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倒吸一口涼氣,得知恩師是受了內(nèi)傷,當即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打開,倒出一粒傷藥,喂到了空嘴邊。
了空搖了搖頭,道:“為師受傷極重,尋常傷藥并無效果。”李羽坤道:“師父,這是瘋子藥王風藥兒前輩親手煉制的傷藥?!?br/>
了空眼中閃過一絲愉悅,當即張嘴吞下,雙手合十,閉上雙眼。李羽坤急忙幫助師父按摩背上穴道,緩緩輸入真氣。約莫半柱香的時候,了空猛得張嘴接連吐出三口血。第一口血呈紫黑色,第二口血轉(zhuǎn)為暗紅,第三口又轉(zhuǎn)為淺紅,臉色也由慘白轉(zhuǎn)為紅潤。
李羽坤心下略寬,問道:“您覺得怎樣?”了空道:“藥王不虧是藥王,一粒小小藥丸雖不能盡愈我傷,也已舒緩體內(nèi)散亂的真氣。如此一來只要靜心修養(yǎng)一個月,內(nèi)傷或可慢慢好轉(zhuǎn),至少能恢復到五六成功力。”
本初大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多謝師弟!若非師弟到來,真不知如何是好?!崩钣鹄ぜ泵虻惯€禮。
兩人互相攙扶站起來,本初問道:“師父,那何時方可痊愈?”
了空微笑道:“為師為宇文宗玄天功重挫,傷及內(nèi)臟經(jīng)脈,若能恢復五六成功力,老衲實已心滿意足,想要痊愈談何容易?!?br/>
李羽坤黯然神傷,道:“我扶您老人家上床歇息如何?”轉(zhuǎn)念一想,又道:“師父受了如此重的傷,身邊為何只有本初師兄一人照料?卻無其他師兄弟把守,若宇文宗再來,豈不糟糕?”轉(zhuǎn)念一想:“師父一身神功,想必那宇文宗也好不到哪去,或許受傷也不輕?!?br/>
了空道:“為師吩咐眾人不用照看,只需嚴加防范玄天門大舉來犯。為師亦算準了你要來?!敝噶酥笇γ娴膬蓚€蒲團,李羽坤和本初盤腿坐下。
了空微笑道:“多年未見,坤兒內(nèi)力又精進了不少。方才你為我療傷,為師感到你的內(nèi)力渾厚綿長。為師聽聞近年來,你在江湖上頗有俠名,做下了許多好事,難得的是又低調(diào)內(nèi)斂,不爭強好勝,不貪圖虛名,很好,很好?!?br/>
李羽坤正色道:“弟子承蒙恩師多年教誨,不敢或忘。力所能及便多為天下蒼生做點善事,尚唯恐勢單力微,辱沒恩師名譽,故此不得師父恩準,斷不敢提及恩師之名。與人動手也絕少顯露少林功夫?!?br/>
了空笑道:“那也不必如此謹小慎微,今后倘若遇著玄天門高手,別的功夫應付不了,大可使出少林武功。”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道:“玄天門下高手眾多,也許少林武功也未必敵得過了?!?br/>
李羽坤道:“徒兒與玄天門云電二使均有交手,又見識過兩大天王的武功,與那端木盛對了一掌,吃了虧。右天王余不從的武功似乎比之端木盛又稍高一籌,弟子曾被他所傷,幸遇風前輩才得以復原如初。”
了空若有所思,少頃問道:“坤兒以為若你出盡全力又當如何?”
李羽坤沉吟片刻,道:“要勝云電二使不難,在端木盛手下全身而退,想必也可,但想戰(zhàn)勝或者不輸,極難辦到。不過徒兒這次還曾見識過兩人功夫,他們武功深不可測?!绷丝张读艘宦?。
李羽坤續(xù)道:“其中一人是個書生,姓孫,人家都叫他孫秀才。言談舉止狂放不羈,劍法精絕,只怕當世難有敵手。另一人是玄天門下風使歐陽飄雪,武功造詣也非我所能匹敵,不在兩天王之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