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北一邊說一邊抽噎:“我不想跟林春寶訂親,不想不讀書去做工供他上學(xué)。也不想他們家在村里傳我們家的人忘恩負義。如果你們不去說明白這件事,以他們家那不要臉的為人,真的會做得出來他們說的那些事......”
“別哭。放心,你擔(dān)心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不會發(fā)生。”
慕辰的臉色霍地鐵青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救了人,就只是因為沒時間多耽擱。沒有親自把孩子送到他父母手上。輕易的相信一個同在溪邊的那個十幾歲,看起來還算是斯文的“熱心”男孩子,把人托付給他,結(jié)果竟然是看走了眼--
深吸了一口氣,慕辰有一種自己在陰溝里翻了船的感覺,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信心,一時間都開始質(zhì)疑起來。
幸好眼前這叫自己多有好感的小姑娘運氣好,事先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然自己還真是差點就害了她一輩子。
愧疚的感覺讓慕辰心內(nèi)對眼前的小姑娘越發(fā)的憐惜起來,怕自己的憤怒叫眼前的小姑娘覺得害怕,他放柔了聲音。不過握拳,青筋暴發(fā)的手卻依然暴露了他心內(nèi)的憤怒有多大。
“他nn個熊的。那樣的還哪里配當(dāng)個人?”
暴脾氣的曹川已經(jīng)氣的臉紅脖子粗,直接就挽起袖子粗聲粗氣的囔囔起來:“走,慕辰咱們一起找他們?nèi)ァN业故窍肟纯茨鞘裁戳执簩毢退菋尩降锥啻蟮哪槪嗪竦哪樒ぃ孔屧蹅兘掖┧麄兠邦I(lǐng)別人功勞的時候會不會臉紅?”
說著他率先就往門外走,對著季北北:“你帶路。”
“慢著。”
慕辰叫住曹川:“我跟這個小姑娘去她家,你去找村領(lǐng)導(dǎo)。我能停留的時間有限,這件事必須得速戰(zhàn)速決。如果沒有村里領(lǐng)導(dǎo)的介入,只怕那家人不得理也不饒人,會在那胡攪蠻纏。”
“對,就是這么一回事。我怎么差點忘記這一茬了?”
曹川一拍腦袋,立刻改口道:“那我去找村書記。對了,要不要我再去把跟北北說了這件事的那個孩子,是叫曹豐年的那個孩子對吧?我順便把他也一起找來,到時候我們也多個人證......”
“曹叔,可以別去找曹豐年......也別在村書記面前提起他,可以嗎?”聽到曹川提出來要去找曹豐年出來作證,季北北咬了咬下唇,一臉明顯猶豫的看著兩人。
“為什么?”
曹川和慕辰都好奇起來,相對于慕辰只是挑眉等著季北北自己解釋,曹川快人快語的直接就問了,然后自問自答道:“你是擔(dān)心事后林家的人會對付曹豐年?”
“是有這個原因,但又不完全是。”
季北北搖頭:“主要還是如果不說到曹豐年,不叫他出來作證,這件事村書記聽了還會因為叔叔是軍人毫不猶豫的就相信。可要是提到曹豐年,可能他就該半信半疑了。”
“這又是為什么?”這話怎么說的?一時間就連慕辰都大為不解,忍不住主動開口詢問。
“因為在咱們村里人的眼睛里,曹豐年就是個傻子。”
嘆了口氣,季北北把曹豐年的悲慘遭遇簡單的對慕辰和曹川說了一遍后,悲憤又無奈的道:“其實他一點都不傻,就是當(dāng)初嚇得太厲害變得怕人,反應(yīng)也遲鈍了點。如果能有人對他耐心一點,或者有人能送他去省城的醫(yī)院看一看,他肯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