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華貴的真皮沙發(fā)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半閉著眼睛,翹著二郎腿靠坐在那里,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轉(zhuǎn)動著桃核念珠,雖然看似無害,卻如同一只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獵豹一樣,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危險(xiǎn)!
這人正是出現(xiàn)在祝白鴿夢中的便裝男子——祝嶸成。
“二哥,電話。”另一名看上去比他小不了幾歲的男子走過來,把手機(jī)遞到他面前。
祝嶸成睜開眼,接過手機(jī)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宋晨驍,接通。
“二爺。”電話那頭的人先開口喚道。
“人死了嗎?”祝嶸成開門見山。
“……還沒有。”宋晨驍答得有些猶豫。
“嗯?”祝嶸成聲音里帶出一絲不悅。
宋晨驍趕緊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們本來已經(jīng)追到他了,可那小子實(shí)在是狡猾的很,跑進(jìn)黑市中心的大廈后,就……不見了。”
“什么?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祝嶸成微微皺眉。
“……”宋晨驍沒敢再說話。
片刻后,祝嶸成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沉聲吩咐:“給我繼續(xù)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揪出來!”
“是。”
電話掛掉,隨手丟在一旁。
祝嶸成不由抬手扶額,“這個(gè)臭小子,比他老子還難對付!”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也道:“難怪祝嶸寒有恃無恐,這小子……”
正這時(shí),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
祝嶸成拿起一看,又是宋晨驍,接通電話問道:“還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宋晨驍?shù)溃骸岸敚蛱焱砩详I少也在這邊。”
“闕三千?”
“是的。”
祝嶸成微微瞇起雙眼,“你是說……很有可能是他把人藏了起來?”
“我也只是懷疑。”宋晨驍回道。
“去查。”祝嶸成輕輕舒一口氣,已經(jīng)懶得罵他廢物了,“給我好好查清楚。”
“是。”宋晨驍應(yīng)一聲,然后又請示道:“二爺,那要不要……”
“要什么要?”祝嶸成手指敲在茶幾上,“闕家那小子雖然亦正亦邪,但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這節(jié)骨眼上,當(dāng)然是能不節(jié)外生枝最好。”
“是,我明白了。”
祝嶸成掛掉電話,冷哼一聲,“那小子還真是命大。”
“要是真跟闕三千扯上關(guān)系,這事可就不好辦了。”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道:“要不我過去幫忙?”
祝嶸成晃了晃手里的手機(jī),緩緩道:“不用,先等消息吧,那個(gè)闕三千不像是多管閑事的人,搞不好又是那小子耍的什么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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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少,您看這次可還滿意?”
偌大的會議室里,一個(gè)看上去三十五、六,長相一般的男子滿臉堆笑的把一份資料遞到闕三千面前,那時(shí)不時(shí)跳動的下眼皮完美的詮釋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與畏怕。
坐在下面的另外幾人,無論是年輕的還是年長的,皆低頭不語,只偶爾偷瞄一眼主位上的闕三千,似是在觀察著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