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
“我可以幫忙。”有些東西只有自己才能看到,所以,我想去看看。不光是因為要幫助別人,還要為以后離開精神病院做打算。
外面肯定是有怪物的,而且絕對比精神病院的兇殘。所以在離開之前,我要想辦法保護自己,那么就必須知道怪物的弱點。這點沒有人能幫助我,只能自己去找。
“你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我真誠的看著沈警察說:“你知道的,我和別人不一樣,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
沈警察沉默片刻,說:“好吧,不過你要管好你自己。”
“是!一定不給你惹麻煩!”
我跟著沈警察走到一個拐角,那里有一扇很矮的門。沈警察伸手推開門說:“跟好。”
看著我點頭之后,他才放心的走進去。
里面的空間很小,什么東西都沒有放。不過中間有一個向下的樓梯。
因為有聲控?zé)簦锩娴墓饩€并不暗。走下去之后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是關(guān)著門的房間。
走到走廊最后面的一扇門前,沈警察停下了腳步。
這扇門沒關(guān),里面站了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和護士。他們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和我平時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
房間中間的床上有一個人正在掙扎,我頓時感覺不妙,快走幾步過去一看,被綁在床上的赫然是護士說的,已經(jīng)離開的先知!
先知看到我之后,掙扎的力道變的更大了,他好像想說什么,但是因為嘴被堵著,只能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我伸手正想解開先知,一股酥麻的感覺傳來……
——
“張順,天黑了,該回房了。”
我睜開眼睛,抬頭看看天空,天確實已經(jīng)黑了。
“快回去休息吧。”護士再次催促。
“好。”我有點恍惚的點頭,然后起身走向房間。
回到房間,我晃晃頭,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天黑了,不對,明明,明明……明明怎么著來著?記憶是空白的,我對這一整天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不,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說是好幾天。我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也知道在今天之前,還有幾天沒有記憶,但是就是對這幾天沒有絲毫印象。
當(dāng)時,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
沒有事情做的時候人會做什么呢?別人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回想以前的記憶,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缺失的時候,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從黃昏坐到天明,我依然什么都沒有想起來。這一天的時間,我都在反思中度過,可惜從早想到晚,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夜晚,我聽到了拍翅膀的聲音,窗戶上印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按理說我應(yīng)該置之不理的,因為唯物主義已經(jīng)碎成了渣,再來點什么不科學(xué)的事件似乎也不奇怪。但是莫名的,我想出去看看。
遵從自己的本心,我心里忽然冒出了這句話。很耳熟的一句話,就好像剛從哪里聽過。
意外的是,外面的東西并不可怕,確切的說很科學(xué)。因為那只是一只很普通的……蝙蝠。
蝙蝠?我想起了李玉,是他讓蝙蝠過來的嗎?
蝙蝠在我身邊繞了一圈之后,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所以,它是無意的嗎?我無奈地笑笑,只是一只寵物罷了,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受到了影響?沒事就喜歡想東想西的。
就在我返回房間,就要關(guān)上門的時候,蝙蝠飛回來了,這次它圍著我轉(zhuǎn)了兩圈才走走。而且還邊飛邊扭頭看我。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走?”我試探的問。
蝙蝠點頭。
成精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成了精的妖怪,我暈暈乎乎的跟著蝙蝠。
穿過花園,走過對面的樓,來到醫(yī)生和護士住宿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那里,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近的。
所有人都知道,醫(yī)生是不能得罪的,特別是你需要他們“醫(yī)治”你的時候。在精神病院,這種不能得罪被放大了好多倍。雖然他們平時看上去很和善,很好相處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這都是表象!
蝙蝠看我站在原地遲遲不肯動作,有些著急的圍著我繞圈。
也許它真的成精了,還擁有自己的意識。我遲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蝙蝠的行為有三個可能。
一,是李玉讓它這么做的。二,李玉遇到了危險,蝙蝠是找我救他的。三,李玉指揮蝙蝠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