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熙和薩拉遠遠看著祝凌風和任繁星走進女式內(nèi)衣店,然后和一名美艷的導購員談笑風生,不由雙雙搖頭。
薩拉扼腕不已:“沒想到名震投行圈的祝凌風也是俗人一個,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男人們怎么就只看重女人的外形,而不注重內(nèi)涵!”
喬熙睨了薩拉一眼:“這年頭只有美貌或內(nèi)涵一項是不夠的,唯有美貌與內(nèi)涵并存的人,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薩拉:“你這套清新不落俗套的自夸我是服氣的。”
喬熙:“走,再去前面看看,我爸的生日快到了,我要送他一條新的領帶。”
……
買好了想買的東西,喬熙和薩拉手上都拎滿了購物袋,走到直升電梯附近時,電梯門正要關閉,薩拉撒腿就跑,趕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擠了進去。
門感應到有人進入,重新打開,喬熙趁機也擠了進去,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
“sorry。”喬熙立即道歉,被踩的人沒說話,只是往邊上移了下。
電梯一路向下,不時有人進來,慢慢的,電梯里也開始變得擁擠,喬熙手里拎了太多購物袋,十分占地兒,被前面擠得有些難受了,就一直往后退。
好不容易到了底下一層,人群也出了大半,喬熙和薩拉走出電梯,同時松了口氣。
在她們離開后,任繁星看著幾乎被擠得貼壁站的祝凌風,有些感慨:“女性生物的購物欲果然很恐怖,你看剛才那兩位,瞧著應該還是學生吧,手里的購物袋都快超過二十個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就會伸手朝家里要錢。”
叮——
電梯到達地下二層。
祝凌風率先走出去,任繁星緊跟其后,按了下車鑰匙,“不過那位個子高挑的卷發(fā)美女好像有些眼熟,在哪見過來著……”
車燈閃爍了兩下,祝凌風坐進去后拉下安全帶扣好,可車子遲遲沒有發(fā)動,他扭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任繁星還在思索,為免這人開車時分神瞎想,他好心提醒:“那位個子高挑的卷發(fā)美女,應該是在講座上跟我嗆聲的、你念念不忘的‘尤物’。”
任繁星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對:“等等,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難道人家這一通罵讓你暗生情愫,你愛上她了?”
他越說越震驚,“認識你這么多年,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抖m!”
祝凌風:“認識你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的腦積水這么嚴重。”
任繁星:“喂,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祝凌風:“腦補是病,抽時間去看看醫(yī)生吧。”
***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夜幕就降臨了。
喬熙和薩拉換上了參加party的衣服,驅(qū)車前往目的地。
所謂的變裝party,自然是男女互換,女穿男裝,男穿女裝,雖然她真的很好奇那些愿意穿上女裝的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國外人一向玩得開,也就很快拋之腦后了。
她挑了中規(guī)中矩的深灰三件套,長發(fā)盡數(shù)盤在了禮帽中,巴掌大的小臉上略施粉黛,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絞邊的單片眼鏡,整個人的氣質(zhì)瞬間變了。
像復古的英倫紳士,精致中又透著幾分女性的柔美。
薩拉則是身中世紀的騎士裝,腰間佩劍,英氣十足。
party是在城郊的一處莊園里舉行,喬熙眼看著黑絲短裙裝扮的男人經(jīng)過身邊,不免感慨:“這個主題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好重口。”
薩拉領著她往屋里走,“是澳洲學生會組織的,喏,那個就是舉辦人sam。”
喬熙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簇擁在人群中洛麗塔風的高挑男人,說句老實話,那畫面還真是有點魔幻。
剛巧這時有人走過來邀請她們跳舞,喬熙抬眼一掃,見他長得不錯,欣然應允。
那邀請她跳舞的男人穿著護士服,腿上還套了白色的絲襪,喬熙看了忍俊不禁,等到跳完一支舞,男人還想繼續(xù)邀請,喬熙婉言謝絕,走到邊上去喝酒了。
party上提供的食物味道不錯,她忍不住多吃了幾個。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走了進來,那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西裝革履,渾身充斥著濃烈的精英范兒,與現(xiàn)場旖旎熱漲的氛圍格格不入。
sam注意到他,先是沖著眾人解釋了句:“這是我朋友,也是這所莊園的主人,”之后驚訝上前:“任,你怎么回來了?”
任繁星面上帶笑,拍了拍他的肩:“拿點東西,你們自便。”
他穿過人群,剛巧和喬熙四目相對,任繁星似是怔了下,之后眸光微動,漾出一抹笑意:“是你。”
喬熙認出了他是和祝凌風一同進入女式內(nèi)衣店的同伴,神色頓時微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