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湖旁邊的一艘游船上,兩道白色身影負手而立,深沉如淵的氣勢讓四周都泛著寒意。
“姐姐,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憐星收回目光,看著身旁的姐姐說道。
“不必,有燕南天在他身旁,我們就不用跟著。”一如既往的清冷,高高在上。邀月看著走進酒樓的那兩道身影,素來古井不波的眼底閃過一絲火熱的目光,隨即隱去不見。
她的注意力已經(jīng)從江楓身上轉(zhuǎn)到了燕南天,她發(fā)現(xiàn),一年多不見。燕南天的功力比之前更上一層樓。一年前,龜山上,燕南天還收涉不住嫁衣真氣,所過之處,干燥無比,連空氣都帶著一絲炙熱之氣。
而現(xiàn)在,他已是與常人無虞,渾身真氣內(nèi)斂,氣息渾厚無比。嫁衣神功已經(jīng)到了另一種境界,邀月雖然是個女子,但她也是移花宮宮主,天下武功最高強的女子。爭強斗勝之心,她不會比別人少多少??吹竭@個連自己都看不透的燕南天,她當(dāng)然想要忍不住試探一番。
只不過,因為有李玄常在一旁,她沒有出手罷了,這一點,連她最親近的憐星都沒察覺到。
李玄常丟給老板一錠金子,就和燕南天進了二樓的包間。不一會兒,酒菜就端上來了,頓時香氣撲鼻,酒香四溢。
燕南天首先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飲下,李玄常同樣不甘示弱,如法炮制。男人喝酒,情意相投,是不需要任何話語的。
一杯接著一杯,后來他們都覺得不過癮,索性換上壇子。沒過多久,李玄常白皙的臉上已是一片殷紅,眼里也沒有了往日的清醒,明亮。而燕南天則是臉色絲毫未變,仿佛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嗝?!崩钚4蛄藗€酒嗝,搖搖頭,一臉無奈,“大哥,你還是這么能喝,小弟甘拜下風(fēng)?!?br/> 燕南天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哈哈,那是當(dāng)然。男人就要能喝酒,你還得多練練。不過,比起當(dāng)年,現(xiàn)在是強多了?!?br/> “大哥,酒就不喝了,先吃點菜吧?!崩钚]等他回答,就先夾起了菜,壓壓肚子,不然一會兒非得吐不可。和燕南天喝酒,他還做不出用真氣化酒力的事情,他們之間,還是實誠一點比較好,李玄常也不屑于用那種手段。
“義弟,這一年來,你到哪去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逃生的?”燕南天沒有吃菜,不過卻是換了一種方式,一口口的小酌。
“我當(dāng)初被十二星相追殺,從江南逃到江北,差點就死了,還是移花宮的宮主救了我?!崩钚MO驴曜?,慢慢說道。
“哦?移花宮宮主,我也見過一面?!毖嗄咸旆畔挛沟阶爝叺木票?,認真回道。
“什么時候?”李玄常很詫異。據(jù)邀月憐星所說,移花宮很少行走江湖,一般出去,那都是清理門戶的。
“你出事后不久,我就打上了龜山。在那里碰到她,我和她聯(lián)手打進了龜山,后來又被逼出來。”燕南天說完,眼底閃過一絲憤恨,顯然對于被老鼠群逼出來這件事,到現(xiàn)在都還記憶尤深。
李玄常聽到這句話,身軀一震,邀月為什么不跟燕南天透露他還活著的事情?他想不明白,邀月為何要這樣做。不過,見燕南天沒有提起,他也將這件事埋藏到心底,待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