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宰相裴度。
“感覺如何?”憲宗隨手一揮將躬身的裴度扶起來問道。
“此子學問,雜的很,”裴度跟著憲宗一起往外走著說到。
而身旁跟著的小太監(jiān)早就很識趣的跟在了后邊。
裴度的這個回答相當進退有度,雜,往好的方面說,就是懂得多,可以培養(yǎng)的方向多,說不定可以培養(yǎng)成一個全才,而要是往不好的地方說,那就是有可能成為一個危險品。
“此子可還能調(diào)教?”君臣只見不需要什么話都直來直去的說,大家都是聰明人,這話一說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所以憲宗皺了皺眉問道。
“可以,”裴度笑了笑說到:“不過,臣聽說這家伙從小跟師傅長大,師傅死后,無依無靠,就怕。”
這話是在提醒憲宗,怕李安之這個家伙因為缺愛而導(dǎo)致走極端。
“無妨,”憲宗淡淡的說到:“還有皇后娘娘呢!這件事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就先讓皇后娘娘頭痛一陣吧。”
“陛下英明,”裴度聽了這話,隨即笑著對憲宗說到:“若是這小子被皇后娘娘調(diào)教一番,一定會是獨當一面一般的人物。”
“很少聽到宰相對一個人的評價這么高,”聽到裴度這話,憲宗在一旁笑著調(diào)侃到。
“臣也是在為大唐能得到這種棟梁之材而高興,”裴度笑著說到。
“朕的理想就是重新恢復(fù)當年太宗皇帝一般的貞觀盛世啊!”憲宗看著眼前的虛空靜靜的說到。
“陛下一定會得償所愿!”裴度笑著說到。
“嗯,”找憲宗點了點頭說到:“對了,可有吐蕃的消息?”
“已經(jīng)派人去接洽了,”裴度想了一下說到:“聽說吐蕃人正在內(nèi)亂,而這次之所以肯低下頭來跟我朝,估計是已經(jīng)有點撐不住了!”
“哼,”憲宗冷笑了一聲說到:“什么狗鼠輩,想打就打,想談就談,以為朕的大唐是什么?朔方軍如何?”
當時的朔方軍是大唐抵御吐蕃回紇等少數(shù)民族的前鋒,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聽從中央政權(quán)的戰(zhàn)斗力極高的軍隊,但是經(jīng)過前朝的平?jīng)鰰耍贩杰娨彩艿搅瞬恍〉臎_擊,所以憲宗先問一下那邊的情況。
“朔方節(jié)度使杜叔良一直在厲馬秣兵,估計問題不大!”裴度在一旁說到。
“那就好,”憲宗說到:“讓杜叔良做好完全的準備!”
“明白,”裴度躬身說道。
“話說,雖然李安之那小子為了避嫌不想領(lǐng)兵,但是朕還是很感興趣,這家伙能帶出什么樣子的兵來,”憲宗一腳將臉前的一顆石子踢走說到。
“倒是可以試一下太子衛(wèi)率,”裴度雖然知道這東西有點犯忌諱,但是既然皇帝拋出這個問題來了,你這宰相要是不說點什么,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太子衛(wèi)率?”聽到這個提議,憲宗搖了搖頭走了。
而身后的小太監(jiān)也是急忙跟上去,全程目不斜視。
“唉,澧王啊,”作為宰相的裴度自然是知道憲宗在擔心什么,但是,這畢竟是帝王的家事別人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而剛才的話,也是憲宗將裴度逼得不行了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