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顧妤曦剛踏出東宮大門才不過一步的腳,頓了一下。
她扭過頭,對身后站在門前的孟非離咧嘴一笑,“別試圖找什么影衛(wèi)暗衛(wèi)跟蹤我。嘖,我這人性子太烈,武功什么的雖然沒有了,可魚死網(wǎng)破的能力還是有點的。這我是死了不要緊,可你們太子……怕是要傷心死了。”
“姑娘放心,慢走。”孟非離嘴角抽搐了一下。
顧妤曦回轉了頭,邊一步步離開東宮的范圍,邊揚手揮舞,“再見了,別忘了告訴你們殿下,我會想他的——”
孟非離嘴角抽的愈發(fā)厲害,趕緊返身回去,向看門的侍衛(wèi)怒斥,“還不趕緊關上!”
顧妤曦遠遠聽著孟非離怒斥侍衛(wèi)的聲音,滿是傷痕鮮血的小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塊松青色的玉佩,視線梭巡著玉佩上那只篆刻的蒼龍。
她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給我等著,燕、夙、修——”
孟非離匆匆回到竹林,見太子負手站在亭中,望著亭外被積雪壓彎的那枝湘妃竹。
孟非離撲通一聲跪地,匍匐磕頭,“殿下息怒——”
“呵,息怒。”因為背對的關系,看不清燕夙修此刻的表情,但聲音聽起來,寒徹入骨,“本宮的人里都出了吃里爬外的家賊了,你讓本宮怎么息怒。”
孟非離渾身一顫,知道殿下心里邊兒那位的知情者,除了他和樓獄兩個殿下身邊的左膀右臂之外,就只有另一個最不可能的人。
既然那個人不可能,那么問題,就是出在了他和樓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