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的衣服款式新穎獨特,在鎮(zhèn)上是獨一份,吸引了不少眼球。
再加上龍霄賣的衣服質(zhì)量好價格也公道,買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一天下來他和李母忙得是腳不沾地。
休息下來后,李母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她之前還以為他們是小打小鬧,賺的錢能解決日常開支就不錯了,結(jié)果這一天下來,完完全全打消了她之前的看法,她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今天賣出去的衣服至少有三千。
三千啊,趕上鎮(zhèn)上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龍霄。你終于回來了?!备镀佋诖采下犚娙嗆嚨穆曇簦B忙從房間里小跑出來撲向他。
龍霄還在把三輪車上的編織袋搬進屋里。
他忙了一天身上都是灰,不敢讓付苼靠上來,只好空出一只抬著編織袋的手將她穩(wěn)住,“慢點跑。”
家里的地還是土面的,雖然不比瓷磚的光滑,但經(jīng)過了長久的踩踏,并不防滑。
他再一低頭,付苼穿的是手工做的毛線拖鞋。
明天去給付苼買雙拖鞋吧。
毛線拖鞋是上次付苼在街上買的,鞋底是硬硬的橡膠底,不僅如此,鞋底的印的花紋也都不深,很容易打滑。
院壩里的李母和李父說完了話,開始找付苼了,“你個沒良心的臭丫頭,你咋不問問你媽呢?”
今天生意好,李母也樂得高興,佯裝責怪的語氣里都有三分喜悅。
她走過去拉著付苼回了房。
李父對生意的事情不太關(guān)心,剛才和李父講半天他就回了一個“嗯”。
李母是個愛聽夸的,李父不給她面子她就只能找付苼了。
至于為什么不留著同她的那些跳廣場舞的好姐妹講,那是她覺得,財不外露,萬一講了找她借錢怎么辦?
李母心里門兒清。
“你猜我們今天生意怎么樣?”李母給自己倒了杯水,捧著杯子笑問。
“很好?”付苼試探反問,李母藏不住事,光看她一臉激動她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而且剛才龍霄搬編織袋時她瞧見了,袋子比她上次擺攤時小了一大圈,生意應該不錯。
“也還行吧,”李母說得勉勉強強,語氣里確是藏不住的得意與滿足,“生意很好談不上,只是太好了?!?br/> 她越說心里的高興越藏不住,最后直接抱著付苼笑了起來。
“我大概算了算,今天衣服最少就買了這個數(shù)。”
粗糙暗黃的大手伸到付苼面前,拇指與小指搭在一起置于掌上,只余三根立起。
三千?那還可以。
“居然這么多啊,媽你今天累慘了吧。”付苼驚呼道,真假幾分有待商榷。
“還好,就是嘴皮子容易干,嗓子也不行?!?br/> 幸虧沒讓付苼去,不然肯定得累著。
李母慢吞吞地有一句沒一句的同付苼聊些,不知不覺間手里的杯子也見了底。
“誒,曉娟,那個賣鞋那女的你認識?”李母忽的想起。
賣鞋?委托人似乎不認識這號人吧。
等…等等,阮玲玉?
“媽,你說的是鋪子對面那個嗎?瘦瘦小小頭發(fā)往后扎了一個丸子頭那個?”付苼問她。
“誒,對對,就是她?!?br/> 李母怎么會認識他?
“今天的開門紅就是她呢,我要早知道她在你們對面擺攤,我當時就少收她幾塊錢了?!?br/> 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也沒幾塊錢,但總歸是落得個好不是?
“算認識吧,上次擺攤那個馮小鳳來鬧事,還是她幫忙報的警呢?!?br/> “啊,那可得謝謝她啊,早知道我就少收點了…唉…”
李母越想越后悔,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少幾塊錢結(jié)交一個朋友多好啊。更何況她還幫忙著報警,這情總得還啊。
她暗暗思索,心里想著等阮玲玉下次來買衣服,一定得給她個低價!
付苼沒接話,阮玲玉和馮小鳳之間明顯是有仇的,那天她來也只是想看馮小鳳熱鬧。至于報警,也是她提出的,里面到底夾雜了些別的心思。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報警的是阮玲玉,總該謝的。
…
“龍霄…你要不再算算?”
李母看著計算器上5開頭的4位數(shù),有點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今天生意好,可她也沒想過這么好啊。
比她估算的高出了一倍!
雖然這只是流水,還沒有除去成本這些,但看著也足夠令人震驚了。
相比起李母震驚到久久無法合上的嘴,其他三人就要平靜得多了。
李父是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yōu)榱虽佔訓|跑西跑的,結(jié)果再好都是值得的。
龍霄是想到了以后,今天是第一次,好多人都是奔個新鮮,下一次就會少很多了。
而付苼,她則是覺得不夠,她雖然不知道金錢指數(shù)的進度,但這點錢,是遠遠不夠的。
…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已經(jīng)過了立夏。
付苼穿著件長至腳踝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線衫,腹部微微隆起。
“龍霄,我不想吃飯”。
這是付苼今天第五次拒絕吃早飯了,前四次她的拒絕都在龍霄的溫柔攻勢下妥協(xié),但她依舊是毫不留情面的…吐了。
以至于她現(xiàn)在迎來了她的第五頓早飯。
“你不吃不行,你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吃飯,這樣你的身體不行的,我們再吃一點就不吃了?!饼埾鰟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