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刀疤臉的致新堂堂主額上爆出了青筋,說著就從后腰拔出了手槍指向張曉陽。
他的話也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他的槍也剛剛抬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瞄準(zhǔn),就突然覺得自己的右邊肩膀變輕了。
張曉陽就好像變戲法一般,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一條胳膊。
刀疤臉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之下,手臂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血液正汩汩地往外流淌。
“呃……啊啊啊啊啊!”刀疤臉痛苦地滾在了地上,他捂著自己肩膀大喊大叫,“啊啊啊……右手啊!我的右手啊!”
失去了王之力量的刀疤臉,整個人如同蝦米一樣佝僂在了地上。
張曉陽出手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其余四個堂在場的干部和馬仔皆是呆滯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要動手。
但張曉陽來的手下卻早有反應(yīng)。
他們仿佛早就已經(jīng)排練過無數(shù)次,知道自家老大會突然動手一般,在張曉陽動手后的下一個瞬間就也動手了。
他們搶先其余四個堂口的干部和馬仔一步,先手將他們控制住了。
眼前的局勢急轉(zhuǎn)直下,讓三個堂主心中大驚。
梳著油頭的真致堂堂主強行保持住了鎮(zhèn)定,然后走出來打了圓場:“那個……小張,我們是不是有話可以好好說,大家畢竟都是一個幫派的兄弟……”
張曉陽冷漠的眼神看向這個油頭男,吐出了兩個字:“閉嘴。”
真致堂堂主碰了一鼻子灰,先是尷尬了一下,隨后心中升騰起了一股無名業(yè)火——他什么時候在別處受過這樣的羞辱,想當(dāng)初齊浩在的時候也沒有張曉陽那么囂張。
但是,他卻不敢發(fā)作。
因為張曉陽的手中那條不知怎么砍下來的胳膊,此時還在淌著血。
張曉陽將手中的胳膊扔到了一邊,然后在屋子里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其實我很理解你們……不論是在和墨西哥幫的斗爭中出工不出力也好,還是趁著我們梁山堂和墨西哥幫兩敗俱傷搶我的地盤也好,說實話我都不怪你們,畢竟接盤這種事情都很正常……”
聽見張曉陽的話,幾個堂主的心中有些忐忑——他們總覺得張曉陽接下來要說“但是”。
果不其然,張曉陽說了。
只見張曉陽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們,然后惡狠狠地說道:“但是,你們居然在我的地盤上賣藥賣白粉……你們tmd是沒把我張某人放在眼里啊!”
四個堂主都被張曉陽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此時此刻除了刀疤臉還在地上痛苦地哼哼之外,其余三人全都噤若寒蟬。
張曉陽義正辭嚴地質(zhì)問道:“我們建立華聯(lián)會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為了痛揍那些鬼佬,讓我們的同胞華人不受欺負嗎?你們在看看你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居然在唐人街賣白粉來禍害我們的同胞……你們難道內(nèi)心之中就一點都不感到羞愧嗎?”
四個堂主不說話,而那些被控制住了的馬仔們之中的一些人,則是暗自低下了頭。
“小張,你這話說得就過了……”身材有些肥胖的新義堂堂主說道,“我們只是做生意,買不買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嘛,我們有沒有強迫他們吸……歸根到底是他們自己自甘墮落,這份錢就算我們不去賺也肯定會有人賺的,我們不如把生意捏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