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老你說的話,可有證據(jù)?”
仙殿之中,坐在首位白羽椅上,穿著白色云紋道袍的宗主寧申明問道。
高白鶴摸了摸胡子:“宗主,大可以去查證,我的弟子說他在二白峰上,看到了我峰的藥仙鶴。”
“那沈適,可有對你的弟子說出一個解釋來?”寧申明問道。
“并沒有,反而將我的弟子打傷,讓我的弟子留下了心理創(chuàng)傷,請宗主做主,我也不要其他的賠償,只要沈適長老將藥仙鶴歸還,并向我道歉即可。”
高白鶴兩手交叉,兩只胳膊放在了椅子扶手上,顯得非常大度的說道。
讓沈適道歉?
開玩笑,要是沈適會道歉,當(dāng)初就不至于,讓人追殺的滿青州域逃命,最后投奔上鼎仙宗了。
寧申明揉了揉眉心,那沈適是什么人,你讓他道歉,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簡單。
一邊是金丹大修,火爆脾氣,一邊是心腹長老,御獸大師,頓時也讓寧申明有些難辦。
寧申明抬眼看向高白鶴,高白鶴兩手互插在袖口里,一心等著寧申明的答復(fù)。
“這沈適確實有些過分了,但是高長老,這仙苗大會臨近,事情繁雜,這樣的事情,就先延后處理吧,高長老也要體諒本座啊。”寧申明最后還是使出了拖延大法,直接把事情強(qiáng)行推到了仙苗大會之后。
高白鶴看著寧申明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抱拳道:“宗主,等到仙苗大會之后,那沈適恐怕早就把藥仙鶴都處理妥當(dāng)了,到時候,我無憑無證又怎么跟他理論?”
“那最好不過了。”
寧申明心里想道,但是面上還是一副無奈的樣子:“高長老你知道的,這一屆仙苗大會,不同于往屆,可是有玉華宗和東明亭的道友前來觀摩,事情出不得半點差錯,哪還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所以還是延后吧。”
高白鶴看著寧申明的樣子,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寧申明輕咳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才憤怒的一甩衣袖,轉(zhuǎn)身走出了仙殿。
寧申明看著高白鶴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沈適這廝,當(dāng)真是不安生,也難怪被排擠,要不是實力強(qiáng)悍,說不定早就被這些心存怨氣的長老們趕出上鼎仙宗了。
當(dāng)然身為罪魁禍?zhǔn)椎纳蜻m,可不知道那些爛事,正專心的逗弄著剩下的六只藥仙鶴。
自從得到這幾只仙鶴之后,沈適可是盡心盡力的寶貝一樣的照顧著,就指望大的生小的,養(yǎng)殖戶發(fā)家致富了。
“你說你們幾個在這桃花盛開的地方,住了這么多天了,還有本月老親自照顧,什么時候你們才準(zhǔn)備啪啪啪,給我生幾窩鶴蛋下酒呢?”
沈適蹲在地上看著這幾只大爺,啄食地上的雪絨草,口水都快流到地上的自言自語道。
六只藥仙鶴,抬起頭,高傲的看著沈適,然后低頭繼續(xù)啄食雪絨草。
“那個單身鶴已經(jīng)被我請出去了,這里除了你們?nèi)龑Γ^對再也找不到其他情敵了,你們倒是啪啪啪啊。”沈適依然不放棄的說道。
幾只藥仙鶴依然不鳥他,自顧自的吃著,也不勾肩搭背,互相都保持著距離,別說公的母的瞧不對眼,就是公的和公的也不互看一眼。
“一群冷淡。”沈適臉上涌現(xiàn)怒色。
就在沈適準(zhǔn)備兩兩一對,關(guān)小黑屋的時候,突然一臉嚴(yán)肅的站了起來,眼神憂郁的看著墻頭的桃花枝。
不多時,冬月璃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看著院內(nèi)的師父,身姿挺拔的站在六只仙鶴之間,眼神憂郁的看著探過墻頭的桃花枝,好似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