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的修好了!”韓靈兒興奮得小臉通紅,當即運轉御劍口訣,飛劍仿若一道白色的閃電,又折回了鐵匠鋪,圍繞著韓靈兒滴溜溜的轉著,仿若跳舞……
獨孤策表情猙獰,臉上紅得發(fā)燙,先前他一口咬定飛劍沒有修好,但飛鴻劍一飛沖天,不亞于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不,這絕不可能!”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但獨孤策依然不愿相信張冶這個凡人能修好飛劍!
“輸了就是輸了,怎么?難道你想反悔不成?告訴你,天底下沒有后悔藥可吃。”張冶淡淡一笑,把獨孤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隨即就不再注意獨孤策,將目光看向韓靈兒,仙子舞劍,這般難得而又賞心悅目的場景,自然要大飽眼福了。
但在獨孤策的看來,張冶分明就是不把他看在眼中,這讓他更是惱怒,把手按在劍柄上,準備不顧一切,殺掉張冶這個屢次羞辱他的鐵匠,大不了,被門派責罰閉門思過罷了,畢竟張冶只是個凡人。
獨孤策的殺氣驚動了韓靈兒,她秀眉一蹙,就在獨孤策拔劍殺人時,韓靈兒一聲輕斥:“去!”
飛鴻劍快得看不清影子,仿若驚鴻一瞥,鏘的一聲,就將獨孤策手中的劍擊落在地。
“師妹,你!”獨孤策殺人未遂,而且還是被師妹阻攔,這讓他無地自容。
韓靈兒一直都是副溫婉的模樣,可這一刻冷著臉:“師兄,張冶幫我修好了飛劍,你為什么要殺他?”
“我……”獨孤策不知如何解釋,其實他和張冶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惱羞成怒罷了,但總不能跟師妹實話實說是因為自己沒有容人之量吧?
忽然,獨孤策靈機一動,義正言辭道:“師妹,張冶毫無修為,卻能修復飛劍中的法陣,這說明他并非凡人,只是隱藏了實力,我懷疑,他極有可能是北域派來的細作,別有居心!剛才,師兄這一劍,就是為了試探他!”
“當真?”韓靈兒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獨孤策,又看了看張冶,她一頭霧水,涉世不深的她,無法判斷誰是誰非。
“那是當然,我們應該稟報宗門,將這個別有居心的鐵匠,帶回宗門審訊!”獨孤策見韓靈兒有些遲疑,又加了把火,“師妹你快去通知宗內高手,師兄纏著他……”
張冶靜靜的看著獨孤策給自己扣屎盆子,他知道,先前那一劍絕非試探,而是成心要他的命!
雖說張冶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但心中怒火滔天,他知道靈界比凡界更兇險,所以那個修好飛劍的賭約本想當個玩笑算了,可沒想到獨孤策為了賴賬竟然想殺他,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張冶不義!
“這位仙子,在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張冶不想和獨孤策爭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以,他準備從人品不錯的韓靈兒入手。
“師妹,你別聽他妖言惑眾,快回去稟報師門,就說抓到了北域的細作!”獨孤策盤算著,只要師妹一離開,自己就殺掉張冶,對外稱他想逃跑,那樣自己不用承擔一點責任!
韓靈兒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她,張冶不像北域的細作,便說道:“張冶,你想說什么?”
“某人懷疑在下是北域細作,無非覺得在下刻意隱藏修為,可我若是證明,沒有修為的凡人,一樣能修復飛劍中的法陣,是不是就能洗脫我的嫌疑?”張冶不卑不亢,用某人指代獨孤策,代表了自己的憤懣和孤傲。
“呵,笑話,沒有修為,怎么修復法陣!”獨孤策本以為張冶只是想博取師妹的同情,沒想到是要證明凡人能修復法陣,獨孤策轉念一想,法陣要用靈力銘刻,凡人斷然無法做到,所以他夸下海口,“那好,要是你能證明凡人也能修復法陣,我就饒你一命!”
張冶只是將詢問的目光看向韓靈兒,根本沒把獨孤策這條瘋狗看在眼中。
韓靈兒略微沉吟,點了點頭:“張冶,那就委屈你了。”
韓靈兒從本質上是感激張冶幫她修好飛劍的,只是拗不過師兄的糾纏,加上她也很好奇張冶到底是如何修復飛劍內部的法陣的,所以對張冶說委屈了。
從韓靈兒這,張冶感受到并不是所有修士都那么狠毒,沉吟片刻后說道:“其實要證明我的清白很簡單,請仙子仔細感知一下飛鴻劍中的法陣,自然就明白了。”
獨孤策一副戲謔的神態(tài),法陣就是法陣,難不成它能幫張冶說情不成?
韓靈兒將信將疑,閉上眼睛,通過靈力仔細感知飛劍內的法陣,過了片刻,韓靈兒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驚喜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師妹,你的善良可不要被壞人利用了!”獨孤策臉上的笑容凝滯起來,覺得肯定是韓靈兒故意放水,當即拿過飛劍,也要感受一下法陣之中到底有什么貓膩。
韓靈兒沒有阻攔,但她厭煩的看了一眼獨孤策。獨孤策不管不顧,運用靈力感知飛劍內部的法陣,這么一檢查,眉頭皺了起來:“怎么可能,原來的法陣不是壞了么,怎么又可以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