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寧希從人群中搜捕到莫寧生,貼了上去。
莫寧生望了她一眼,不滿地抱怨道:“我以為你有了情郎就不要親哥了呢。”
莫寧希擰了他一把:“哪有,你瞎說,人家跟他沒有關(guān)系。”
莫寧生道:“不用掩飾,你親哥還能吃你醋不成。”
才把話說完,卻又想,自己到底算不算她親哥呢?一半不算,算一半?靈魂上已經(jīng)與他親哥完全不相干,但自己現(xiàn)在這具肉體,還是屬于她親哥的。何況,她也不知道,他的親哥,已經(jīng)換成了另一個人了。
莫寧希問道:“那你怎么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莫寧生道:“我不高興,是因為你撇下我,我什么都不熟悉,在這轉(zhuǎn)悠半天都不知道該干什么。”
莫寧希擁著他往前走,道:“哎呀,筑基都開始了。還能干什么,你也上去排隊呀。”
給他指了一個隊伍,道:“吶,就那里,你排上去,輪到你了,你就站到兩塊靈石上面,靈石自會操作,不用你干別的什么,很簡單的。”
莫寧生懵懵懂懂地被推進(jìn)了隊伍。
他看著自己前面一個個的少年,年紀(jì)都不大,小的八九歲,大的也就十一二歲。這些人,大都是滿八歲后,初次來參加筑基的,而年齡稍大的,那也是之前參加過幾屆,都沒過,現(xiàn)在又來復(fù)試的。
莫寧生這一十七八歲的大人,戳在這幫孩子中間,跟鶴立雞群一般顯眼。
站在莫寧生前面的一個半大的孩子,調(diào)轉(zhuǎn)頭瞧見了他,然后捂著嘴,偷偷地笑。
莫寧生看出他的不懷好意,沖他吐了個舌頭,以示抗議。
那孩子給他豎起了中指。
莫寧生要不是已經(jīng)心平氣和了,很想又一巴掌刮他后腦勺上。
隊伍的最前頭,一個十來歲的小男生,此時正一步跨入兩塊靈石之間。他立穩(wěn)腳跟,緩緩閉上眼睛,隨即,一左一右兩塊靈石光華大綻,一藍(lán)一紅兩道靈氣開始注入他的身體,裊裊如煙,源源不斷。
小男生臉色紅藍(lán)交替,肌肉因痛苦而變得扭曲,看來并不輕松。堅持了一刻鐘,只見他臉上的兩種顏色,開始漸漸相融,到最后中和起來,又恢復(fù)成了正常之色。
小男孩旁邊的一個考核官立即宣布道:“柳小會,筑基成功,恭喜你!”
小男孩跳下靈石,興奮不比,用小拳頭捶著自己胸脯:“成了,成了,我筑了三年,終于筑成了!哈哈,我要修仙啦!”
考核官把這興奮失態(tài)的小男孩趕下了舞臺,又招呼后一個上來測試。
這次上來的是一個小女妮,長得肉嘟嘟的,粉嫩可愛,七八歲的年紀(jì),她站上靈石,讓一陰一陽兩股靈氣沖入自己體內(nèi),接受著錘煉。
可一刻鐘過去,又一刻鐘過去,女妮身上的紅藍(lán)兩股靈氣,并沒有出現(xiàn)交匯的跡象。看來是要失敗了。女妮又氣又急,小嘴一癟,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考核官把她提了下來,說:“沒事沒事,你還小,來年還有機(jī)會。繼續(xù)努力。”然后便打發(fā)她走。
小女妮左一把眼淚,右一把鼻涕地走下了舞臺。
就是這樣的簡單測試過程。通過的,固然歡喜的很,失敗的,也不遮掩落寞的面孔。
莫寧生站在隊伍中間,看著前面人頭蠕蠕而動,數(shù)了數(shù),還有十來個,可以想見,一時半會,還輪不到他。
底下里,兩大家族的主持人在互相交流。一個說:“這女娃資質(zhì)不錯,才用半刻鐘,就打通二脈了,得招到我們孟家來,好好培養(yǎng),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我們內(nèi)家人呢。”
另一個說:“這男娃鈍雖鈍了點,但未必磨不成好器,這你們可不許跟我搶啦。”
又有一個人道:“哎呀,璞玉渾金,讓你給先撿啦。”
孟家的一位叫孟國書的族老突然指著隊伍道:“看,莫三當(dāng)家,那高出一整個頭的娃,不是你家寧生嗎?”
莫士榮循著他的手一看,果然看見隊伍中的莫寧生,臉色微微有點變化。
孟家另一個族老孟國宇道:“這蠢娃,都試了十年了,屢試不過,白白浪費(fèi)靈石的靈氣。”轉(zhuǎn)頭對莫士榮說:“莫三當(dāng)家,你說咱們是不是得作個規(guī)定呀,讓屢試不行,沒有機(jī)會的弟子,就不要再浪費(fèi)靈石資源了,畢竟靈石的靈氣也是有限的。”
莫士榮被說得臉皮發(fā)紅,道:“這,應(yīng)該聽大家的意見吧。”
孟玉白道:“依我看,咱們就擬一個十年之限,嘗試十年,都筑基不成的,就要除名,不許再參加了。莫三爺,你覺得呢?”說罷看向莫士榮,道:“莫三爺,我這可不是針對你家娃啊。他今年第幾年了,好像第十一年了吧?反正都不成,還試來試去,有什么用呢。”