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
李皓兢兢業(yè)業(yè)地給大家回答了所有問題,除了無法回答的,他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直到最后一刻。
大廳中,忽然有人有些遲疑,但是還是開口了:“李皓小友,五禽吐納術,真的不可能外傳嗎?”
到了這一步,還是有人想問問,想試試看。
能否外傳?
武道衰弱的時候,也許……愿意外傳呢?
李皓有些為難,思考了一番,還是開口道:“不可以!起碼現(xiàn)在不行,除非我?guī)煾冈敢猓駝t我無法做主,而我?guī)煾浮膊灰欢ň屯耆珱]可能!”
李皓思索一番才道:“師父這人,大家也許比我還清楚,性格倔強,但是也愿投桃報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有些話,我也直說,我?guī)煾脯F(xiàn)在不現(xiàn)身,也有藏身躲避危險的意思。若是諸位叔伯,回去后,或者遇到了,或者看到了,看到我?guī)煾赣形kU,愿意搭把手……那五禽吐納術,為何不可傳?”
李皓也是直言不諱:“命都快沒了,還在意這個嗎?誰若是救了我?guī)煾福規(guī)煾刚娌辉敢鈧魇谖迩萃录{術,找我,我就是氣死了我?guī)煾福乙矔魇诔鋈ィ ?br/>
此話一出,又是讓人群稍微騷動了一陣。
救袁碩?
是,如今的袁碩很強,可再強,也沒到匹敵旭光的地步。
若是袁碩真去了中部,找紅月報仇,也許……真有遇到的時候,救人,若是情況允許,也不是不可以。
武師一諾,還是很值錢的。
那時候,別說五禽吐納術,也許更好的東西都能獲得。
“明白了!”
問話的那武師,露出了笑容:“若是真在中部,遇到袁師傅受傷危險,作為武師,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李皓抱拳:“那就多謝諸位了!”
說罷,最后道:“諸位,能解惑的,我都說了,若是還有不懂的,小子也無能為力!最后,我雖和紅月有仇,可還是提醒大家一句,那血神子無影無形,除了源神兵可以收取之外,別無他法。大家不要為了血神子冒險。最好的辦法,并非獵殺紅月強者,而是聯(lián)手讓紅月交出血神子培育之法!”
李皓笑道:“這才是根本!若是可以培育出血神子,我們武師才有了出頭之路!我李皓,今日在這,代我?guī)煾冈俜乓痪湓挸鰜恚羰羌t月愿意交出培育之法,只要是真的,適合大眾去培育的方法……我五禽門的五禽吐納術,也可以分享出來,為武道發(fā)揚廣大而出把力!”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和二樓瞬間安靜。
李皓說血神子的時候,其實也有人在想,紅月要是愿意分享出辦法來,那不還是有些不靠譜,你怎么不讓袁碩分享五禽吐納術?
結果……李皓居然補充了一句,也能分享!
這下子,有些人坐不住了,急忙道:“你可以代替你師父承諾?”
大家一起出力,未必做不到的。
紅月現(xiàn)在明顯陷入了麻煩和危機之中,映紅月未必能一直死硬地支撐下去,一旦聯(lián)手逼迫他交出方案,還是有希望成功的。
那時候,若是五禽吐納術也出現(xiàn)了……簡直絕配啊!
李皓點頭,沉聲道:“只要確保方法是真的,而且真能培養(yǎng)出血神子,我能代表我?guī)煾缸鞒鲞@樣的決定!若是不信,我可以拿巡夜人作保!他映紅月敢分享,我五禽門還舍不得一門秘法?”
“可是,沒有方案的話,五禽吐納術一旦外傳,最后便宜的只會是紅月,我們再傻,也不會讓紅月?lián)炝吮阋耍 ?br/>
眾人仔細一想,也對。
若是五禽吐納術真的傳出去了,偏偏大家不會培養(yǎng)血神子,就紅月會……那時候,紅月豈不是一下子壯大了?
“李小友大義!”
“的確,血神子培育之法,既然對武師有利,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嘗試一下的,紅月的映紅月當年也是武師,如今連五禽門都做出了如此之舉,紅月為何不可?”
袁老魔這么難搞的人,他這邊都沒問題了,你映紅月不行嗎?
一時間,所有的壓力,瞬間轉移到了紅月那邊。
謀奪五禽吐納術,還不如先想辦法謀奪培育之法,這樣的話,五禽吐納術直接主動送出來了,一舉兩得之下,大家都能受益。
“多謝袁王仗義,五禽門果然是我武林表率!”
這一刻,諸位武師,都客氣了起來。
人家付出的可是傳承秘術,映紅月只需要付出一門偏門秘術就行,孰輕孰重,誰還不清楚嗎?
實力強大又如何?
不給,咱們這些武師也不是吃素的,你映紅月心里明白,你能執(zhí)掌中部,還能鎮(zhèn)壓天下不成?
敢不給,殺光你紅月在中部之外的所有人,暗殺你紅月一切超能,比起暗殺,飛天也不是武師的對手,飛天還有能量波動,一大群武師跑去搞暗殺……飛天那也得靠邊站!
……
發(fā)布會,就這么告一段落了。
可現(xiàn)場,卻是留下了一群激動的武師,不少武師準備商量商量,能否聯(lián)手逼迫一下,當然,直接打到紅月去那太傻,也太愚蠢。
怎么逼迫?
殺!
在各大行省,開始獵殺紅月之人,殺到映紅月不得不公開秘法,這才是正道。
一群武師的想法,都一致。
談判什么的,不靠譜。
殺到紅月承受不了,那才是最好的辦法。
……
二樓。
一間包廂中,洪一堂吐了口氣,輕聲道:“紅月接下來麻煩不小,除非提前公開秘法。”
旁邊,他的夫人傳音道:“那若是映紅月直接公開秘法,豈不是讓五禽門坐蠟了?”
那時候,五禽門是傳還是不傳?
“為何坐蠟?何況,紅月怎么可能低頭……作為三大組織之一,因為一群武師的逼迫,就輕易低頭,映紅月雖然知道低頭,可能會給袁碩帶來一些麻煩……可這些年他打造的紅月無敵之威,瞬間破滅!紅月所有人都會想,今日能公開秘法,明日會否送上他們的性命拱手讓人?”
“對于一個大勢力,這種情況下,哪怕硬扛到底,也不能輕易低頭,否則,所有人都會用這樣的辦法,一次次地逼迫你!”
“就如官方,不管你三大組織怎么威脅,怎么脅迫,一旦遭遇真的麻煩,滅城彈一出,哪怕毀滅一座城,也不會妥協(xié),為何如此決絕?就是為了杜絕第二次的可能性!”
作為劍門之主,洪一堂看的明白。
若是單純的武師,若是映紅月還是獨自一人,那一逼迫,還真有希望讓他交出來。
可是……人家還是大勢力的主人。
怎么可能會交!
除非,真的扛不住了,無法承受了,那時候才有希望,不鬧到紅月?lián)p失慘重,他是絕對不會低頭的。
他的夫人大概也聽懂了,微微點頭,又傳音道:“剛剛李皓他們說話,你聽到了嗎?”
“隱約聽到了一些……”
洪一堂微微皺眉,很快傳音道:“不用管,可以提醒一下,不要參與進去,利令智昏,如今還是侯霄塵的天下,就算知道這些事,除非想和侯霄塵撕破臉,否則,誰敢冒險?”
當然,總會有人不怕的。
那這些人,死了活該。
至于李皓出事……洪一堂思索一番,未必會出事,這李皓,也未必就是簡單貨色。
看起來醇厚善良,可他和李皓一起進過古城。
死了那么多人,李皓他們幾個活著出來了……真的有那么簡單嗎?
當日,死了多少超能?
可李皓和劉隆幾人,全身而退,一點事都沒,光憑這一點,就很不簡單了。
偏偏,大家一起出來的,還真沒覺得李皓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一次出來,洪一堂越想越不對勁。
一個感覺也就那樣的武師,沒什么特殊本事,就這么在古城這樣的危險環(huán)境中,施施然地活到了最后,屁事沒有,雖然感覺也沒啥收獲,可這……真的簡單嗎?
他夫人也沒再說什么。
而洪一堂考慮一番,傳音道:“我們畢竟在銀月生存,其他人可以首鼠兩端,可我們難!事到如今,整個銀月,也就我劍門兩位三陽不在掌控之中……該作出決定了,是投靠了侯霄塵,還是和三大組織走的更近一些,又或者選擇遷移,去別的行省看看有沒有出路。”
此次,他來白月城,也是帶著這樣的心思。
他也很難抉擇!
可是不選擇不行了,三大組織也好,巡夜人也好,現(xiàn)在勢如水火,劍門之前是夾縫中生存,現(xiàn)在這個夾縫不存在了,那他必須要迅速作出決定才行。
“一堂,我們非要參與進去嗎?劍門是你一點點打造起來的,付出了許多心血……”
“沒辦法!”
洪一堂看向下方離去的李皓幾人,傳音道:“強如袁碩,他的弟子也要加入巡夜人尋求庇護。袁碩一人獨自離開,也是為了不被束縛!當今武林,不受轄制束縛的武師有幾人?起碼我洪一堂做不到……到了這時候,要不選擇三大組織靠攏,要不就是巡夜人!”
可他又擔心一點,加入巡夜人,會被當成炮灰。
加入三大組織……概率更大!
這時候,他再次看向李皓離開的背影,眼神閃爍了一下,傳音道:“我等袁碩回來!”
“什么?”
他夫人這次沒聽懂,而洪一堂卻是笑了,傳音道:“我等袁碩回歸銀月,我先用袁碩搪塞一下巡夜人,若是袁碩回歸,若是袁碩都愿意加入巡夜人……我劍門唯袁碩馬首是瞻!”
“那家伙,才是真的能屈能伸,感覺也極其敏銳,死了那么多人,他一直活的好好的,還光明正大地活著,現(xiàn)在武道更是通神,作為同時代的武師,跟他一起走,未必會吃虧。”
他的夫人還是很不解,傳音道:“這樣說可以嗎?”
“可以的!放心吧,侯霄塵肯定也在等袁碩歸來……所以,沒問題的!”
袁碩也一定會回來的,那家伙性子桀驁,但是有點好,起碼會記得,自己的老巢在哪,徒弟在哪,他遲早會回來的。
……
對于劍門的決定,李皓自然不知。
他也沒興趣知道這些。
此刻的他,開始往巡夜人總部走,路途不遠,在這倒是不怕危險。
就算有危險,那也是晚上回家的事了。
應對完了這一批人,還有一批呢。
總部來的巡夜人!
之前,郝連川就打過招呼了。
果然,他人剛到門口,一位綠毛青年就擋住了去路,臉上帶著有些虛假的笑容,身邊還有郝連川陪伴。
“李皓!”
郝連川也是笑臉相迎,招手道:“來一下!”
李皓迅速跑了過去。
郝連川笑呵呵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總部來的特派員,于特派員,別看特派員年輕,可實力卻是頂級,三陽中期的強者!”
于嘯笑了,故作矜持道:“過譽了,三陽中期,在中部不值一提!”
“見過大人!”
李皓急忙敬禮,一臉崇拜,有些羨慕,有些佩服,有些渴望的眼神,讓于嘯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
袁碩的弟子,八大家的傳人……那又如何呢?
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位破百武師。
月冥層次的存在!
雙方的差距,如同天與地,上面還有日耀三重,還有三陽初期,差距太大了,大到,他完全不需要去羨慕嫉妒李皓什么。
“你是李皓對吧?”
李皓急忙點頭,一臉乖巧:“回大人,我是李皓,銀城人,五禽門人,也是巡夜人,加入巡夜人沒多久,還請大人照顧!”
“好說好說!”
于嘯笑容滿面,“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方便嗎?”
李皓急忙道:“方便,大人盡管問……”
“那找個地方,坐一坐聊。”
他不太喜歡這里,這里讓他覺得壓抑。
李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郝連川,郝連川微微皺眉,還是開口道:“行吧,李皓,你和于特派員就去隔壁的茶樓坐一坐,記住了,不要亂說話!”
李皓急忙點頭。
于嘯倒是無所謂,淡淡道:“那就這樣吧,李皓,跟我來。”
“是,大人!”
李皓急忙跟著,于嘯邁步就走,若不是等李皓,他才不想在這待著。
……
片刻后。
茶樓,包間。
李皓急忙給于嘯斟滿茶水,于嘯笑了,“動作挺熟練,經常做?”
李皓憨厚一笑:“以前給老師端茶倒水,我們武師都是如此,一步步成長,需要做一些事情,才能讓老師教授一些知識。”
“老傳統(tǒng)!”
于嘯不屑一顧:“所以武師才會沒落,當師父的都喜歡藏一手,什么東西都要藏一藏,哪像超能,完全不需要去奉承誰!”
李皓有些羨慕,又有些無奈:“可惜,我無法成為超能者,我嘗試過……”
于嘯也不意外,淡笑道:“正常,你成了破百,肉身強大,難以打破枷鎖,成為超能者。不過,這也只是因為枷鎖因為內勁增強,真要找到了機會,還是能成功的。”
李皓有些期待,點點頭,又不好說什么。
于嘯笑了,示意他坐下。
李皓急忙乖乖坐下。
于嘯開門見山道:“你是八大家李家的傳人,對嗎?”
李皓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大家都這么說,我其實對八大家一點不了解。可既然紅月都找來了,我覺得紅月研究了這么多年……可能是沒錯的。”
“你李家的劍……”
“上交給組織了!”
李皓很快道:“不知道是不是在郝部長那里,還是在侯部長那里。”
于嘯如有所思,點點頭。
喝了杯茶,又繼續(xù)道:“你之前在發(fā)布會上,說五禽吐納法配合血神子,可以讓武師迅速變強,對嗎?”
李皓再次點頭。
“五禽吐納術,真的沒辦法上交給巡夜人,到時候你可以獲得很多好處的。”
李皓一臉糾結,無奈道:“這個……沒有老師許可,是不可以的,不然我會被老師清理門戶的,大人有所不知,這是江湖大忌,雖然江湖已經不在,可我老師……還在的!”
看李皓可憐兮兮的樣子,于嘯笑了:“沒事,我就這么一問,不是強迫你上交秘術。當然,你若是有這心思……銀月巡夜人也許無法承擔后果,可別忘了,總部在天星城呢,那里……可不是一個武師可以撒野的地方!”
他笑了起來。
李皓尷尬,不敢說話。
等于嘯又喝了一口茶,李皓急忙起身,給他斟滿了茶水。
于嘯靠在椅子上,笑呵呵地看著。
過了一會又道:“李皓,你的血脈可能有些特殊的地方,現(xiàn)在我們需要一些你的血液研究一下,你有意見嗎?”
“沒有!”
李皓急忙搖頭,憨厚道:“總部要研究,那當然是必須的!大人,我現(xiàn)在放血?”
“……”
真聽話啊!
于嘯還以為此人多少會掙扎一下,反抗一下,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把巡夜人當救命稻草了。
都說袁碩奸詐,可他這徒弟……真憨厚老實。
于嘯笑了笑道:“血液這玩意……李皓,總部不會虧待你的,不過我需要的不是一般的血液,而是精血……”
這下子,李皓有些為難了,有些掙扎:“大人……精血……一滴精血,我會元氣大傷的,之前在遺跡古城,我就……我就受傷不輕……”
于嘯皺眉:“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
李皓急忙搖頭:“怎么會不愿意,精血也不是無法補充回來,我……好吧,我會給大人提供一滴精血。不過……大人,可以稍等一兩天嗎?”
于嘯笑了:“為何?”
李皓撓頭道:“那個……侯部賞了我一些寶貝,我吃了后,可以聚集一些精血,這樣的話,我損失就不大了。”
“血神子?”
“嗯嗯!”
李皓點頭,老實的很。
于嘯倒也沒在意,不過還是下意識道:“他對你真不錯啊……”
李皓憨笑:“也還行吧,主要原因還是這一次我立功了,在遺跡……”
說到這,李皓忽然閉嘴。
抬頭看了一眼于嘯,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些膽怯,迅速低頭:“對,是侯部看重!”
“……”
于嘯這才想起,眼前這人,去過遺跡啊!
他之前也只是覺得,侯霄塵看重李皓罷了,拉攏一下袁碩。
可此刻……難道還有內情?
遺跡的事,其實他們也問過一些人,問過一些情況,可此刻,李皓說他立功了,什么功?
于嘯一下子來了興趣。
對這個遺跡,大家還是很有興趣的。
他意識到,這其中可能存在一些問題,好像隨意問話一般:“李皓,遺跡中,真的很多寶物嗎?”
李皓急忙點頭:“很多很多,神能石到處都是……”
“你在里面,也看到了?”
“嗯。”
于嘯見他好像不愿意多說,笑了,開口道:“對了,李皓,下個月遺跡再次開啟,你會進入嗎?”
“會啊……”
李皓剛說到這,急忙閉嘴,搖頭:“不會不會,我這么弱……”
于嘯一下子意識到了問題。
李皓還要進去?
據(jù)說,這遺跡和八大家有關,難道……難道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可是,據(jù)他所知,沒有什么啊,李皓甚至在遺跡中用過精血開城門,結果沒成功。
那他所謂的立功,到底是什么情況呢?
于嘯心里癢癢的,有些難受,見李皓膽子不大,頓時有些威嚴,咳嗽一聲:“李皓,你要知道,我是總部下來的,我們的目標,是讓三大組織獲得不了任何好處!”
“作為巡夜人,對上級隱瞞一些重要訊息,是很危險的,也很致命的,嚴重的話,甚至有被定為叛變的風險……”
李皓臉色一白,卻是不敢抬頭去看,悶悶道:“沒……真沒有……”
“李皓!”
李皓迅速抬頭,一臉慘白,“大人,我沒……沒有!”
“你還嘴硬?”
于嘯皺眉,冷著臉:“你以為上面一點消息沒掌握?”
李皓頓時臉色煞白,半晌,艱難道:“我……我沒隱瞞,我已經上報給部長他們了……”
“那我問你,銀月還歸王朝管轄嗎?既然歸,我作為你的上級,現(xiàn)在問你,你還要繼續(xù)隱瞞?”
李皓沮喪無比,小聲道:“可是,侯部長讓我不許外泄,我怕……”
“別怕,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你還信不過上級領導?”
李皓一臉掙扎,半晌,點點頭,小聲道:“其實……其實也沒什么,就兩件小事。第一,我當時沒入城,在外面一直等幾位大人出來,剛好……剛好看到了一個好像小蛇一樣的兵器居然會飛,飛了出來,我都以為自己眼花了,那小蛇兵器飛到了一個地方,那時候剛好城內出事了,我沒敢說,后來我和侯部長說了,部長讓我不要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