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是在玩兒我?”看著從破廟里找到的七八袋子糧食,李安之將一旁的言家老爺拎過來問道,哦,他叫言秉忠。
“小,小郎君,”言秉忠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到:“真的,就,這么多!”
“哎,按摩一下!”看到言秉忠
的樣子,李安之輕輕的啐了一口,向身邊的李巖說到。
李敏之前已經(jīng)被李安之安排送受傷頗為嚴重的趙德回去了,所以現(xiàn)在破廟里就剩下李巖李安之和言秉忠了。
而兩個人帶著言秉忠來到他口中所說的破廟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居然就只有幾麻袋糧食,所以,瞥了一眼言秉忠,李安之冷笑了一聲,隨即讓李巖動手盤問。
“你你你,到底是誰的人!”感受到李巖手上傳來的力氣,被李安之判定為弱不禁風(fēng)的言秉忠居然咬著牙在反問李安之。
“呵呵,有意思,”看到言秉忠的樣子,李安之笑著說到:“看來還沒有用力啊,居然還能反問我!李巖,你是沒吃飯嗎?”
“咔咔”聽到李安之話的李巖沒有多說什么,就在李安之話音剛落的同時,言秉忠身體又傳來了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你,濫用私刑!”承擔(dān)著身體里傳來的劇痛,言秉忠咬著牙說到。
“尼瑪,還教訓(xùn)我,你還私設(shè)刑堂呢!”聽到言秉忠的聲音,李安之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隨即一把扯開李巖,一腳踩在言秉忠的胸膛上,匕首輕輕的劃著對方的臉說到:“我們只是想給你個機會,讓你救一下你的家人,你的命是保不住了,雖然你的家人會流放,但是畢竟保住了香火啊!”
看中香火的傳承,這是幾乎所有的古人難以越過的心理障礙。
“呵呵,就怕,你吃不下某!”聽到李安之的話,言秉忠居然冷哼一聲,隨即緩緩的說到。
“哦,那你說說看,是什么人某吃不下!”聽到這話,李安之心中一震,果然,言家后邊還有大樹啊,不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沒落的舉人后代,絕對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某的背后,是馮家!”看著眼前的李安之出現(xiàn)了一點顧慮,言秉忠嘿嘿一笑,隨即說出了自己背后的人。
嶺南馮家!
嶺南三大家族之首,可以說是能夠影響嶺南的大部分的地區(qū),近乎是土皇帝的存在。
眾所周知,古代因為交通和通信的不發(fā)達,在像嶺南這種偏遠地方,只是名義上聽從中央的管轄,實際上還是在一些世家大族的控制之下的。
“某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言秉忠此時已經(jīng)被李巖之前的“按摩”搞得幾乎吐血,血盆大口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挺瘆人的,李安之靜靜的看著他,看看他還有什么事情要說出來。
“幾天之前,馮家的大公子,馮云被陛下封為嶺南觀察使,已經(jīng)暗中來了嶺南,哈哈哈,其他的糧食便在城中馮家的一座院子里,你去查吧,哈哈哈哈!”說完這話,言秉忠居然差一點掙脫掉控制他的李巖的手,開始仰天長嘯起來。
“真的是麻煩!”看到近似癲狂的言秉忠,李安之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李巖,隨即快步快步走上去,一膝蓋頂在對方的小腹上,吃力的言秉忠一下子跪在地上,身體弓的就像是一只紅燒大蝦。
“帶走!”看到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言秉忠,李安之冷哼了一聲,隨即對一邊的李巖說到。
這件事,李安之不敢自己做主,雖然他穿越而來,知道一些東西,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妄為,如果在后世,就這種事情,無論是馮家也好,言家也罷,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也可定玩完,但是,這是大唐,有他自己的游戲規(guī)則。
所以李安之決定還是先把言秉忠?guī)Щ厝栆幌马n愈的意見,反正言家莊自己做的足夠干凈,該活著的沒死,該死的,沒有一個活著。
就這樣,兩個人帶著言秉忠,悄悄的回到了韓愈的府邸。
“什么,是馮家?”聽到這話,韓愈還沒有說什么,韓昶不由得發(fā)出了驚嘆:“阿耶?”
說完,一臉不安看著身旁的韓愈。
“馮家嗎?”韓愈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此時已經(jīng)天快要蒙蒙亮了,正是日語同輝的時候,沉吟了一下說到:“某,為了蒼生福祉,連當(dāng)今圣上的逆鱗都敢摸,一個小小的馮家,還不至于讓某退讓。”
這就是古人的氣節(jié)吧!在一旁的李安之看到韓愈的表情,第一次有種敬佩的感覺,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讓李安之這位后代穿越過來的人萬分佩服。
“韓大人所言極是,”李安之在一旁笑了笑說到:“正所謂*******,*******!若是事有不諧,小子也是可以幫襯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