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真長身而起,看了一眼現(xiàn)場眾人,對站在中央的蕭瑾裕說道:“蕭少俠,你的真氣恢復了么?傷勢都好了么?”
沉思中的蕭瑾裕聞聽此言,立時回答道:“前輩,晚輩的傷勢都好了,因為前輩之故,晚輩得以武功大進,只是晚輩覺得今日之事恍如在夢中一般,有些讓晚輩覺得不太真實。”
薛太真聞聽此言,莞爾笑道:“瑾裕,古時有人夢中得道飛升,今日你夢中武功大進,確實了不起呢。”
蕭瑾裕從薛太真柔和的話語中聽出了滿滿的慈愛之意,他立時跪倒在地,叩頭說道:“掌門之恩,晚輩無以為報,還請掌門將晚輩收入門下,晚輩必會好好孝敬掌門師父。”
薛太真擺了擺手,嘆息道:“瑾裕,峨眉派的門規(guī)立下了女子不可收男子為徒的規(guī)矩,峨眉派的武功不適合你,我那個幾個師兄弟的武功都不高,憑他們的武功也做不了你的師父,因此你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蕭瑾裕聞聽此言,神情十分失落,薛太真見狀有些不忍,這時薛太真看見青城派五人當中的郝知泫面帶笑意的打量蕭瑾裕,立時心中有了主意。
薛太真笑了笑,說道:“瑾裕,我雖不能收你為徒,但是可以給你介紹名師,青城七子聲名赫赫,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你若是能拜到他們當中某位的門下,便可以學到高深武學。郝師伯,蕭瑾裕天資卓絕,不知郝師伯可愿收他為徒?”
郝知泫心中早有此意,他聽了薛太真所言后,不由得捋了捋胡須,便想一口答應下來。郝知泫身側的徐知濤見狀,立時扯了扯郝知泫的袍帶。
郝知泫心中一怔,師弟徐知濤向來做事穩(wěn)妥、深謀遠慮,郝知泫雖沒有猜出徐知濤制止他的舉動,但他深思熟慮過后,緩緩說道:“薛掌門見諒,蕭公子出身世家,其天資卓絕,武功甚高,貧道不過癡長歲數(shù),武功泛泛,當不起蕭公子之師,若是蕭公子拜貧道為師,豈不是讓貧道誤人子弟了?”
薛太真娥眉微蹙,清冷道:“是晚輩冒昧了,瑾裕打殺了這么多火祆教教眾,若是青城派將瑾裕收入門下,便是惡了火祆教,郝師伯既然有所顧慮,這事就當晚輩不曾提起過罷。”
徐知濤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郝知泫沉聲說道:“師弟退下,不得對薛掌門無禮。”郝知泫說教過徐知濤后,轉而對蕭瑾裕說道:“蕭公子若是不嫌棄貧道武功泛泛,貧道便收蕭公子為青城派嫡傳弟子,不知蕭公子意下如何?”
郝知泫是前任青城派掌門,若非他的兒子郝妙節(jié)犯了大錯,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早早卸下了掌門之位,如今的掌門王知策乃是他的二師弟。雖然郝知泫已經(jīng)不再是青城派掌門,但他還是青城七子的大師兄,因此他做的決定,輕易無人敢于反對。
蕭瑾裕對郝知泫微微一禮,隨后對薛太真說道:“掌門,您若不讓晚輩拜入門下,晚輩只能做個沒有歸宿的江湖散人了,至于郝道長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恕晚輩難以從命。”
薛太真秀眉微蹙,柔聲道:“好你個不識抬舉的豎子,我好生替你求情,才說動郝師伯收你為徒,你居然不識好歹。趕緊向郝師伯賠罪,郝師伯他度量寬宏,必然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你郝師伯武功通玄,你若是能學得郝師伯四五成武功,便可讓你快意江湖了,火祆教的謝春風等人顧忌青城七子的威名,必然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如此兩全之策,你還不抓緊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