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說到做到
聽到江傾這么問,江意恨不得把手戳到兒子鼻子上,質(zhì)問他‘你還有臉問我找你干什么?你今天都干了什么混賬事情!’
但在江傾咄咄逼人的氣勢,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盡管如此,江意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江淮說,你今天在許家葬禮上,拿你在家族的股份,和程野那混小子定下了一個十分荒唐的賭約?”
江傾點了點頭,淡淡道:“不錯,可我不覺得這場賭約有多荒唐。”
江意一下子給氣笑了,這還不算荒唐,那還要怎樣才算荒唐?
“七天之內(nèi)滅掉程家,你憑什么?”
說罷,又冷眼指著一旁給家族仆人抬走送往醫(yī)院的江淮:
“身手不錯啊,什么時候?qū)W的?”
江傾早就想好了說辭,不動神色道:“總給江淮他們欺負(fù),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去市里的武館學(xué)了幾手,欺負(fù)下江淮這種廢物還行,上不了臺面。”
曾經(jīng)的江傾當(dāng)然不會閑到跑去武館學(xué)習(xí),他之所以能一擊打敗程野保鏢、將江淮玩弄于鼓掌,完全只是憑借《九龍真訣》上記載的古武秘法,在短時間刺激肌肉的潛力,以此來暫時獲得數(shù)倍于平時的力量。
但這份力量,不過只能維持短短數(shù)分鐘,放下江淮后,秘法的副作用立刻就上來了,渾身上下涌起一陣脫力感,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你還知道自己這兩下子上不了臺面?今天程家那保鏢要不是顧忌你是我江家的人,難道真還治不了你?”
對于江傾的解釋,江意倒是深信不疑。
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這個廢物兒子真會轉(zhuǎn)了性,突然變成什么武術(shù)大師,如果只是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反而更叫他能夠接受。
見江意這幅表情,江傾心中苦笑連連:人家都是望子成龍,這江意倒好,好像自己兒子越是廢材,才越是理所當(dāng)然。
說完,江意又話鋒一轉(zhuǎn),冷聲道:
“江淮平日里欺負(fù)你的仇,你今天也算是報了,江淮受傷這件事情,你大伯那里,我會替你壓下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明天你跟我去程家,向程野道個歉,我會親自向程家家主說,這次的賭約不作數(shù)。”
江傾皺起眉頭:“你明明知道錯的是程野,我為什么要向他道歉?”
“誰的錯,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干下的蠢事!”
江意怒其不爭的望向江傾,毫不客氣地怒喝道:
“程家盯上我江家產(chǎn)業(yè)已久,我和程家明爭暗斗這么多年,也不曾給他們抓到過把柄,偏偏你這個不長腦子的混賬,給人輕輕一激,就著了人家程野的道!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你這廢物又怎么聽得懂?”
江意越看江傾越是懊惱,自己大哥和三叔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偏偏自己只有這個廢物兒子,只會拼命拖自己后腿。
若是這件事情繼續(xù)鬧大,恐怕連自己家主的地位,都會受到其他人質(zhì)疑!
“就因為我不如程野,我就合該給他低頭認(rèn)錯?哪怕錯的人、算計我江家的人從一開始都是他程家?”
江傾自嘲一笑,迎著江意那輕蔑的目光,心頭那股傲氣也給激了起來:
“要認(rèn)錯,你自己去認(rèn),你要做懦夫,別帶上我!我說了,七天之內(nèi),程家必亡,我江傾向來說到做到!”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回房間,“啪”猛地合上門。
只留江意站在原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不可遏地指著門大罵:
“混賬,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混賬!你真覺得我不敢收回你在江家的全部權(quán)力?到時候,你自己去承受程家的怒火!”
江傾卻沒有再理會江意的喝罵。
既然自己這個便宜父親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江家的繼承權(quán)?他江傾不在乎!
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江家給予自己任何支持。
向程家復(fù)仇,他只能靠自己!他的尊嚴(yán),也不允許他借助任何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