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幽玄但覺六耳摟著自己肩膀的手忽然一緊,竟捏的骨骼一陣響動,疼的他齜牙咧嘴。
“猴子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
六耳頭一抬,金瞳寒氣森森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黑袍人。
黑袍人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動作,道:“六耳獼猴,不是猴子,是什么?”
他話音剛落,涂山幽玄猛覺肩頭一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一道粉影向黑袍人襲去,那粉影速度之快,以至于在空中劃出一道猶如實質(zhì)般的殘影。
黑袍人眼睜睜的看著那粉影漸漸在他眼中放大,卻并無任何舉動,好似他是真的無論如何也避不開似的。
然而,事實證明,能在蓬萊山與南國間往來如飛的他,實力完全深不可測。
那粉影忽地就那么停頓在了他的面前,距離他的黑袍不到一尺,極動與極靜,看的涂山幽玄一陣瞠目。仔細一看,那粉影原來正是六耳先前取出的蟠桃,上面被她咬過的兩口齒痕猶在。
黑袍人淡定的伸出手,取下懸在他面前的桃子,道:“可惜,可惜了,這么好的桃子……”那遺憾的語氣,就好像他什么都沒做過一樣。
六耳見了他這一手,目光一凝,一改先前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鄭重的道:“閣下是誰?這么強的的實力,為什么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黑袍人絲毫不受她所激,隨手扔掉桃子,道:“我知道你是誰,花果山三當家。不過,就如我之前所說,這件事,你最好別管?!?br/> 六耳冷冷地看著他,道:“如果我偏要管上一管呢?”
黑袍人不答,只是向前邁了一步。
六耳早已防備著這個實力未知的強者,見他有所動作,暗地里妖力已經(jīng)運轉(zhuǎn)全身,做好了全力一搏的準備。
可是,黑袍人并未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只是極為普通的抬了抬手,向六耳揮去。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剛剛大病初愈的病人似的。
涂山幽玄見他抬袖,早已知道他要做什么,當下大聲喊道:“六耳姐姐,小心!”
六耳聽他這么一喊,一愣之下,只覺得一股巨力撲面而來。她的全身瞬間金光大放,妖力反擊出去,卻如同擊在了一大塊柔軟的棉花團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六耳悶哼一聲,被這股力道推出數(shù)丈,堪堪停在了懸崖的邊緣,再多往后一步,便是黑黝黝的萬丈深淵。
停下以后,六耳卻站在了原地,目光呆呆的,好像遇見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一頭霧水涂山幽玄,再霍的看向黑袍人,失聲道:“拂風(fēng)袖,拂風(fēng)袖!為什么你會這招?!”
黑袍人雙手背在身后,一派高人的模樣:“現(xiàn)在,你該知道,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了么?”
六耳目光連變。她當然知道,因為這一招,本身就是不敗的一招。自從五百年前被那個人創(chuàng)出來以后,百載間,無敵手!
六耳掃視一眼涂山幽玄,看到他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臉,干脆把心一橫,道:“無論如何,今天,我都是要把這個小鬼帶走的!”
說著,她手中金光連閃,凝作一個璀璨無比的光球,喝的一聲,向黑袍人擲去。
黑袍人手一抬,竟然就那么抓過了光球,雙手握住,輕輕揉捏了幾下。那看上去氣勢十足的光球,“嘭”的一聲,很快在他的雙手中化為了無數(shù)的星星點點。
六耳也不含糊,一招無效,瞬間便要連接上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