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別下去,那個女人要是看見你,肯定會糾纏你。”
阮玉糖微微一笑,拍了拍白璐的手,“媽,你別擔(dān)心,我不怕她!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們護著我。”
她說著,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墨崇明斜著眼睛看她,“哼,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是個膽小的。”
阮玉糖表情一變,表情立即從鎮(zhèn)定變成了楚楚可憐。
她小臉一白,眼眶一紅,淚光盈盈。
墨崇明頭皮一麻,“我、我可沒說你重話!”
阮玉糖也不動聲色地斜了他一眼,這年頭,沒幾分演技,還真的要受欺負(fù)的。
于是,眾人便看見阮玉糖紅著眼睛,腳步踉蹌地走到了阮母的身邊。
阮母此刻心頭正焦急倉皇,一看見阮玉糖頓時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
她自然是要用道德和孝道壓人,一見阮玉糖,就從地上爬起來,改為跪著,她連連磕頭,“糖糖,媽終于見到你了,真是太好了,糖糖,你可憐可憐我和你爸吧,我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我們好歹母女一場,看在我們把你養(yǎng)大的份兒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阮玉糖臉色不變,眼淚奪眶而出,卻站著沒動,至于阮母給她磕頭什么的,她完全不在意,在她心目中,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人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長輩和母親。
她要磕,那就磕,她是犯人,她阮玉糖是苦主。
阮玉糖比她還可憐,她也身子一軟,跌坐在地,表情凄苦:“就算你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就算你們掉包了我和趙西雅,是想給趙西雅過上好日子,可是你們?yōu)槭裁匆驂何遥课蚁肷蠈W(xué),我明明說了不花家里的錢,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疑虾靡稽c的學(xué)校?
你們?yōu)槭裁匆驂何遥课迥昵埃銈優(yōu)槭裁匆o我的牛奶里下藥?
就算你們怕我擋了趙西雅的路,被趙家認(rèn)回去,可是我不會和她爭啊,畢竟你們養(yǎng)大了我,我不會和你們的親生女兒爭啊。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可是你們?yōu)槭裁捶且屛胰ニ溃?br/> 你們知不知道,我被養(yǎng)大自己的養(yǎng)父開車撞過來的時候,我有多么害怕,絕望,無助,到底誰能救救我?
我也是個女孩子,我也是別人的孩子啊!
你們想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可是我呢?誰為我著想過?
我不敢想自己去和趙西雅爭,我只是想要活著,我想活著有錯嗎?嗚嗚嗚……”
阮玉糖滿臉淚水。
此時此刻,因為網(wǎng)上的動靜鬧的太大,也搜看到直播的趙家人,看著視頻里阮玉糖的這番話和哭訴,他們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尤其是趙夫人,她一把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
是啊,她也是個孩子,她只是想要活著,為什么那么多人就容不下她呢?
她本來是自己的女兒,是趙家的千金,她本來應(yīng)該從小過上千嬌百寵的好日子,可是現(xiàn)在,她非但要接受養(yǎng)父母的不斷迫害,還要承受親生父母的不承認(rèn)和傷害,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而此時,阮玉糖又說:“我本來待在媽媽身邊好好的,是你掉包了我們,你既然掉包了我們,就好好對我,我會孝順你們,踏踏實實當(dāng)你們的女兒,可是,你們?yōu)槭裁催B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
我從小離開了親生父母,我有什么錯?
我結(jié)了婚,本來不打算追究過去的種種,以后給你們養(yǎng)老,可是你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