?”
“這,某不知道!”看到李安之狡黠的微笑,那小跟班說話都快要不利索了。
“那你也下去幫忙問一下吧!”看到對方的樣子,李安之不禁又一次鄙視了一下這些人,說實(shí)話,李安之絕對相信,他們在面對普通的百姓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估計(jì)跋扈的沒邊了!
想到這里,李安之一把抓住對方的領(lǐng)子,作勢要扔。
“大爺饒命啊!”小跟班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兩只手死死地抓住李安之的手臂,不知道是因?yàn)榍笊谋灸苓€是本來就力氣大,李安之居然覺得手臂有些生疼。
“某,某都說,”小跟班拼命的晃動著身體,一邊咳嗽一邊說到:“某把巫師的事情全都說了,他是個騙子,騙子!!”
“哦,此話當(dāng)真?”聽到小跟班的話,李安之緩緩的把他放下來問道:“你知不知道剛把說的什么?”
“某,某自然曉得!”感受到猶如利刃一樣的眼神,小跟班咽了咽口水說到:“那個家伙就是個騙子,某就是前兩天被他騙過來的!本以為是正當(dāng)?shù)臓I生,沒想到竟是如此事情!”
“呵,你倒是撇的干凈!”聽到這家伙幾句話就把自己摘出去,李安之頓時也是在心里對這些人更加的鄙視,自己這還沒干啥呢!就這尿性,也就騙騙人了。
隨意把對方扔到地上,而對方顯然也是害怕了,跪在地上的身體一直在止不住的顫抖,李安之看了一眼身旁的韓愈,對他表示事情已經(jīng)搞定了。
看到李安之的表情,韓愈也是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韓愈向著四周的人微微一拱手說到:“某乃是新到的潮州刺史,韓愈,剛到此處,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隨后又是朝著四周拱了拱手。
而李安之則在一旁靜靜的觀察周圍人的表情。
淡漠,無奈,恐懼,韓愈看到的大部分是這種表情。
其實(shí)也不能怪這些農(nóng)民,相對于后世的文化的普及率以及通信或者網(wǎng)絡(luò)的發(fā)達(dá),很多小事會在很短的時間里被人們關(guān)注,在古代社會,這事情能出了村子才怪。
而對于后世的為人民服務(wù)不同,在古代這更加不可能,寒門弟子一下子進(jìn)士及第,那可是厲害的不得了,從此所謂的脫離人民群眾,逐漸形成自己的圈子,在到最后階級固化,農(nóng)民起義,我的天,一代又一代的輪回。
想到這里,李安之也是無奈,這些村民很少出村子,所以看到刺史這樣的大官已經(jīng)了不得了,而又被對方碰到了這樣的丑事,這要是李安之,也有點(diǎn)無所適從了。
不過,韓愈畢竟是韓愈,村民的表情他自然是記在了心里,隨即笑了笑,對下面的村民說到:“首惡已經(jīng)伏法,還請各位村民不要多想,好好的干好自己的營生!”
“多謝大人!”聽到韓愈這話不會牽連他人,村民中看樣子年齡最大的一位老者緩步走出來說到:“某是這個村子的里正,之前被這賊人迷惑了眼睛,幸虧大人來了幫吾等辨了忠奸,吾等以后一定安分守己,本本分分,不給官府添麻煩!”
“好嘞,那感情是好!”看到老大爺局促不安的手腳,韓愈急忙安慰:“那就沒事了,老大爺帶著人忙自己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