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齋的后堂裝點更加古致典雅。邁步而入,屋內到處都是古色古韻的紅木家具,空氣中燃著淡雅的檀香。
幾個人坐在堂里,為首的老者見陳澤三人進入后微微皺眉,“濤兒,我不是說今日不接外客么?!?br/> 齊濤道:“還請爺爺恕罪,是孫兒與人賭棋輸了,不得不兌現(xiàn)承諾。”
屋內一個身著金色唐裝的男子笑道:“齊公子曾是職業(yè)棋手,雖然退役三年,可這民間竟還能有勝你的高人?”
“泱泱華國高手無數(shù),偶然輸?shù)粢痪植粸檫^?!饼R老拈須笑道:“兩位,不知你們與我孫兒賭了什么?讓他竟這么不顧禮數(shù)過來擾客?!?br/> “聽聞齊老有一方暖心玉為絕世精品,特來求取?!标悵烧f。
齊老聽后搖頭:“恐怕讓兩位失望了。我已經決定用暖心玉來交換一副古畫。但你們終究贏了我孫兒,我會另選兩塊珍品玉料贈與二位,如何?”
陳澤對玉料并不了解,轉頭向老姐征詢意見。陳韻說:“筑刻聚氣玉符需要五重仙紋,我查過地球的玉料。唯有這種罕見的暖心玉才能承載五階仙紋運轉時的損耗。”
陳澤搖頭,對齊老說道:“我們只要暖心玉?!?br/> 此時一側坐著的金裝男子不悅,道:“小輩如此不知自重。齊老已經決定與我交換,這玉料便是我的了?!?br/> “決定并非已經完成,而我贏了齊濤,賭約已經完成。于情于理,這塊玉料都該是我的才對?!标悵砂詺忾_口。
啪!
金裝男子拍桌而起,“小輩好心思,以為用陰謀算計齊濤,我等就要乖乖束手交出暖心玉?對賭需要有相應的賭注,暖心玉天下少有,不知你拿出的是什么?”
“不錯,老朽的暖心玉有市無價,去年國內的拍賣行里曾拍出一枚直徑三厘米的暖心玉墜,價格八千萬!”齊老說。
“就讓你們看看值不值,今日我們絕非欺詐蒙騙?!标悵墒疽猓愴嵃褌鞒杏穹脸鰜?,早已見過的齊濤立馬取來遞交給爺爺。
若非這塊玉墜吸引他,是斷然不會答應陳韻的無理要求。只可惜賭約失利,沒能讓他得到這枚古玉。
傳承玉符厚約五毫米,寬三厘米長五厘米。通體雕刻著古老的仙家陣紋,出自上古仙家之手,神技雕工凡俗本就不可聞見。
齊老本是玉器大家,專研玉雕幾十年,一手技藝舉世無雙。指尖觸及玉符上的紋絡,內心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這是……早已經絕跡的昆侖晶玉!”
什么!
金裝男子見后大驚,“這怎么可能!昆侖晶玉只在古籍中記載了寥寥數(shù)筆,縱觀華國歷史只有楚溟王的古墓之中出土了三枚盤龍玉扣而已。這可是無價國寶!”
金裝男子名為金延清,他與齊老都為華國玉器協(xié)會的成員,對玉器有著非常深的研究。
齊老還想再看,卻被陳澤上前索要:“齊老,我這玉墜比你的暖心玉料如何?”
齊老再三過眼,終究不情愿將玉墜還了回去。
“自然有資格?!饼R老說。
金延清望眼欲穿,可沒過手的昆侖晶玉對他來說是否為真尚且難以定論,當然也不接受這個說法。
“齊老,昆侖晶玉世間早已絕跡,我可不相信這一塊就是真品?!苯鹧忧宓?。
“你這人真是太多推脫之詞!”陳澤冷笑:“這本就是我與齊家之間的賭注?,F(xiàn)在齊家兩人認可了我的玉墜,憑什么你不信就不是真品了?若是如此,我還想說你的那幅古畫并非真跡,有何資格與齊老交換暖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