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得罪了之后,項蘭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的出劍,長劍直撩陶青山小腹。
下手不留情啊。
陶青山手中長劍拿著別扭,也不見他使出什么花招,只見順手一揮,鐺,挑開對方的攻擊。
項蘭一劍落空,旋即劍光閃爍,如狂風暴雨般攻來。
陶青山單手背負身后,長劍在他的手中就是挑、擋、砸,反反復(fù)復(fù)就這些。
一連串的叮叮當當聲在演武場回蕩。
項蘭身形快如疾風,劍影迅急。
可不管她的攻擊多快,多繁雜,陶青山手中長劍總能擋住,反復(fù)就那幾個動作。
只是防守。
在明眼人眼中,陶青山幾乎就在原地打轉(zhuǎn),而項蘭四處出擊,卻沒有什么作用。
從頭至尾,陶青山?jīng)]有進攻。
簡月明對身邊的項威武說道:“他出劍大開大合的,有些使槍弄棒的味道?!?br/>
項威武微微點頭,“武技一道,項蘭不是對手啊。”
簡月明笑道:“畢竟修為方面差距在,如果項蘭使用法力,未必會輸。”
項威武問道:“師叔啊,你看他的打法,可能看出什么?”
簡月明搖搖頭:“看不出來,不是說他曾經(jīng)有個師父?”
項威武說道:“那個人一時半會查不出什么?!?br/>
簡月明說道:“不管如何,他如今是丹鼎門的人?!?br/>
項威武見這樣比下去,項蘭畢竟難堪,對著場中兩人喝道:“到此為止吧。”
一股法力的波動,項蘭與陶青山從纏斗中遽然分開。
陶青山也不想把事情弄遭,對項蘭行禮說道:“弟子多謝師叔教導(dǎo)?!?br/>
項蘭也還禮。
只是此時她表情有些復(fù)雜。
當然整個演武場,表情復(fù)雜的還另有其他人。
其實單論武技,年紀尚小的項蘭打不過陶青山也是正常。
一個從八歲起開始練習拳腳,光是陳道進就教授了兩套。
另一項則是暗器。
暗器講究的是眼力、手勁還有預(yù)判。
而項蘭更多的是學習的靈劍的操控之法,對于實戰(zhàn)經(jīng)驗,哪里有常年打獵的陶青山豐富.
......
項蘭怔怔的想著往事。
那一天她醒來了。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舊了些,甚至褪了顏色,卻洗的干凈。
屋子里除了這張床,沒有其他多余的家具。
墻角有一把矮凳,她看到了自己的長劍和上衣放在椅子上。
她有些惱怒。暗罵一聲:該死的。
隨即感覺臉有些發(fā)燒,下意識的摸摸臉,發(fā)現(xiàn)面巾還在。
還好還好。只是這個摸臉的動作好像又耗干了她的氣力。
可是想起上衣,她又惱怒起來。
“一定是哪個臭小子,自己的身體一定被他看光了......“
想到這里,她眼角留下了兩行清淚。
平時,她最是注重自己的容貌,對自己的身體也愛惜有加,師門里有些男子多看她兩眼,她都會找一下他們的麻煩,外出的時候,她都會戴上面巾,如今......
面巾在。
可上衣不在了。
她試著坐起來,卻無力。
輕輕扭頭看了眼窗外,天色是灰暗的,好像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著那個給她脫衣的人,她恨恨的捏緊拳頭,嘟囔道:“我一定殺了你!”
“他已經(jīng)死了。”隨著聲音傳來,小木門吱呀的開了。
他端著藥碗進來,放在床邊,“這是師父配的草藥,說是對你的傷恢復(fù)有好處?!?br/>
看到少年,他心頭的火氣又起,一定是他。
她欲抬手,卻感覺酸軟無力。
她這會的眼光死死的盯著這個少年。
如果眼光如劍一般可以殺人,他此刻應(yīng)該身中千劍萬劍?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只見他笑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但你的傷卻要盡快好起來。如果動不了,那我只好喂你了。”
他竟然還想著過來喂!
他的笑容好惡心,他是在羞辱我?
她真的很想動手,試了試無奈放棄。
藥碗已經(jīng)到了嘴邊。
通過湯藥散發(fā)的濃重味道,她知道那是療傷的。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喝。
鼓起所有的力氣,她揮手將那藥碗推開,只是這一下,整條臂膀又暴露在哪個家伙的眼前。
......
哎。那天藥田里被人圍觀,今天又整了這一出,我竟是做的有些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