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尋的哼唱,那幾個站在架子鼓和電子琴旁邊的兩男兩女,以及站在張尋面前的江瑜,都是呆住了。
最初,他們眼中有著戲謔,像是在說:你這個深山老林出來的野人會彈吉他?打死也沒人信!
接著,他們眼中便是呆滯、難以置信。
而張尋似乎也入了神,繼續(xù)唱著:“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我給你所有,但不能停留……我像風(fēng)一樣自由!”
曲盡,弦停,一片寂靜。
江瑜的腦袋幾乎是翁的一聲炸響,一片酥麻從頭傳到腳,整個人都像觸電了一般,內(nèi)心深處則是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這首歌唱的太好了!這歌詞寫得太好了!這歌的節(jié)奏太有勁了!
還有他那幾個朋友:李子燕、朱維維、馬峰、潘昊洋,也都是木頭一般,久久未動,都在靜靜回味著剛才的旋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五個人才清醒過來。
江瑜看向張尋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從原本的鄙視、輕蔑,變成了無比的崇拜,近乎狂熱的崇拜。
另外那四個人,同樣是一臉崇拜,之前沖進屋里,大喊張尋是賊的那名女生,感覺自己的臉都滾燙滾燙的,眼神很是復(fù)雜。
“表……表弟。”江瑜第一次如此稱呼道,“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表弟的吉他也玩的這么溜!快告訴我,你剛才唱的這首歌叫什么?”
張尋剛才也是唱入了神,聽見江瑜問話,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五人好像有些不對勁,竟然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差點就被嚇了一跳。
張尋幾乎是往后縮了縮,擔(dān)心他們撲上來,同時回答道:“風(fēng)一樣自由,你們都沒聽過嗎?”
五個人都是連連搖頭。
張尋不由納悶了,又確認(rèn)道:“怎么會沒聽過,真的沒聽過?風(fēng)一樣的自由啊,連我和我那太爺爺兩個住在深山里的人都會唱,你們五個大城市長大的,竟然沒聽過?”
五個人又是一陣搖頭。
實際上,他們也疑惑無比,也想問張尋,這么帶感,這么適合抱著吉他彈唱的歌曲,他們五個城市長大的人,都沒聽過的歌,張尋一個住在深山里的農(nóng)村孩子卻會唱?
如果這是什么山歌對唱之類的,那還合理,但這首歌分明就是現(xiàn)代流行歌曲啊!不管是旋律還是歌詞,都絕對不是什么山歌。
忽然,張尋想起來一些事,太爺爺之前對他說過,從東廂學(xué)到的東西,比如歌曲、詩詞之類的,都是存在于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還說什么要是他愿意,隨時可以出去當(dāng)個大明星,隨便拿出幾首歌,就可以讓那些追尋音樂夢想的人為之瘋狂。
不過,當(dāng)時張尋根本不相信什么另外一個世界,還什么隨便拿出幾首歌就能擋大明星,張尋當(dāng)時還嘲笑張?zhí)皇抢虾苛藧圩霭兹諌簦緵]把張?zhí)坏脑挳?dāng)一回事,直到這一刻,張尋不得不懷疑了起來。
“莫非,這些東西真是太爺爺從什么另外一個世界帶過來的?”張尋心想,隨后又一跺腳,另外一個世界,連他自己都懷疑,說出去別人會信嗎?估計到時候別人只會說他是傻子,嚴(yán)重了甚至?xí)ゾ癫≡簷z查檢查。
轉(zhuǎn)念一想,張尋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噢!對了,我想起來了!這是咱村一個大叔寫的,那大叔天天在村口喊什么風(fēng)一樣自由,最后就寫下了這首歌,村里搞晚會的時候,他還在篝火前唱過這首歌!我吉他其實也是他教的,不過都是瞎玩玩,不專業(yè)!”
五個人有些不太敢相信,相互看了幾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名叫潘昊洋的男生沖了過來,撲通一聲就單膝跪在了張尋前面,說道:“我潘昊洋在這叫你一聲尋哥!尋哥,不如你就把這首歌教給我們五個吧!這么好的歌,不應(yīng)該就這么被埋沒了!”
李子燕、朱維維、馬峰這三人見到潘昊洋這副模樣,也一起走了過來,單膝跪在張尋面前,異口同聲地叫道:“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