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兩次打臉,根本沒有人能看清于不凡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打臉,前一瞬間于不凡還在山門之上站著,后一瞬間于不凡的拳頭卻已經(jīng)打在了錦袍老人的臉上。
就好像,瞬間移動過去了一般。
第二次,前一瞬間錦袍老人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于不凡眼前,但是下一瞬間,倒飛出去的卻是錦袍老人自己。
就好像,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沒有人知道。
月清衣來到于不凡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有”于不凡一臉的痛苦。
“啊,怎么了,哪傷到了?”月清衣連忙問道。
“手,手疼,太用力了...”于不凡一臉的痛苦。
“...”月清衣聽到這話,頓時扭過了臉,不想再理會于不凡。
果然,擔(dān)心這個人是多余的。
“你什么時候晉升的元丹境?”沉默了兩秒,月清衣還是開口問道。
“啊,沒有啊,我只是通靈境啊,你不是知道嗎?”于不凡疑惑道。
“可是...”月清衣微微顰眉,在她的感知里,于不凡的確只是通靈境,但是這凌虛御空的本事,卻是元丹境才應(yīng)該有的本事。
“哦,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會飛吧,待會告訴你哦,先處理這個老頭吧?!庇诓环矃s是望著再次穩(wěn)定下來的錦袍老人,沒有解答月清衣的疑惑。
月清衣見狀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跟他一同看向了面前的錦袍老人。
此時的錦袍老人更加的狼狽,臉上一左一右,一邊一個拳印一邊一個巴掌印,對于他這樣一個洞玄境的強(qiáng)者來說,可謂丟人到了極致。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不似剛才那般急著想去找于不凡打回來。
對于他這樣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什么樣的事沒經(jīng)歷過?不過是被人打臉而已。
先前被打了一拳的確讓他怒火中燒,但后來的這一巴掌卻是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是什么人?洞玄境的強(qiáng)者,就算是在整個玄天帝國,自己也都能算得上最強(qiáng)的那一批人了。
可是如今,眼前的年輕人竟然能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況下,連續(xù)打了自己兩次臉。
這能說明什么?這說明這個小輩并不像看上去的這么簡單??!
運(yùn)轉(zhuǎn)靈力到了臉上,只一瞬間臉上的拳印掌印便消失不見。
錦袍老人盯著于不凡開口道:“倒是老夫眼拙了,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青月宗居然還有這么一位優(yōu)秀的后輩,后生可畏啊。”
“哪里哪里,客氣客氣,前輩才是修為高深啊,晚輩也是隨手才在前輩臉上打了兩下,實在是可惜啊?!庇诓环惨荒樀闹t虛,但是這話是人說的嗎?
夸別人修為高深,卻又說自己隨手就打了兩下。
一臉的謙虛,說的話卻是“實在可惜”。
可惜什么?兩下還打得不夠?
月清衣在一邊嘴角微微上翹,在氣人這一塊,自己這位師兄就沒讓人失望過。
廣場上的人也都笑了起來,暗中為這個于執(zhí)事鼓掌。
錦袍老者卻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抱拳客氣地對著于不凡道:“老夫凌嘯鷹,現(xiàn)為玄天帝國客卿,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哦,久仰久仰,不敢不敢,小子于不凡,青月宗內(nèi)門執(zhí)事,見過這位小鷹前輩?!庇诓环惨彩怯袠訉W(xué)樣,同意抱拳和凌嘯鷹客套起來。
“于不凡?這名字怎么好像聽過!”
凌嘯鷹微微皺眉,片刻后瞪大了雙眼,“于不凡?你說你叫于不凡?”
“有什么問題嗎?我就是于不凡,如假包換的哦?!庇诓环舱0椭劬?,感到很奇怪,這老家伙怎么大驚小怪的啊。
凌嘯鷹心中一凜,這個名字他聽過,而且是在十多年前就聽說過。
當(dāng)年,青月宗作為玄天帝國境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宗門勢力,聲名遠(yuǎn)揚(yáng)。
于不凡作為前任掌門青玄道人的親傳弟子,也是頗有盛名。
但是最讓他揚(yáng)名的卻是他的天賦,十歲聚靈,十二歲化靈,年僅十四便晉升通靈境。
而且以通靈境的境界打敗了青月宗敵對勢力凌云宗的凝丹境弟子,可謂鋒芒畢露。
在那之后,于不凡便以“南州第一天才”之名聞名于玄天帝國。
那時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便是青月宗未來的宗主,也一定會成為一代強(qiáng)者。
然而,在之后的十年里,這個天才人物卻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傳出過一點消息。
有人說他是被中州的大勢力看中,已經(jīng)離開青月宗,去了中州。
也有人說是他太過鋒芒畢露,遭到了青月宗敵對勢力的襲擊,隕落了。
也有人說他天賦耗盡,泯然眾人矣。
但是,卻都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消息。
漸漸地,大家也便遺忘了這個人。
現(xiàn)如今,看著眼前的于不凡,凌嘯鷹卻是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