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傅大腦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可他實在想不出來顏菀卿有什么理由囚禁他?
“是公主指使你這么做?還是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夏傅猜不透,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顏菀卿奉命所為。
顏菀卿搖了搖頭,道:“非也。”
“這······這······卿侄女啊!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論起來咱們都是自家人。”
夏傅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將額前幾捋亂糟糟的頭發(fā)理到身后,極力的表現(xiàn)讓自己看起來更為和善一些。
夏傅以為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定然能忽悠眼前這兩個小姑娘放人。
顏菀卿微微揚起明媚的小臉,輕蔑地看著夏傅糾正道:“夏侍郎這話可是說錯了,咱們可從來就不是一家人,我母親乃當朝長樂公主身份尊貴,家父顏恒乃朝中權(quán)貴德宇侯,夏侍郎你說你是我哪門子的自家人?”
見夏傅焦急地想接話,顏菀卿伸出蔥白一般的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輕笑著繼續(xù)道:“噢!我忘了,夏侍郎怎么說也是我德宇侯府上夏姨娘的親弟弟,與侯府還是能論上那一點關(guān)系的,只可惜啊!一個妾室說的好聽一些是姨娘,說的不好聽些就是一個卑賤的奴婢罷了,你夏傅又如何能配與我稱為自家人?”
顏菀卿這話可謂說的是極盡侮辱,就連在朝堂上淫浸數(shù)年的夏傅聽到都忍不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夏傅倒也能忍,一瞬間的難堪之后臉上堆滿了笑容,越發(fā)和善道:“是,大姑娘說的不錯,夏傅甚至是夏家嚴格來說確實算不上德宇侯府的親戚,夏姨娘雖是妾室可貴府的二姑娘確是大姑娘你血脈相通的親妹子,夏姨娘待你也是比待大公子和二姑娘都要好啊!我相信大姑娘這是與夏某開的一個玩笑,大姑娘可否念在二姑娘的份上將我放了?夏某保證待夏某出去后只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夏傅說的情真意切就連臉上的表情變化都拿捏的分毫不差。
瞧瞧啊!夏家的人果然都是那么地會演戲。
前世,夏姨娘一直扮演著慈母的角色,而顏梨她的好妹妹一邊和她上演著姐妹情深一邊在背后將她推入地獄深淵,她們母女聯(lián)手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如今夏傅又在她面前上演著和藹長輩的形象,夏家的人不去當戲子顏菀卿都覺得可惜。
看著夏家人毫無新意的花樣,顏菀卿突然覺得膩味得很呢。
夏傅被她囚禁起來如今已經(jīng)翻不出什么花浪,自然也就不值得顏菀卿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何況這里的環(huán)境說實話真的不是那么好,畢竟夏傅吃喝拉撒都在這間密室里。
“今夜,我不是來放你出去更不是來敘舊,我只問你,江南水災你貪墨的那八十萬兩白銀是否已暗中交于四皇子趙楚渝?”顏菀卿不再和夏傅兜圈子直白問道。
是的,顏菀卿之所以冒著危險親自來便是想知道此時的夏傅是否已經(jīng)和四皇子趙楚渝勾結(ji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