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猶豫了一下,阮玉糖終是沉默了下來。
布布的事情,不著急……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阮玉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兒。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間,從旁邊的主臥,搬到了墨夜柏的房間里。
阮玉糖:“……”
墨夜柏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們已經(jīng)是合法的夫妻了,還有了孩子,睡一起沒問題吧?”
阮玉糖:“……”
這個男人還真是虎啊。
見她不說話,一臉呆滯無語地看著自己,墨夜柏挑了下眉,道:“五年前,你可是大膽主動的很,怎么現(xiàn)在反而膽怯了?”
阮玉糖驚訝地看著他,問:“墨先生,你是想讓我……像五年前那樣對你嗎?”
墨夜柏:……
他的耳朵悄悄地變紅了,臉色卻更加嚴肅,道:“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對我換個稱呼。”
阮玉糖沉思了一下,喚道:“夜柏。”
墨夜柏緊繃成直線的唇角微微上翹。
和她相處總是很舒服,她總是會讓他感覺到突如其來的放松。
他又道:“你不用像五年前那樣對我,現(xiàn)在,我會主動。”
阮玉糖懵了一會兒,當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后,她不禁笑了。
她漂亮的鳳眸彎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聲音仿佛帶著撩人的小鉤子:“真的嗎?”
墨夜柏一雙耳朵紅的滴血,表情卻極其鄭重:“真的。”
就像是在說十分嚴肅的話題。
阮玉糖忍俊不禁。
她道:“好吧,那就讓我看看夜柏你的表現(xiàn)。”
她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墨夜柏俊臉微微透出一抹紅暈,看著女子的背影,卻也頗具攻擊性的微微瞇起了眼。
他總不能叫她小看了自己。
他們現(xiàn)在是合法的夫妻!
這一夜,兩人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享受了極致的快樂。
兩人非常契合,這是出乎他們的預(yù)料的。但是無疑,第二天早晨,墨夜柏看向阮玉糖的目光更加熾熱了。
阮玉糖今天有些腰酸腿軟,頗有些氣怒地沒有看他。
倒不是氣怒他昨晚的兇猛,而是覺得自己敗給了他十分沒面子。
不行,今晚她一定要找回場子。
吃完早飯,阮玉糖送船船去幼兒園。
至從出了藍舟楚湛那件事后,接送船船的事情,阮玉糖就不再想用別人當司機。
她左右無事,寧愿親力親為。
阮玉糖將船船送進幼兒園時,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里面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西雅和阮父。
趙西雅上次在阮玉糖手中吃了虧,早就想要尋找機會報復(fù)回去。
可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居然連阮玉糖的行蹤都摸不到。
關(guān)于她的信息,她絲毫也無。
而就在之前,好竟然意外發(fā)現(xiàn),阮玉糖居然送一個孩子進了幼兒園。
趙西雅無暇思考那個孩子和阮玉糖是什么關(guān)系,她只是興奮地道:“爸,你看,阮玉糖,終于找到她了。”
阮父聽到趙西雅的話,立即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見了阮玉糖。
阮玉糖穿著一身經(jīng)典款的米色長風衣,長發(fā)披肩,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灑脫不羈的氣息。
人還是那個人,卻變得與從前完全不同。
從前的阮玉糖就如同被套上了項圈的野獸,本性被束縛在內(nèi),而現(xiàn)在,她完全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只是看上一眼,便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阮父的臉色變了變。
他甚至有一瞬間,在心底生出了一個念頭:真千金到底是真千金,不是雅雅可比的……
可是這樣的念頭只是在心中微微打了一個轉(zhuǎn)兒,便被他拋之腦后不見蹤影。
他的雅雅才是最優(yōu)秀的。
“爸爸,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是回來報仇的,你是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可怕。我覺得她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她毫無顧及,爸爸,我怕……”
趙西雅看見阮玉糖,臉色有些發(fā)白,柔弱地對阮父說道。
阮父聽到女兒擔憂害怕的聲音,盯著阮玉糖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狠戾,他溫聲安慰道:
“雅雅別怕,有爸爸和媽媽在呢。她不會成為你的威脅,爸爸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五年前她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么現(xiàn)在就不該活著……”
“爸爸……”趙西雅驚慌地喊道,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
五年了,阮父的身上穿著好幾萬塊的西裝,家里也換住了大房子,阮母也是名牌加身。
他們十分驕傲,因為,他們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全虧了他們的親生女兒趙西雅。
趙西雅時不時地給倆人一筆錢,這五年來,阮家夫妻的生活可謂是天翻地覆。
雖然不能與趙家這樣的人家相提并論,但是他們卻是普通人中的富豪,這樣的生活,他們十分的滿足。
只要趙西雅永遠都是趙家的大小姐,那么,他們的好日子就永遠不會結(jié)束。
夫妻倆體會到了好處,對趙西雅更是寶貝的不得了,而阮玉糖,他們早就忘了這么個人。
趙家人也不提阮玉糖,仿佛阮玉糖從未出現(xiàn)過。
趙家和阮家兩家人的心目中,只有趙西雅。
趙西雅是兩家人的小公主,寶貝的不得了。
而今,阮玉糖的突然回歸,簡直叫阮家人措手不及。
“趁著趙家人還沒有見到她,我們得讓她消失。”阮父咬牙切齒地說道。
趙西雅連忙道:“爸爸,殺人是犯法的,我們把她趕出帝都就好了,阮玉糖死了沒什么,萬一連累爸爸就不好了。”
她當然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為了以退為進……
果然,阮父聞言心中酥軟成一團,女兒太過貼心,叫他怎么忍心讓她受到傷害呢?
他更加堅定了弄死阮玉糖的決心。
他道:“雅雅乖,這件事情爸爸心里自有盤算,你不用操心了。”
趙西雅乖巧地點了點頭,垂下頭,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其實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阮家父母的存在已經(jīng)可有可無。
但是阮玉糖回來后,她又十分慶幸地覺得,自己供養(yǎng)了他們五年是值得的。
就比如此時,只要她愿意,他們隨時都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一把非常趁手的刀。
“雅雅,你見過她身邊那個小孩子嗎?”阮父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