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敢在我涂山吃霸王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家裝飾典雅,香味彌漫的餐館內(nèi),涂山雅雅背著比她小不了多少,上面畫著一個大大“雅”字的酒壺,叉手而立,瞠目大喝道。
小小的她臉蛋精致,五官如畫,雖然故意擺出了一副生氣的神色,但也極為可愛,讓人生不起惡感。
聽她這么一喊,一名穿著餐館工作人員服裝的男子快步小跑過來。他瞇著雙目,頭上一對狐耳尤為醒目。
“啊,原來是二小姐。剛剛是我報的案?!闭f著,他指了指餐館一個角落處的位置:“就是那一位客人?!?br/> 涂山雅雅依他所指看去。只見一人俯身趴在餐桌上,面部完全與桌面貼合,看不到他的容貌。從衣著來看,他似乎是一名男子,不長的頭發(fā)束在腦后,扎成一個極短的東夷式馬尾。
一身松散的白衣隨意的裹在他的身上,白衣灰塵點點,顯然是很久沒有換洗過了。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腰間懸著一把烏黑的劍鞘。劍鞘極長,刻滿了鏤空花紋,顯然是名貴之物。然而劍鞘之上,卻是空空如也,并沒有劍插在上面。
“這位客人方才結賬的時候,摸了摸口袋,笑著說他今日沒帶錢,然后就這樣醉倒了……所以……請二小姐來處理這件事?!?br/> 涂山雅雅聞言,秀眉倒豎,走到那人的桌前,極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喂!你給我起來!”
那人晃了晃胳膊,勉強抬起頭。涂山雅雅只覺一股酒氣迎面撲來,不禁皺了皺眉。
這要是依著她往常的性子,遇到這樣的家伙,直接揍一頓都算是便宜了。只不過最近涂山的商業(yè)業(yè)績略有下降,她那管賬的妹妹嚴禁她在涂山城內(nèi)打架斗毆,再加上面前的這人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她也就暫時忍了。
“說說吧,為什么不付錢?!”
那少年臉蛋醉的紅撲撲的,抬起眼看了看她,結結巴巴的道:“服務員,給我拿、拿酒來!”
涂山雅雅眼角一抽,強忍著扇他一巴掌的沖動:“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這里是涂山!你打算在這里吃霸王餐嗎?!”
那少年用力的眨眨眼,似乎在分辨眼前的人兒是誰。
涂山雅雅輕蔑的看著他,準備看他待會兒如何向她跪地求饒請求饒命恕罪。
看了良久,那少年忽然伸手,在涂山雅雅耳朵上摸了一把,道:“好、好漂亮的小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小爺請你喝酒啊?”
“桄榔!”一盤正在送菜的服務人員忽然手一抖,一盤紅燒鯉魚掉在了地上。
就像起了連鎖反應一般,“喀拉”“啪啦”,一雙一雙筷子、一疊疊餐具,紛紛從在場的客人手中掉落。這原本還喧鬧無比的餐館內(nèi),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
在涂山雅雅因為極度的憤怒,還處在愣神狀態(tài)時。所有除了那少年以外的人,包括餐廳工作人員,都慌不迭的退出門去。
“你、你……”
涂山雅雅看著他,一時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少年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反在那里自言自語道:“啊,我忘了我沒帶錢了……看來是請不了你喝酒了……”
餐館內(nèi)的氣溫驟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