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從那英國火槍隊神射手的嘴角散開。
他冷靜的端著槍,瞄準(zhǔn)著曹子夏,隨即,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一槍之后,這神射手甚至都沒有再去看一眼曹子夏,對于自己的槍法他有著絕對的自信,他開始放下槍,準(zhǔn)備帶隊上前迎回自己的長官。
但,就在他的槍還沒放下之際,他突然聽到了震天的歡呼聲。
同一時間,隱約的有火光在他的視線外閃爍,他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火花先出現(xiàn),還是驚呼聲先響起,這一切都如同夢幻一般。
只是,下一秒沉悶的聲音在側(cè)邊響起卻是那么的真實,這神射手抬起頭愕然的看向擂臺,又看向那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擂臺上,曹子夏安然無恙站在那兒,只是一只手持著連鞘的長刀擺在前面做著封擋的姿勢。
然后,這神射手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側(cè)邊,那兒,以他神射手的眼力能夠看到一個不大的黑色圓孔。
那是子彈射擊的痕跡。
剛才,那個清國人擋住,不,應(yīng)該是好似打棒球一樣的將子彈給打了回頭。
神射手呆滯站在那兒。
擂臺上,西摩爾此時更是已經(jīng)徹底呆滯。
如果那神射手,包括其他的火槍手都是驚鴻一瞥的看到曹子夏劈飛子彈的行為,那么,西摩爾就是近距離清楚的看到那過程的人。
就在剛才,槍響的時候,西摩爾人已經(jīng)按照英國士兵訓(xùn)練操守最為標(biāo)準(zhǔn)的動作倒下,隨即,這個倒地的將軍下意識側(cè)過頭就看到曹子夏握著刀鞘擺動身軀做出劈砍的姿勢,然后,伴隨著火星飛濺,擂臺上首棚子側(cè)邊就出現(xiàn)了被子彈擊中的痕跡。
他同樣無法確定他的視線在剛才究竟能不能確定這些事情的前后順序。
但他唯獨能確定的是,那清國的武者就在他的視線中,正面迎著子彈揮舞還沒有出鞘的兵刃將一粒從火槍中射出的子彈給劈飛了。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不,這是只有魔鬼才能做到的事情……
西摩爾徹底的呆滯,他茫然的看著曹子夏,又茫然的看著那子彈擊出的孔洞,然后,茫然的看向擂臺下,他躺在那里,看著擂臺下一張張已經(jīng)幾乎扭曲的臉孔。
那些原本在他眼中死氣沉沉,麻木不仁,帶著得過且過,帶著任人奴役神色的清國人現(xiàn)在顯得那般的猙獰,西摩爾毫不懷疑,此時同等兵力的大英帝國軍隊如同進攻擂臺下這些清國人,拋去武器的優(yōu)勢,大英帝國的士兵大概會被這些清國人撕碎。
好在我們有最先進的武器,好在戰(zhàn)場不是騎士對決,好在我們有堅船利炮……
西摩爾心中不斷的和自己說著大英帝國勝過清國的地方,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喘息粗重的好似快要病死的老牛。
這個清國人越強,對自己的計劃越是有利,這樣的力量殺德國公使一定很簡單,而我這個大英帝國艦隊司令被羞辱,也讓帝國有出兵的借口……
西摩爾再次如同后世所謂阿q精神一般的想到。
“會說中文嗎,不會的話我只能砍了你換個人和我繼續(xù)談了,反正那上面還有一群人,而那幾個火槍手怕是擋不住我……”
就在此時,突然,曹子夏的聲音伴隨著長刀森寒落在脖子上的滋味一道響起。
西摩爾猛的一驚,感受著脖子上冰冷的刀鋒,頓時想到他前半生征戰(zhàn)時候被他砍頭的那些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