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陸庭忽悠后,鄭妍芝氣得不輕,沒少在背后罵陸庭言而無信,還扔了一次東西,這些紅菱都看在眼里。
惹小姐發(fā)這么大脾氣的,陸庭還是第一個。
鄭妍芝回頭看了紅菱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那登徒浪子讓你那么一宣揚,名聲掃地,要說生氣,估計他更生氣一些。”
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后,鄭妍芝心里很不爽,可拉不下臉去找陸庭麻煩,沒想到貼身婢女紅菱氣不過,就把陸庭說要吃軟件的事宣揚了出去,先是在林家傳,慢慢傳到客來居,然后蘇州人都知道,于是陸庭不知不覺間就多了個“軟飯王”的綽號。
這事鄭妍芝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傳開了,鄭妍芝都不知說什么好,很明顯陸庭說的是笑話,自己說陸庭攀上王家也只猜測,一切都沒有證據(jù),可紅菱一惱之下宣揚出去,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
雖說陸庭沒有認(rèn)真履行兩人的約定,可他還是把方法和技巧教給自己,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訓(xùn)練,自己的心算能力有了不小的提升,算起來,陸庭不完全算是違約。
紅菱撇撇嘴說:“就一個登徒浪子,惹小姐生那么多氣,現(xiàn)在還是便宜他了,再說這些話都是他自己說的。”
自家小姐可是名門大小姐,陸庭真把她當(dāng)成婢子一樣使喚,就是這樣小姐也忍了,可他為了攀龍附鳳竟然還欺騙小姐,紅菱可受不了,忍不住就宣揚出去。
“你呀,就喜歡胡鬧。”鄭妍芝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紅荾,有些寵溺地說。
紅菱從小就跟著鄭妍芝,二人名為主仆,實則情如姐妹,鄭妍芝不忍就這點小事責(zé)怪紅菱,再說,心里隱隱有種為紅菱拍掌的感覺。
那個登徒浪子,跟那個王珪搭上后,轉(zhuǎn)身就把客來居的差事辭了,在辭之前還故意哄自己說心算能力達標(biāo),借機甩開自己,真是想想都有氣。
紅菱看到自家小姐沒有怪自己,高興地嘿嘿笑了二聲,還沒開口,鄭妍芝有些擔(dān)心地說:“這事不光彩,傳出去也不知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看似一個玩笑,這種事可大可小,弄不好名聲掃地,以后連個說媒的人也沒有,鄭妍芝對陸庭討厭歸討厭,內(nèi)心還是很佩服他在明算方面的才華。
嗯,那個登徒浪子有時候還是挺幽默、挺會哄人開心的。
“影響?”紅菱一臉不屑地說:“他才不怕什么影響呢,聽買菜的祥嫂說,今天一大早,那個陸公子在秀水街跟人起沖突,簡直就是威風(fēng)八面,看不出對他有什么影響。”
秀水街?那不是蘇州的煙花之地嗎?
鄭妍芝有些不屑地說:“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是剛投完河嗎,又跑到那種臟地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姑母贈他兩貫錢當(dāng)資學(xué),就該不給他,才多久,又流到那些煙花女子手里。
紅菱有些得意地說:“小姐,這次你猜錯了,陸公子不是不是喝花酒,只是經(jīng)過。”
小姐太聰慧了,可以說算無遺留,好像沒什么能難得倒她,讓紅菱覺得自己在鄭妍芝前沒有秘密,難得她猜錯一次,一下子有了成就感。
“不是爭風(fēng)吃醋?他跟別人爭什么?”鄭妍芝來了興趣。
紅菱沒有隱瞞,把自己從祥嫂處聽來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鄭妍芝,包括陸庭作的那首《贈百花樓香兒姑娘》的詩也全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