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肉體狀態(tài)?!”
左文自認為現(xiàn)在自己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夠堅強的了,連會說話的木頭人這樣天方夜譚的事情自己都遇到而且接受了,同時接受的還有只存在于神話中的飛升成仙。但現(xiàn)在,自己聽到了什么?現(xiàn)在的自己不是肉體狀態(tài)?!
敢情剛才說了那么久的話的自己,不是人?!
“當然不是,現(xiàn)在主人的肉身還在病床上躺著,現(xiàn)在主人的狀態(tài)只是********。”小黑解釋道。
md,這跟玄幻小說寫的有什么兩樣?身體還在病床上躺著,意識卻跑出來跟別人,別的木頭人嘮叨了這么久?
左文伸出雙手在面前晃了晃,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怎么看都看不出這是小黑口中說的,現(xiàn)在他這模樣是********,他捏了一下手臂,明顯也感覺到疼。
“小黑,我現(xiàn)在是,是意識,那不就是代表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我沒意識了?那不跟植物人一樣嗎?”
“主人,不是這樣的。你的意識始終都存在,雖然進入到百草空間,但肉體的意識還是有的,不過微弱許多。所以主人的肉體正在被搶救呢。”
“啥?被搶救?小黑你怎么知道的?”左文驚疑問道。
“通過主人你這個載體才知道的。不過如果主人不想讓小黑知道,只要切斷和小黑的聯(lián)系就可以了。”
“哦,原來是這樣。”
左文點點頭,似懂非懂。“那現(xiàn)在我先出去了,不然外面的醫(yī)生還不知道要怎么摧殘我的身體。呃,那個,小黑,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一個念頭就可以了。”
按照小黑的說法,左文心中默默說了句:出去,出去。頓時,一陣奇異的變化,他的意識對于身體的控制仿佛變得越來越強。
沒一會兒的時間,左文很肯定自己的意識回到了肉體,具體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只是有種感覺,自己完全掌控了身體。
“心跳正常!意識波動正常!生命體征正常!”
呼!搶救的醫(yī)生伸手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心中大大舒了一口氣。
病人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整個人就是昏迷不醒。如果是暫時性休克,自己等人還可以進行心臟起搏,問題是病人心跳十分正常,而且比一般人更強。病人奇怪的地方是從推進急救室的那一刻,蒼白的臉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紅潤。更詭異的是意識在一瞬間突然減弱,無論怎么刺激都沒有一點變化!
各種方法都試過了,一點效果都沒有,還以為病人會成為植物人,沒想到,一下子,意識又正常了,這實在太詭異了。
不過還好,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至少這學(xué)生沒事了。看他的模樣,應(yīng)該是大二大三的學(xué)生,要是真成了植物人,那真的是太不幸了。
“同學(xué),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見左文睜開眼睛,醫(yī)生輕聲問道。
“沒有,謝謝醫(yī)生,還有護士們。”
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醫(yī)生和護士額頭都布滿汗珠,左文心中十分感激。他們都是因為急救自己才會這樣,盡管自己根本就沒什么事情,但他覺得還是要感謝一下。有些醫(yī)生穿的是“紅大褂”,但大部分的醫(yī)生穿的都是白大褂,他們永遠把病人放在第一位。
清晰回答了醫(yī)生關(guān)于“今天的日期,自己的姓名”等等幾個問題,他終于被確認一切正常。謝絕了留院察看的建議,左文跟在醫(yī)生的后腳出了院。
“軍子?你大包小包的買的什么啊?”
聽護士說,自己是一位朋友送過來的,那位朋友手上有傷,應(yīng)該在外科那里包扎,所以左文徑直尋去外科。沒想到半路上碰到了他,纏著白紗布的雙手提著好幾包東西。
“蚊子?!”李軍過臉上頓時涌上一陣激動和開心,快步?jīng)_到左文面前,關(guān)心道:
“蚊子,你這么快就蘇醒了?你沒事了吧?”
左文心中一陣感動,表面卻是將嘴巴一撇,“軍子,雖然咱們是兄弟,但你這模樣讓人看了,很容易產(chǎn)生誤會的。告訴你啊,兄弟我可不是同志。還有,不就是昏迷嘛,又不是沒見過,有必要那么激動嗎?你買的什么東西?我去!全都是補藥,你小子想讓甘莉雅流鼻血嗎?”
“靠,蚊子你腦袋被大陸板塊夾壞了不成?這東西買給你的,這次你的昏迷有點奇怪,臉色很可怕,所以買點補品給你補補。”
“買給我的?!”
左文沒想到軍子拖著受傷的雙手提了這么多的東西,竟然是為自己買的,看著軍子雙手纏著的紗布滲出淡淡的血水,心中充滿了感激。這一刻,他真的想把這次的昏迷秘密告訴自己的兄弟。
不過,最后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感性。
“謝了,軍子。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擦破一點皮而已。”
“得,你說沒事就沒事,有事也不管我的事。走吧,回去了,肚子餓扁了。”
說著,左文首先帶頭朝著飯?zhí)米呷ィ唤?jīng)意間伸手抹了抹眼角微微的濕潤。
“嗯?那不是楊冬銘的父母么?”
走過教室辦公樓,左文的目光瞥向一處,眉間不經(jīng)意輕輕挑了挑。
“那是錢院長的辦公室,難道?”
左文心中聯(lián)想到一種不好的情況。“軍子,我忘記了要買點東西,你先回去吧,先幫我打飯,我等一下就追上你。”
“行,那你趕緊的啊。”李軍過提著大堆東西,也不好跟著,所以點點頭,轉(zhuǎn)身先走了。
“錢院長,我楊家對貴學(xué)院的一些支持也不算少了,但今天我兒子卻被人打成重傷,差點丟了性命,你說說這該怎么辦吧。”
中年男子楊父滿臉怒氣,居高臨下對錢院長道。
“楊董,這事我也是剛剛知曉,事情的經(jīng)過如何還要經(jīng)過調(diào)查才知道,您不用著急,事情查清楚之后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您看如何?”
錢院長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與他平時嚴謹教學(xué)、學(xué)識淵博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樣自然是好,”一旁的中年婦人語氣驕傲道,“不過為了我兒子冬銘的安全,我覺得打人的學(xué)生不應(yīng)該留在學(xué)校。學(xué)校本是學(xué)知識的地方,這樣暴力的學(xué)生呆在學(xué)校太不適合了。錢院長,想必你也是認為的吧。”
說著,婦人從名貴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錢院長面前的辦公桌上。
看著手中的支票,數(shù)字“1”后面那一串的零,錢院長眼睛爆出一團火熱,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了:
“楊董,楊夫人,你們放心!我們學(xué)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決不允許那樣暴力的學(xué)生留在學(xué)校!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
楊氏夫婦離開了,錢院長拿著一張支票,在辦公室里不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