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三天的婚禮,竟然迎娶一個葉家丫鬟,秦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當初秦、葉兩家指腹為婚,也想不到秦家少主會這般廢材,葉家圣女悔婚倒也正常。”
“呵呵,何止悔婚,還把身邊的丫鬟嫁過來,屬實對秦言的善意吶!”
紅色喜慶的堂室內(nèi),喧鬧嘈雜。
一名劍眉星眸,玉樹臨風的俊美少年,一身紅色錦袍,表情森冷無比。
少年正是眾人口中談?wù)摰那匮浴?br/> 噗!
少年怒火攻心,一簇熱血從口中噴出,狼狽的跪倒在地,他十指抓著冰冷的青石地板,指甲凸起,鮮血順著指縫間流淌出來,難以洗刷心中的怒火與恥辱!
在其身旁,則是一位身穿鳳冠霞披,傳統(tǒng)嫁衣的少女新娘,約莫十五六歲,紅蓋頭已被扯下,露出她精致靈韻的俏臉。
少女看著秦言,美眸中透出幾分緊張與害怕。
她叫岑瑤,正是被葉璇靈編排過來嫁給秦言的葉家丫鬟,亦是葉璇靈的貼身侍女,而本要嫁給秦言之人,其實該是葉家的圣女,葉璇靈本人!
“葉璇靈,你為何要如此辱我?”
秦言歇斯底里的怒吼,一雙星眸中密布憤怒的血絲,雙拳緊握,身體因為怒火而不住地發(fā)抖。
岑瑤剛欲開口寬慰秦言,嗤的一聲,只見秦言起身,拔出身旁人腰間的利劍,急步?jīng)_出了秦家大門,朝葉家奔去。
岑瑤的喊聲無濟于事,大批看客們更不嫌事大,紛紛跟去。
“被葉璇靈弄個丫鬟嫁到秦家,我看誰還保得了你這廢物的少主之位!”
堂室門前。
一位白衣少年冷哼一聲,冷峻的劍眉頗顯傲氣,此人名叫秦烈,乃當今秦家大長老之子,地位稍次于秦言,因為秦言父親是秦家的家主,一直以來,他在身份上都被秦言壓著一頭。
饒是秦言天生無法修煉。
但自從兩年前,秦言的父母外出后再未回歸生死未卜,秦烈在秦家的地位便已蓋過秦言,有望登上少主之位,亦是人心所向,畢竟,誰都不希望偌大的秦家,因為一個廢物少主而被人嘲笑不是?
但是秦言一日不除,他秦烈便一日不是少主!
葉家與秦家,乃鼎城最為強大的兩大世家,皆有千年底蘊。曾經(jīng)秦言的父親秦康,身為鼎城最妖孽的天驕,二十歲達到武相境,打破鼎城數(shù)百年的記載,也被譽為鼎城第一人,肩負起秦家家主的重任,與時任葉家家主的葉鵬交好,恰值妻子雙雙懷孕,索性立下婚約,以求結(jié)締兩大世家的關(guān)系。
后來,葉家生女秦家生男,這正合眾人心意,可是幾年后,秦言便被斷出終生無法修煉。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無法修煉可謂無藥可治的重疾,可想而知此事的嚴重性?
秦言父母外出的緣由,其實正是為給秦言尋找踏入修煉一途的辦法。
命運弄人,葉鵬之女葉璇靈與秦言的情況則正好相反,葉璇靈天賦異稟,被葉家破例立為家族圣女,甚至有望打破秦康二十歲邁入武相境的記錄!
秦言與葉璇靈的婚約,任誰看來,都像是秦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
曾經(jīng)葉家出于忌憚秦康的威望,未敢提出異議,直至婚禮舉行之日,竟是直接派一個丫鬟與秦言拜堂成親,這般行為,可想而知會在鼎城引起多大的轟動?
屆時,不光整個秦家受人譏笑,身為當事人的秦言,更會被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葉璇靈,你給我滾出來!”
秦言怒火中燒沖至葉家門前,猩紅的眸子看著擋在前方的八人。
八人面露戲謔,皆是葉家后輩,且皆是葉璇靈的堂哥。
“秦言?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怎么有時間來我葉家啊,難道對新婚妻子不滿意?”
“我們念在你父親秦康的面上,特地給你挑了一個完璧的丫鬟,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們再給你挑一個?”
為首的白衣青年,冷笑上前,他看向秦言的眼神中掩蓋不住戲謔,臉上更密布著濃濃的嘲笑。
秦言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認得此人,名叫葉昊!
“讓葉璇靈....滾出來!”
秦言眸光仿若一柄利劍,毫不畏懼地與葉昊對視。
葉昊眼皮一跳,眼神中掠過一抹陰戾,轉(zhuǎn)瞬即逝,余光掃了一眼四周聚集而來的鼎城百姓,冷哼一聲:“切,秦言,沒有你父親你又算什么東西,真當自己還是秦家少主?試問鼎城百姓,你一個廢物憑何耽誤璇靈?璇靈將自己貼身丫鬟送你成婚,這是念在你父親秦康的面上,真以為我葉家怕你不成?”
葉昊聲音洪亮,穿透了整個鼎城一般。
而他話音落下,四周亦響起諸多附和言語,無一例外,皆是呵斥秦言無理取鬧,異想天開,不配與葉璇靈成親。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之人!
秦言胸脯浮動,余光掃視四周,握拳沉聲道:“我秦言從未想過攀附你葉家圣女,只是不想忤逆長輩們的諾言,倘若你葉家不愿,大可解除婚約,何必等到大婚之日,用一個丫鬟羞辱我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