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聽到懿安皇后的話,福安瞬間汗流浹背,急忙跪倒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
“福安,你跟著陛下和本宮,有多少年了?”看到跪在下邊的福安,懿安皇后恢復(fù)了正常的語音語調(diào),只是淡淡的問了個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
“十年了,”福安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懿安皇后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只是跪在地上悄悄的回答著。
“十年,彈指一揮間啊,”懿安皇后用手指敲打著身旁的檀木案幾,又問到:“這些年,陛下和本宮,虧待過你?”
“奴婢不敢,”福安急忙往地上磕著頭說到:“奴婢能夠當(dāng)年被娘娘和陛下選中,僥幸活了一條命,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運(yùn)了,不敢再有什么享受的想法。”
“嗯,那就好,那就好,”懿安皇后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問道:“你覺得,太子怎么樣?”
“太子天資聰慧,自然是東宮之主的不二人選,”福安仍舊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說著。
“哦,那澧王呢?”聽到這個回答,懿安皇后不喜不憂,端起案幾上的茶杯來喝了口茶水問道。
“這,澧王,”福安此時的內(nèi)心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個問題怎么回答似乎都有不落好,靜靜的想了一會,直到聽到坐在上邊的懿安皇后將茶杯又放回在案幾上,福安才緩緩的說到:“澧王心懷寬仁,但是遠(yuǎn)不如遂王。”
福安沒有直接說澧王的心性如何,而是用了另外一個角度來形容對方,最后仍加上一句不如遂王,也算是誰都不惹了。
“你倒是個明白人。”坐在上邊的懿安皇后聽了這個回答也是不置可否,頓了頓淡淡的說到:“澧王與遂王都是陛下骨肉,當(dāng)不可犯當(dāng)年玄武門之事,所有人都應(yīng)該知道。”
這是在借著福安的嘴,將這件事交代給李安之,讓他自己好生的拿主意,不要一步走錯了。
“奴婢自然知道這些事,”福安此時已經(jīng)知道懿安皇后心中所想,對方只是突然聽到了澧王的消息有點坐立不安,所以讓福安這個中間人出來當(dāng)個傳話筒。
“誰若是搞不清楚這些事,那就永遠(yuǎn)也不用搞清楚了!”坐在上首的懿安皇后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案幾,案幾上剛剛被蓋上蓋子的茶杯不只是因為受力太大還是沒有蓋好,清脆的晃動了幾聲。
“這是自然,”福安雖然猜到了對方的心中所想,但是也沒啥用,只是知道了自己沒有什么生命危險,所以此時也正好表一下忠心,所以說到:“如果要是讓老奴聽到了誰背后議論這些事,老奴第一個扇爛了他的嘴!”
“嗯,”懿安皇后朝著跪在地上的福安看過去,好像是突然才發(fā)現(xiàn)似的,驚叫到:“福安公公為何還跪在地上,快快起來。”
“謝娘娘,”福安在心中無奈的冷笑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拱手站在一旁。
“好了,若是無事,公公退下吧,本宮乏了。”懿安皇后盯著福安看了片刻,隨即便讓福安退下了。
“是!”福安朝著懿安皇后拱手行禮之后,人便退到了房門之外。
此時的長安城上方,艷陽高照,而福安卻覺得自己背后一股股冷汗一直在朝著外邊涌了出來。
福安微微的嘆了口氣,隨即離開準(zhǔn)備去找李安之說一下今天的事情。
“盯著宮中的各處,若是有人不長眼,打死無論!”在福安離開后,懿安皇后對著身旁的人說到。
而一直站在暗處的兩個嬤嬤躬身領(lǐng)命,隨即便離開了。
一時間,房子里只剩下了懿安皇后和一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