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有詐,而是一定有詐……”
曹子夏感受完這片區(qū)域的氣息,隨即站直身看向斥候開口道。
要知道,曹子夏率領的五百人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父親留下的親兵,雖然大唐不比大明,有什么家丁才是唯獨能打的說法,但,任何時代,能夠成為將領親兵的都絕對是最為精銳的那一批士兵。
而曹子夏這個世界的父親又是邊軍大將,所以他麾下這五百人更可以看做是當今大唐最頂級的精銳,哪怕比起現(xiàn)在大唐守衛(wèi)皇宮的御林軍都要精銳。
這襲擊安北都護府糧草的騎兵僅僅只是遜色他麾下五百親兵一些,同樣也是頂級的精銳。
這樣三千騎兵劫掠一批糧草本不該留下任何的痕跡,現(xiàn)在居然留下清楚的痕跡,怎么可能不是陷阱。
“別人既然給我們留了個陷阱,我大唐禮儀之邦,怎能讓別人失望……”
只是,這陷阱,若是出其不意還好說,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被揭穿,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對方既然弄出陷阱,那么,現(xiàn)在更一定處在某種過于自信的狀態(tài),這個狀態(tài)同樣可以做做文章。
淡然一笑,曹子夏猛的翻身上馬,隨即沖了出去。
在曹子夏身后,斥候眨巴下眼睛看了眼曹子夏。
追蹤,這是技巧活,斥候卻是完全想不通,曹子夏什么都不觀察,怎么追蹤,不過,隨著曹子夏沖出,五百騎兵已經(jīng)紛紛上馬,斥候也顧不得再多想,立即上馬跟了上去。
在斥候的心中,實在不行等曹子夏不知道怎么走的時候他再去慢慢查探就是。
然而,策馬狂奔,曹子夏的速度卻是出奇的快,領著五百騎兵,一路直行,很快已經(jīng)到達一處丘陵地帶拱起的山丘前。
草原上的山丘本身不同其他地方的山丘,根本沒有過于復雜的地形,基本上一眼就能夠看穿,理論上也是不適合作為埋伏的。
而到達這兒之后,隱約更可以看到在那山丘的底下,一處不大的山谷入口處,零零碎碎的有一些糧草的遺留落在地上。
只是,眼看著糧草就在前方,曹子夏卻是猛的勒馬停了下來。
“將軍……”
后面,五個旅帥緊跟曹子夏后面,看到曹子夏停下立即出聲。
這五人都是老兵,卻是一眼能夠看出前方的山丘并沒有埋伏,然而,他們更相信曹子夏停下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藏兵洞……”
面對五個旅帥的詢問,曹子夏的眉頭微微皺起緩緩開口道。
藏兵洞,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計策,然而,不是曹子夏看不起草原人,但,在大草原上藏兵洞這玩意真沒什么作用,草原人的戰(zhàn)斗更多的時候是騎著馬呼嘯著沖過去。
哪怕中原的那些名將,如同衛(wèi)青和霍去病之類,在草原上打仗更多的也是靠著切割包圍,是靠著速度外加騎兵穿透,而不是任何奇謀妙計。
所以,此時這草原人用起藏兵洞,卻是讓曹子夏感覺到了一絲奇怪和輕微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