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吃飯時。
沈平依然在思考著搬家的事情,如果半年以后擠不進(jìn)中型小院,坊市也沒有空置房屋,就得展露上品符師的能力,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資格租住價格更加昂貴的獨棟小院。
整個坊市到現(xiàn)在,上品符師數(shù)量都比較稀少。
不過到時候必須隱藏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他以前的情況,就連繡春閣都不能再去。
畢竟符師的提升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
他這么快晉級到上品,要說沒有點秘密,別人是不相信的。
雖說在坊市安全,但這并不意味著能高枕無憂,肆意暴露自身信息。
這時。
白玉穎忽然開口,“夫君,今日……”
“穎兒妹妹,別!”
王蕓急道。
沈平收起思緒,疑惑看向妻妾,“怎么了?”
“沒什么。”
王蕓給沈平夾了塊肉,“夫君,來嘗嘗這塊肉。”
沈平面色平靜的看了一眼王蕓,妻子頓時低下腦袋,接著他轉(zhuǎn)向白玉穎,“說吧,什么事?”
白玉穎這才繼續(xù)道,“下午的時候,我和蕓兒姐姐在紅石河洗,洗絲巾,不小心被風(fēng)吹到了一位女修前輩身上,對方給了蕓兒姐姐一個巴掌,還罵她是個不能修行的廢物,罵的可難聽了。”
“當(dāng)時幸好有一位拜訪過夫君的女修,勸了幾句,讓那位收斂了點,不然蕓兒姐姐可能會被廢掉經(jīng)脈。”
“那女修以前是紅柳巷的,現(xiàn)在搬到了石木巷。”
沈平一聽,便大致明白緣由。
石木巷是紅石河以北的兩個邊緣巷子,因為緊挨著野外,安全性差的多,但紅柳巷房屋漲價,不少練氣底層的修士都住不下去,搬到那里去了。
而王蕓只是一個凡人,卻依舊能待在紅柳巷。
所以那女修嫉妒,借著絲巾的由頭發(fā)泄。
“夫君,都是我不好,給您添麻煩了。”
王蕓臉上滿是歉意。
沈平握住妻子柔軟無骨的小手,看向她的側(cè)臉,果然那里還有著掌印淤青,他之前太過專注思考搬家,確實沒注意到。
“蕓兒不必自責(zé),是夫君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以后你們出門身上要攜帶護(hù)身符,待會我會給你們幾張,用完了就跟我說。”
他知道白玉穎的意思,不是想讓他出頭,而是擔(dān)心接下來那女修會尋機報復(fù),對方就算是一位練氣三層修士,也有的是手段讓王蕓和白玉穎吃大虧。
“謝謝夫君。”
白玉穎松了口氣。
而王蕓猶豫道,“夫君,會不會太浪費?”
沈平笑道,“為夫是符師,又有什么浪費的,聽我的。”
這件雖只是小事,可落在妻妾身上卻是大事,如果不處理好的話,很可能會釀成大錯。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
他專門抽出時間陪著妻妾到紅石河畔,這番動作讓一些女修心中羨慕,她們都以為像王蕓,白玉穎這樣的妻妾,只不過是沈平這位符師傳承后代的工具。
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重視妻妾,尤其是看到兩女身上貼著的數(shù)張護(hù)身符時,眼睛都發(fā)光了,恨不得取而代之。
護(hù)身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漲到了十八塊下品靈石,一張就相當(dāng)于紅柳巷半年的房屋租賃費!
那位動手的女修知道這事后,嚇得一連數(shù)月沒敢在紅石河露面,畢竟沈平現(xiàn)在不僅是中品符師,還是練氣中期的修士。
……
日子一天天過去。
轉(zhuǎn)眼十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