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事情,只是想起父親在世時常常提到山河藥鋪,路過便進(jìn)去小坐了一會兒。”慕容傾月淡淡道,明白了李氏此行的目的。
李氏的眼線遍布慕容家的各個角落,去山河藥鋪的事情,她也沒想瞞著。
李氏點(diǎn)頭,“月兒,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可是你爹爹把你交托于我,昨天又除了那樣的事情,你以后再有什么好歹,我有何顏面見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李氏面露難色,既心痛又不忍地看著眼前的慕容傾月。
“娘親多慮了。”慕容傾月勾起唇角,“生意上的事情有家里叔伯們打理,家里的事情有娘親打理,我難得清閑自在。這些年還要都謝謝娘親才是。”
聽慕容傾月這樣說,李氏略微放寬了心,仍舊道:“月兒,前幾日從假山上摔下來你身子還沒好,現(xiàn)在又受了這樣的驚嚇,要好好養(yǎng)在府里才是,其他的事情就自有為娘來打理。”
慕容傾月點(diǎn)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臉歡喜道:“娘,這次我在山河藥鋪見到了楚臨,小時候還經(jīng)常和他一起玩,正巧醉月軒的車夫病了,不如就把他叫來趕車,娘親覺得如何?”
李氏稍一遲疑,但慕容傾月已經(jīng)讓步太多,若一件事情都不由她,有些說不過去,只好點(diǎn)頭道:“月兒覺得好便是好的,也有些日子沒見楚臨了,留在府里也好。”
慕容傾月滿心歡喜,百般謝過李氏,兩人又寒暄一陣,李氏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到了下午,楚臨果真出現(xiàn)在了醉月軒。
“見過大小姐。”楚臨依舊一身儒袍,站在門外不好意思進(jìn)門。
“瞧你那傻樣,大小姐在等你呢。”蓮心在院子里笑道,休息了一日,她的精神已經(jīng)大好。
楚臨笑看蓮心一眼,才慢慢挪進(jìn)正廳。
“回大小姐,小姐吩咐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妥了。臨安城中無論大小藥鋪,只留了他們十日的貨物,散熱驅(qū)寒的藥材都囤積在城東的倉庫里了。”
慕容傾月點(diǎn)頭,“做的不錯,你以后在我身邊伺候,什么事情也方便。”
楚臨這才明白過來讓他來慕容府的意思,雖不知道慕容傾月為何暗中行事,卻也不多問。
“慕容家的藥材生意山河藥鋪為首,珠寶生意奇珍閣最大,至于酒樓、綢緞莊,木材,就相對分散一些了。奇珍閣那邊,現(xiàn)在是誰在打理?”慕容傾月分析道,是時候開始打理慕容家的生意了。
楚臨道,“是李明光,夫人的堂弟。”
果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氏并非是個傻子,珠寶生意的利潤之大令人咋舌,她知道該把什么握在手中。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個李明光暫時還動不得。
“聽人說奇珍閣最近在招攬伙計,這樣吧,你多安排一些人手進(jìn)去,務(wù)必要安插到奇珍閣的各個地方,里面的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楚臨點(diǎn)頭,“李明光為人刻薄,伙計們多有不滿,這才導(dǎo)致奇珍閣留不住伙計,安插進(jìn)去人應(yīng)該不難。”
珠寶生意這塊肥肉暫且留住,云秀莊綢緞為燕國之首,福口居是京城一等一的酒樓,這兩處雖然不能總領(lǐng)綢緞和酒樓生意,卻也是其中的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