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此話當(dāng)真?”聽到李安之居然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馮云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安之問道。
“那是自然!”李安之同樣笑了笑說到。
“好,”再一次確定了李安之的想法,馮云大喊一聲隨即舉起了酒杯,朝著長安的方向說到:“得此良才,某等為陛下賀!”
“為陛下賀!”韓愈等人笑著復(fù)合著。
李安之之所以答應(yīng)馮云的邀請,首先自然是不想連累韓愈,畢竟自己在這里,著實有點幫不上什么忙,韓愈還得時刻照看自己,更何況韓愈多少也有點自顧不暇。
其次,既然自己來到了大唐,而且是大廈將傾的中唐,那作為漢家子弟,李安之不是很想看到那個千里無雞鳴的世界。而自己在嶺南也是會有蝴蝶效應(yīng),那為什么不去長安,引發(fā)更大的效應(yīng)呢?
最后,便是李安之的私心,雖然這些日子在嶺南過得很是安靜平淡,但是,靜極思動,這種生活畢竟不是李安之喜歡的,所以還是要去長安那個中世紀最大的城市去看一下吧!
所以,當(dāng)馮云對自己拋出橄欖枝的時候,李安之便就坡下驢的答應(yīng)了。
“來人,”馮云招攬到了李安之自然是興奮異常,隨即對一旁的人叫了起來。
“大人!”馮云話音剛落,門外便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個年輕人,而李安之也注意了一下這個家伙,底盤沉穩(wěn),四肢有力,是個練家子。
“去,把最后的那一株土豆送進宮去,稟告陛下,某與韓大人,韋大人在嶺南,找到了仙人子弟,獻上神品一株,”馮云對著來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便大體將自己的思路說了一下,隨后說到:“基本就這樣寫,回頭讓人潤色一下,快馬傳到京城去!”
“諾!”過來的年輕人聽完馮云的安排,便朝著眾人做了個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唐代官人身后總會跟著自己的幕僚,負責(zé)一些文書的處理,所以一般來說都是上官給個思路,幕僚再去思量一番后寫出來,交給上官看一下,這就是一般來說的文書的行成方式了。
而馮云這份文書的思路,先是介紹了李安之的來歷,尤其是仙人子弟這話,憲宗皇帝最近迷戀長生之術(shù),所以聽到這話自然會很是高興,又聽到是個韋正貫和韓愈一起推薦的人,這樣下來,李安之被召見的概率將會大大的增加。
而馮云即交好了韋正貫和韓愈,又在憲宗皇帝面前露了臉,還推了一把李安之,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而作為官場老狐貍的韋正貫和韓愈自然是在馮云在當(dāng)眾說出文書的內(nèi)容的時候,便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一時間也是對這個馮家年輕的后生有點另眼相看了。
至于李安之和馮云自作主張的將最后一株土豆給送到長安的舉動,李安之自然是無所謂的,這叫啥,投名狀嘛!
“小郎君可是在向往長安的生活?”看著有些發(fā)呆的李安之,馮云在一旁打趣的說到。
“那是自然,”李安之聽到對方的打趣的話,笑著說到:“誰人不愛繁華萬里的街市啊!”
“那長安一定會滿足你的想象!”馮云微微一笑,隨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安之也是陪著一起喝了一杯。
“小郎君今日可想開開眼界?”酒喝干,馮云朝著李安之邪魅一笑,問道。
“哦?”聽到馮云的話,李安之眉毛一挑,問道:“大人此話何意?”
“言家借著祖上的遺澤,在潮州,不思為國分憂,反而大發(fā)國難財,”說到這里,馮云一拍桌子說到:“某憑圣上之恩,巡查嶺南,剛剛到達便得到這個消息,正好拿了這個衣冠禽獸,以儆效尤!”
厲害啊!聽到這話,知道整個事情一些真相的李安之不由得萬分佩服這位觀察使了。
將馮家在整個過程中的責(zé)任摘得一干二凈,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更可氣的是,此人居然打著某家的旗號行事,勾結(jié)馮家在潮州的管家,今日,正好清理門戶,也讓這嶺南人看看,這嶺南可是皇天之土!”馮云義正言辭的說到。
“在敲打我嗎?”聽到馮云的話,李安之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剛才馮云的話,明面上是在剖析自我,實際上是在警告李安之,就算是你跟我在一條船上,要是做的事情我兜不住了,我照樣會把你交出去!
畢竟,李安之可不認為這件事上馮家完全不知道。
“那小子今天就借著馮大人的威勢,看看這跟國家做對的人是怎樣的螳臂當(dāng)車而后灰飛煙滅的!”李安之做了個揖,將姿態(tài)做到最低的說到。
此時的李安之自然是要將姿態(tài)放到最低,決不能讓馮云有任何不滿來,雖然在心里李安之對于這種東西無所謂,但是,畢竟以后要混官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