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秦言面朝紅壤,背朝天,紅壤是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的特級養(yǎng)土,無比肥沃,在上面播種莊稼、靈草等次日就有收成,而秦言要播種的,是一種能夠補人精氣,利于修煉的晶米!
晶米的外表晶瑩剔透,宛若珠寶,不光能飽腹欲,還可滋養(yǎng)人身,消除修煉產(chǎn)生的不適,食入后不像普通食物產(chǎn)生雜質(zhì),將悉數(shù)化為精華被人體吸收。而經(jīng)過晶米的滋養(yǎng)后,再行修煉,那可要比食用靈草還有效果呢!
紅壤和晶米,皆由秦言從系統(tǒng)商城購買。
秦言翻耕完紅壤,將晶米一粒粒地甩入壤里,一粒就能長出數(shù)條稻穗,播種起來也很簡易,有紅壤的滋潤完全不用擔心存活問題。播種完后,秦言回首看向身后的女子,輕笑道:“師父,你一直盯著我干嘛?”
“唔....沒有,我只是覺得言兒你好棒。”
季月涵趕忙搖頭,臉上余出一抹‘偷看被人發(fā)現(xiàn)’的嬌羞,明艷動人。
秦言笑著走去,與季月涵四目相對道:“師父,徒弟我哪里棒了,讓你這么滿意?”
季月涵聽著這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她沒有多想,仍是笑著道:“言兒你不光在修煉上天賦異稟,劍術(shù)上無師自通,又寫得一手好字和妙筆生花的畫技,還會鼓琴,自譜出‘鳳求凰’這般高深不俗,陽春白雪的琴曲。如今又從外面找到肥沃的紅壤,識得有助修煉的晶米.....這些還不棒嘛!連為師都做不到。”
季月涵將秦言這些優(yōu)點,娓娓道來,鳳眸中透出高興之色,似乎是高興收了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徒弟,甚至愿意說出,連自己都不如徒弟的話來。
要知道,季月涵曾身為九天女帝,多少會有些心高氣傲,不屈于人的意識,讓她甘愿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想而知,秦言在她心中究竟是有多么完美?
“沒想到我在師父眼中,竟然有這么多優(yōu)點啊。”秦言一副受寵若驚,眉開眼笑,可下一刻,他眸中又透出幾分憂郁:“其實在我眼里,這些都不算什么,反倒我最在乎的一點,被師父給忽略了。”
面對秦言清澈的星眸,眸中那一絲失落而又悲傷的憂郁,季月涵不由得心中一緊,忙問:“言兒,為師忘了哪點?”
秦言內(nèi)心暗笑一聲,面上仍舊平靜,抬眸與季月涵對視道:“師父,你忘記我給你寫的情詩了么?相比于這些,情詩才是我挖空心思,殫精竭慮的真情濃縮啊!”
情詩?!
季月涵大腦嗡得一聲,鳳眸瞬間像蒙上了一層霧水,不禁心跳加快,眸中生出一種別樣的情愫。
就在昨天,秦言剛給季月涵新寫了兩首情詩,內(nèi)容自然無比傾向于男女之情,可為了弄清秦言書寫的文字中,究竟是否蘊含大道韻澤,季月涵選擇忽略情詩的內(nèi)容,假裝只感受其中的大道韻澤.....但這種事,哪是她想控制就不胡思亂想的呢?情詩的內(nèi)容,她再想裝作不在意,可也控制不住的偷瞄,所以她非但沒有忘記情詩一事,相反,她還將三首情詩的內(nèi)容悉數(shù)背了下來,沒有忘記任何一個字,任何一句充滿深沉感情的情話......
而先前,她在稱贊秦言的優(yōu)點時,之所以不提及情詩,并非覺得情詩不好,反而每一首情詩都讓她心跳加速,只是因為師徒之間......即便覺得情詩再好,哪怕時不時回憶起來,嘴角都會情不自禁地上揚,但也不適合提起,所以才會對情詩閉口不談.....
而如今,秦言卻直接提醒她忘了情詩,還稱是自己的真情濃縮.....可想而知,此時的季月涵,心境波動該是何其之大?
季月涵的大腦再次被情詩占據(jù),秦言向她深情朗讀情詩的聲音,仿若也在耳邊響起,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粉頰嫣紅.....
這時,秦言腦海中也響起了系統(tǒng)的聲音,又增加不少芳心值。他繼續(xù)用清澈的星眸與季月涵對視,見她眼中閃出情愫,秦言略思一下,于是大膽地靠上前去。
可就在秦言腳步剛動,季月涵眸中的情愫又忽然消失了,僅存的理智讓她冷靜下來:“言兒,情、情詩是很好,可我們是師徒.....為了大道韻澤,我們可以允許它存在,但在我們師徒之間,經(jīng)常提及它,似乎不太合適.....”
“.....”
聽到這話,秦言內(nèi)心掠過一抹失望,事情果然沒這么簡單,雖然現(xiàn)在師父對自己的態(tài)度大有改變,芳心波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但想直白的表示自己要沖師,根據(jù)現(xiàn)在情況來看,季月涵百分百不會同意,反而還可能警惕起來。
念及此處,秦言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d計劃。
下一刻,秦言立于原地,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而后恍然地點頭:“原來是這個原因,師父,先前是我魯莽了,只在乎自己用情所寫的情詩,卻忽略了這些事。”
聞言,季月涵莫名松了口氣,輕抿朱唇,沉思再三,卻忍不住問:“言兒,你為什么說情詩....是你的真情濃縮.....就算為了大道韻澤,其實你在寫情詩時....也不用太投入感情吧?”
說這些時,季月涵有些緊張,一只玉手不住地捏緊了衣角,手心也生出汗水,但她自己似乎也沒注意到這些小動作,目光飄忽左右,不太敢與秦言對視.....因為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可又很期待!
“師父,其實這其中有兩個原因.....”秦言大腦快速飛轉(zhuǎn),靈機一動,“上次的情詩,同樣是徒弟用真情所寫,既是為了大道韻澤,為了避免出錯,我覺得只有像上次一樣注入真情實感,才能讓師父捕捉到大道韻澤的存在.....”
季月涵微微頷首,對于這個說法比較贊同,見秦言不再說下去,更好奇地問:“言兒,那另外一個原因呢?”
“另外一個啊.....”秦言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臉上咧出笑容露出白牙,但一眼看上去就很假,好似一個人尷尬時的表情:“師父,另一個原因說出來,徒弟怕你生氣....我看還是不說了吧?”
面對秦言精湛的演技,語氣中夾雜的難以啟齒,季月涵當即被帶入戲了,而秦言之言,更讓她想起剛才之事,心跳再度攀升:“難道言兒是因為對我.....所以才會用真情寫詩?”
季月涵只以為,另一個原因是秦言暗地里對她....所以情詩才是真情的濃縮,秦言才會難以啟齒,不敢告訴自己。
念及此處,季月涵的嬌軀忽然變得幾分僵直,心跳無比之快,曾經(jīng)她最抗拒之事,可如今,卻鬼使神差道:“言兒你快說....為、為師保證不生氣,這次下不為例。”
連下不為例都出來了.....還未聽究竟是何原因!
見狀,秦言便知一切都如預料中的發(fā)展,季月涵已經(jīng)誤會....但現(xiàn)在還不是沾沾自喜,心慈手軟之時,面對不愿坦然接受徒弟愛意的師父,得先吃些苦頭,后給甜頭,如此方能造就如花美眷!
下一刻,秦言便保持著剛才的表情,一點兒沒笑,故作小心翼翼道:“既然師父執(zhí)意要問,那我也只能如實相告,其實另一個原因.....是我在寫情詩時,心里面想著一個人,想著我與她的感情,自然而然,也就將這種感情帶入情詩之中,情詩才會是我的真情濃縮!”
轟!
聽到這,季月涵似乎已經(jīng)可以確信,她心目中的好徒弟,居然真對她圖謀不軌,以下犯上.....還說什么‘師父在上,徒弟在下’的鬼話!
都是騙人的!
一時間,季月涵內(nèi)心七上八下,心頭被激動、緊張和擔憂等復雜之情充斥,她水靈的鳳眸望著秦言,朱唇動了幾下,才道出聲:“言兒....我、我們可是師徒....你怎么能對為師這樣呢?!”
“嗯?師父,你在說什么?”秦言一副懵逼的表情。
季月涵嬌容一怔,俏臉紅潤得仿若能掐出水,嗔道:“為師說的....當然是你的行為了,你怎么能幻想跟我.....跟為師有男女之情?哪怕是為了作情詩.....你也不該呀!”
確信秦言對自己心思不正后,季月涵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直白的說出此事,不過,現(xiàn)在還能看出她的抗拒,抗拒之情在激動之中,明顯占據(jù)著較大的主導地位。秦言雖不知季月涵為何對男女之情這么抗拒,卻很清楚還不是攤牌的時候,這時候一定要忍住,否則前期所做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但道歉和承認錯誤....這是不可能的!
下一刻,便見秦言一臉無辜地道:“師父,我何時說過將對你的感情注入情詩了?弟子怎么敢.....幻想與你有男女之情啊?!”
言語間,秦言臉上露出懵懂、駭然之色,一雙清澈星眸在與季月涵對視時,不忘透出幾分純正的無辜:我明明什么都沒干.....
無論是秦言的話,還是他臉上的表情,無疑都給予季月涵一種感覺:自己冤枉了秦言!
季月涵不禁有些懵,緊張道:“可你剛才說....第二個原因是對一個人的感情.....不是我么?”
“怎么會是師父你啊....我指的是小瑤,當初小瑤為了我險些丟命,我們之間的兄妹之情,不亞于血緣關(guān)系。”秦言一副理直氣壯,茶里茶氣道:“所以在寫情詩時,我情不自禁就帶入了對小瑤的感情,將兄妹情寫入情詩,難道師父在讀情詩時,就沒感受到我與小瑤之間的兄妹情誼么.....”
“也是,師父看情詩時,都是為了捕捉大道韻澤,不在意這些內(nèi)容也很正常.....可師父,你怎么能覺得,徒弟我敢對你有男女之情.....”
“.....”
季月涵整個人怔住,俏臉無比嫣紅,眼神渙散,頭頂上像是冒起了白煙,整個人都傻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秦言難以啟齒的原因,竟是因為情詩中的感情,是用他與小瑤的兄妹之情轉(zhuǎn)換的.....一開始她卻以為秦言對自己.....還一本正經(jīng)的出言教訓徒弟。
可想而知,如今得知真相,季月涵該是何等的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徒弟沒有任何錯,竟是她在胡思亂想.....除了后知后覺的羞恥,一種不滿的感覺,更加后來居上,明明是給自己寫的情詩,哪怕為了大道韻澤,言兒為什么不用對自己的師徒之情,反而要用對小瑤的兄妹情?
此刻季月涵心里的感覺,頗像是一個女人無法接受男人,但也認為這個男人有優(yōu)點,當見這個男人對其他女人好時,即便接受不了這個男人,心里面還會吃醋.....只是與之不同的是,季月涵對秦言也好,非常好,只是無法接受男女之情而已,并非針對秦言一人!
叮!
“恭喜宿主,你厚顏無恥的樣子太秀了,暴擊師父芳心,獎勵2000芳心值。”
“另外,系統(tǒng)再額外贈送你999芳心值,因為你6翻了!”
秦言腦海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打開系統(tǒng)一看,巨額芳心值到賬,不過還是抱怨一句:“你才厚顏無恥,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不對!”突然,季月涵收起羞恥之心,紅著臉蛋與秦言對視道:“言兒,你騙我!”
“嗯?師父,你說什么?”
秦言聞言心中一緊,難道要暴露了.....不對啊,師父對男女之事一張白紙,她應該無法識破我的d計劃啊!
“你剛才說怕我生氣.....現(xiàn)在又說對我沒有男女之情.....那我生什么氣?你自己的話都很矛盾!”季月涵指出,“既然是與小瑤的感情寫出的情詩,為什么不敢直接告訴我.....所以你在騙我,事情不是這樣的。”
“.....”
聞言,秦言松了口氣,師父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
“師父,徒弟哪敢騙你啊!”秦言神色認真道,“不是你說,女人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么?當初你也問過我對小瑤的態(tài)度,我知道師父不喜歡徒弟有男女之情,就像你一樣.....雖然情詩只投入了我跟小瑤的姐妹....呸,兄妹之情,但我怕師父不相信只是兄妹情,所以才不敢告訴你,擔心惹你生氣!”
聽到這話,再看秦言一副誠懇的表情,季月涵哪能不信?
“那、那你怎么不用對我的感情,非要用對小瑤的感情?”季月涵鬼使神差道。不知是因為誤會秦言后的尷尬,想要轉(zhuǎn)移話題,還是因秦言寫的情詩,原本讓她很高興和喜歡,最后卻得知這其中蘊含了對岑瑤的感情,讓她吃醋了。
而季月涵話落,秦言腦海就響起因讓季月涵吃醋而產(chǎn)生的芳心值,這無疑告訴秦言,自己的寶藏師父吃醋了。不過,秦言沒有太過驚喜,因為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在說出情詩中蘊含對小瑤的兄妹之情時,他就料到了季月涵會吃醋。
這個師父雖然不肯接受男女之情,但可不是對自己不感興趣!
下一刻,秦言便向季月涵苦笑道:“師父,你怎么能這樣說呀....你我可是師徒,又不是情侶,怎么用對你的感情寫情詩呢?”
聽到情侶二字,季月涵芳心再動了下。
“我、我不是指男女之情....是指師徒之情,憑什么你能用和小瑤的兄妹情寫情詩,就不能用與我的師徒之情寫呢?”季月涵嘟了嘟嘴,連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給你,我不要了。”
季月涵倏地從懷里掏出兩張紙,上面赫然寫著兩首情詩,季月涵掏出來丟給了秦言。
秦言下意識接過,卻故作不解道:“師父,怎么不要了,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言兒你.....”季月涵頓時語凝,俏臉嫣紅無比,心里的不滿完全說不出來,只有下意識地否認:“為師吃什么醋啊....為師怎么可能會吃醋....你不許無禮!”
秦言暗笑一下,卻一本正經(jīng)道:“師父,那你怎么不要它們了?不是說,你還要仔細感受其中的大道韻澤嗎?”
“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