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知道,他們怎么啦?”石榴已經(jīng)猜到了一大半,但是她還是想聽江鴻翔說具體的情況。
“我看見他們倆開始的時候在路上說話,后來兩個人抱在一起……”
石榴撿起地上的一個石頭狠狠地砸了出去,“怪不得我爹出事了,作為唯一沾親帶故的石頭家里人表現(xiàn)那么冷淡,怪不得石頭昨天那么不情不愿的敷衍著,他們兩個狗男女抱到了一起也不奇怪,退婚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他,為什么要?dú)⑷耍俊?br/> “你爹在,他們不敢退婚。”江鴻翔一針見血。
“肯定是這樣,所以他們合伙害了我爹。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去縣城告他們嗎?侯保國在縣城是不是有人?”石榴心急如焚,她得為爹申冤報仇。
“石榴,咱們沒有證據(jù),只是猜測,而且侯保國上面有人,如果咱們貿(mào)然去告,不但告不了他們,還打草驚蛇,咱們也會處于危險之中去了。”
是啊!他們倆,一個是柔弱的未成年人,一個是身上帶罪的勞教人員,想撼動杜三和侯保國這樣的人,無疑是以卵擊石,得從長計(jì)議。
“石榴,咱們暫時沒有證據(jù),先裝做什么也不知道,等有機(jī)會再說。”
目前除了裝作不知道,還能怎么樣呢?他們倆勢單力薄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對他們有所懷疑,他們的安全也是一個問題,但是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報仇呢?許多事情時間長了,收集證據(jù)更難。
石榴因?yàn)闊o能為力有些難過!
石榴和江鴻翔都心情沉重的坐在那里,有一條臟兮兮的灰色小狗來到了石榴身邊,搖一搖尾巴,可憐巴巴的看著石榴,這條狗瘦骨嶙峋的,看樣子是一條流浪狗,這個年代,人都幾乎吃不飽,更何況是狗,但是這畢竟是一條生命,再餓下去,說不定會喪命,石榴拿出身上帶著的半個餅子,丟給了這條小狗,小狗狼吞虎咽,三五口就把餅子吞到了肚子里去了。
吃了餅子以后,小狗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溫情脈脈的看著石榴,還不停的搖著尾巴。
天色漸晚,江鴻翔道:“石榴,咱們回去吧!你放心,你爹是我的恩人,昨天我也是以孝子的名義送的他最后一程,我把他當(dāng)自己的親人,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查清楚的。給他報仇的。”
兩個人背起柴,踏著暮色往村里走去。
那條小狗也跟著他們走,“這狗怎么跟著我們來了,快走,回去!”
石榴站住呵斥道。
石榴站住,小狗也站住,石榴走,它也走。怎么也攆不走它。
石榴不想收留它,目前環(huán)境惡劣,她自顧不暇,不得不從實(shí)用價值方面來考慮問題,養(yǎng)雞鴨,還可以下幾個蛋吃,養(yǎng)一條狗,卻沒有任何的收益。而且一條狗的飯量是一個人的,人都不敢放開了吃,哪有多余的給它吃。
石榴得為原主的老爹報仇,既然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就得站在她的角度去做事,而且目前的生活條件和社會環(huán)境都很惡劣,她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對,所以她再沒有精力照顧一條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