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照著陳默的小腿上踢了一腳,氣鼓鼓的腮幫子,充滿了對陳默的怒火。
陳默卻是一臉淡漠,“你如果在胡鬧,我就讓人吊銷你偵探社的牌照?!?br/> “你敢!”葉姿怒視著陳默,“偵探社是你師傅的心血,你就不相信……好吧,陳默哥,我錯了?!?br/> 葉姿拿著陳默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工商局的電話,她忙不迭地低下了頭,灰溜溜地站在了警戒線外。
陳默轉(zhuǎn)身,看向了法醫(yī)周宏澤,問道:“怎么樣?”
周宏澤抬眸瞥了一眼陳默,“死者的口腔中有輕微的杏仁味,初步推測死者是中了氰化-鉀而亡,從尸體的肝溫來看,死亡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br/> 法醫(yī)的初步推測和葉姿所差無幾,但是,讓葉姿沒有想到的是,林安德的死亡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個小時前,她才剛剛來到了林家別墅,這段時間,梅姐正在和她聊天,而方晚晴更是從外面剛剛回來。
在不經(jīng)意間,她竟然成了方晚晴和梅姐的不在場證人。
靠!葉姿在心中暗罵,自己又成了證人。
怎么這起案子……
她眉心緊皺成川,但是,中毒的話……
方晚晴和梅姐都能夠做到,緩緩地抬起了眼眸,深琥珀色的雙瞳,在梅姐的身上掃了掃,須臾,又看向了方晚晴。
兇手,難道就在她們兩人之間?!
陳默撩起了警戒線,從兇案現(xiàn)場中走了出來,他的面色濃重,好似籠了一層寒霜,“你們誰是發(fā)現(xiàn)死者的人?”
梅姐顫顫地抬起手來,“是、是我?!?br/> “死者在死前,你在做什么?”陳默問。
梅姐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葉姿,“我當(dāng)時和葉偵探在花園里聊天?!?br/> 陳默微微蹙眉,瞥了一眼葉姿,那眼神的意思,像是在責(zé)備她似的,隨即,他看向了方晚晴,“你呢?”
方晚晴眼淚宛如雨下,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啜泣道:“我、我剛剛、從、從花店回來,剛才在、在臥室中,聽見了梅姐的聲音,出來一看,就看見……嗚嗚嗚……”
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一副不敢相信現(xiàn)實的樣子。
陳默見問不出什么,朝著葉姿找了找手,兩人走到了角落里,陳默開口,沉聲問:“小丫頭,這是怎么回事?”
葉姿撇了撇嘴,目光了掠過了梅姐和方晚晴,她用力地瞇了瞇眼,眸色微斂,低聲道:“我是來了解情況的,和梅姐聊了幾句,方晚晴這才回來,我當(dāng)時想要找林安德問話,但是……”
她忽然頓了一下,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陳默蹙眉,問道:“怎么了?!”
葉姿抬眸,目光凝重,聲音低沉地說:“當(dāng)時方晚晴卻不想我要去見林安德?!?br/> 陳默挑眉,疏淡而銳利的目光,在方晚晴的身上掃了掃,靜默地點了點頭,大手在葉姿的肩上拍了拍,“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家。”
“回、回家?!”葉姿瞪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證人,按照規(guī)矩你是不是應(yīng)該……”
“把你帶回隊里?!标惸烈鞯?。
“呃……”葉姿的唇角微微地抽了抽,“那倒也不用。”
“那還不走!”陳默的聲音沉了幾分。
葉姿低下了頭,走到了兇案現(xiàn)場,她朝著里面瞥了一眼,林安德最為她所懷疑的對象,就這么死了……
一切撲朔迷離,眼前的迷霧一層接著一層,讓她看看不見前路。
林安德死了,這樣的話,葉姿懷疑的人也就只有……
在葉姿看向了方晚晴時,她也看向了葉姿。
兩人像是一眼,葉姿竟然在她婆娑的淚眼之中,看見了一絲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不由得,葉姿攥緊了拳頭,那是幻覺嗎?
還是說,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就是真兇?
走出了林家別墅,葉姿一直低著頭,腦海中將從林安德出現(xiàn)開始,仔細(xì)地串聯(lián)了一遍,因為沒有留神,一個不小心裝到了一個男人的懷中。
她揉了揉被撞得發(fā)疼的腦門,抬眸朝著男人看了過去。
陽光籠了下來,將藺言的身形拉得修長,明明是一雙銳利的眸子,此刻卻顯得疏淡無比,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葉姿不禁看出了神,一直到,藺言的聲音涌入了她的耳廓。
“你這是要碰瓷嗎?”
葉姿的唇角微微抽動,看這樣子還真像,如果不是因為想著事,她哪有這么不禁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